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吴呈海便跟华榉说要返回汴京。
“公公一路辛苦,再多休息一日再走吧。”华榉说道。
吴呈海从小就生活在皇宫大内,从来没在这野外休息过,昨天晚上一夜没有睡好,因此便以徽宗还等着他回去禀报为由,谢绝了华榉得挽留。
“既然公公一定要走,那容我安排一下。”
吴呈海不明白他的意思,华榉说道:“不瞒公公,我们这军营的周围有梁山的探子在监视,公公来到军营的消息定然已被梁山知道。如果公公就这样离开,只怕在半道上就被他们给劫走了。所以,为了公公的安全,我得做一番安排才行。”
梁山那两个探子一直处于护卫军的监视中,吴呈海刚来到大营,其中有个探子就离开了,所以华榉料定梁山已经知道吴呈海到军营。
梁山现在有八个人在自己手里捏着,宋江做梦都想把他们救回去,只是苦于没有机会,才一直没有行动。
如今知道吴呈海来了,以梁山的行事风格,是不可能会放过这个机会的,一定会派人在半路掳劫,然后用来跟他交换阮氏三雄、孙立等人。
所以,他必须做一番安排才行。
“什么,军营周围有凉山的探子!”
吴呈海惊讶道:“大人既然知道有探子,那为什么不把他们抓起来?”
华榉笑道:“抓起来了,他们还会派来,而且会更加隐蔽小心,所以还不如留着已经被发现的,这样可以反过来利用他们。”
吴呈海虽然不懂兵法,但也是在深宫内院勾心斗角中杀出来的老手,立刻就明白了华榉的意思,笑道:“华大人的年纪虽然不大,但办起事来却老练精细,实在让咱家佩服。”
“公公过奖了。”
随后华榉站起来说道:“公公请稍后,我去去就来。”
“大人请便。”吴呈海说道。
大约一个时辰后,华榉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套将官服,说道:“公公,请把这套衣服换上。”
吴呈海看了一下他手里的军服,问道:“为什么要换这个衣服?”
华榉说道:“这样梁山贼寇才无法认出你来。”
吴呈海虽然有点不太愿意,但是为了安全,也只好换了。
华榉带着他从军营里出来,让人给他牵过来了一匹马,吴呈海说道:“我有马车,坐马车就行了。”
华榉说道:“公公,一个时辰前你的马车就已经被我让他们赶走了,暂时你得骑马,等到了前面再换乘马车。”
吴呈海看着眼前的马,面带难色说道:“可是我从来没有骑过马,不知道怎么骑呀。”
“没关系,你只要坐在上面就行了,其它的不用管。”
华榉先让士兵帮着吴呈海骑到马上,再让另一个士兵帮吴呈海牵着马,然后点齐了一千士兵,浩浩荡荡的出了军营。
四十里外。
高展骑在马上,率领着一百名身穿着御林军服装,同样骑着马的御林军士兵,保护着吴呈海的那辆马车往前行驶着。
很快,前面到了一个地势险要之处,周围到处都是山石密林,只有中间有一条道可供通行,是伏击的好地方。
“大人,前面地势险要,很可能会有埋伏。”高展在马车旁边低声说道。
“让兄弟们做好战斗的准备。”马车里一个男子低声说道。
高展把话传下去,所有的士兵都把斜挎着的一个用布包装着的东西拿在手里,将手伸到了里面。
马车继续往前走,这时突然林中响起了急促的锣声,跟着数百人从树林里冲了出来。
“射箭!”高展喊了一声。
立刻密如暴雨的弩箭朝着树林两边冲出来的人射了过去,顿时最先从树林里冲出来的几十个人,纷纷中箭倒下。
原来,骑在马上那一百御林军是护卫军假扮的,他们手里拿着的东西就是铁弩,为了不被梁山的人发现才用布包起来的。
看到还没有靠近马车就有这么多兄弟倒下,欧鹏、杨林、邓飞、石勇全都急红了眼,拿着兵器不管不顾的往马车冲了过来。
“所有的兄弟退后。”高展喊道。
这是出军营之前华榉交代他们的,遇到梁山的人来劫马车,拿铁弩的士兵不要跟他们短兵相接,拉开距离用铁弩招呼他们,至于跟近身交手的事情就交给高展和藏在马车里的那些人。
这样既可以达到目的,又可以避免伤亡。
拿着铁弩的一百名士兵调转马头往后退了百米左右,然后重新装上弩箭,对准了追过来的那些人,箭雨过去又被射倒不少人。
“兄弟们,不要管他们了,赶紧抓人离开。”
摩云金翅欧鹏见带来的兄弟被弩箭射伤了不少,心里大急,喊了一声,然后当先冲到了高展的马前,抬手就是一枪刺了过来。
高展随手用枪一拨,跟着左腿一偏从马上跳了下来,挺枪与欧鹏战在一起,仅仅五、六个回合就让欧鹏招架不住了。
邓飞、杨林看到欧鹏抵挡不住高展,立刻上前一起帮忙夹攻。
高展一人独斗三将丝毫不惧,枪去如电,撤回如风,压制的邓飞、杨林、欧鹏完全没有一点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