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进带着韩存保走了,尚培龄说道:“文山,刚才存保冲撞了你,你千万别往心里去,他这个人心眼不坏,人也耿直,就是有些心高气傲,回头我会好好说他的,我代他在这里向你道歉了。”
“老公爷说哪里话,我要是真的在乎这件事情,就不会任命他为军都指挥使了。”
华榉呵呵笑了起来,说道:“我知道他出生名门,本身武艺又高强,有些傲气是在所难免的。我相信经过刚才的事情之后,他以后不会再那这样了。”
尚培龄人老成精,马上从他的话里意识到刚才孙安、关胜、高展、王进他们的比试,是华榉有用来打压韩存保傲气的,用手指着他笑着说道:“文山,你呀,真是太诡诈了,居然想到用这种办法来打压存保的傲气。”
华榉说道:“我也是为了以后护卫军的和谐着想,以韩将军的个性和傲气,如果我要是不用这种方法来打压他的傲气,只怕以后他很难和护卫军的其他将军相处。
所以只有把他的傲气打掉,他才能用平等谦逊的态度看待其他的将领,将领之间才不会产生隔阂,作战的时候才能够相互配合,才不会因为内部不和而出现失败。”
尚培龄赞同的说道:“你说的不错,一支军队最重要的就是要有凝聚力,如果将领之间不合,作战的时候是会出现大问题的。
希望存保能够理解你的一片苦心,从此改掉自己的傲性,与护卫军的将领和睦相处,共同协助你平定匪患,上报国,下安民,做一个真正的朝廷栋梁之将。”
华榉看的出尚培龄是真的很关心韩存保,于是也说道:“老公爷放心,韩将军是一名有才能的将军,相信他一定能够成为朝廷栋梁之将。”
尚培龄轻轻点了点头,问道:“对了,你跟公主已经成婚,打算什么时候带兵去平定方腊?”
华榉说道:“我本来想这两天就带进去的,但陛下不准,说我跟公主刚成亲没有多久,现在就领兵去剿灭方腊有些不合适,非要让我再等半个月之后再去。”
尚培龄说道:“陛下说的也有道理,哪有驸马跟公主刚成亲就带兵去剿匪的,而且荣德公主又是他最疼爱的女儿,他自然不愿意看到她难过。”
“是啊,所以我只能再耐着性子等半个月。”华榉叹息着说道。
尚培龄看到他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笑了笑,说道:“其实你用不着唉声叹气的,虽然你的人暂时去不了,你可以先悄悄的把兵派过去呀,等到半个月之后你再过去。这样既可以节省不少的时间,同时又能够打方腊一个措手不及。”
一语惊醒梦中人,让华榉的脑子一下有了主意,欣喜的说道:“这的确是一个不错的办法,多谢老公爷提醒。”
尚培龄呵呵笑了两声,说道:“咱们两个之间还说什么谢不谢的,太见外了。行了,我先走了,你忙吧,有什么需要用到我的地方尽管开口,只要是我老头子能办到的,一定尽力帮你。”
“多谢老公爷。”
华榉说道:“我跟您一起走,我要进宫去面见陛下,跟他请示先把兵派过去的事。”
华榉虽然是护卫军的指挥使,拥有任命和掌管护卫军的权利,但是护卫军要离京还必须得到徽宗的许可才行,否则擅自派兵离开是会有罪的。
两个人一起离开了护卫军营,尚培龄去了枢密院,华榉则去了皇宫。
见到徽宗,华榉把想派兵去江南的想法对徽宗说了,并向他阐述了先派兵过去的好处,徽宗经过短暂考虑之后同意了。
“文山,寡人刚刚想到了一个问题。”徽宗说道。
华榉说道:“陛下请讲。”
徽宗说道:“梁山贼寇三番两次出来攻打府城州县,抢银夺粮,后来被你率兵重创了,他们才不敢再出来作乱。但如果他们要是知道你率兵去平定江南之患,趁机又出来攻城掠府,该如何是好?”
华榉想了一下,觉得徽宗的顾虑确实存在,梁山连番遭到重创,兵力急剧减少,也需要钱粮来补充山上的需求,如果知道他领兵去攻打江南的方腊,是极有可能趁这个时候又出来夺取所需的物资和扩充兵力,因此不得不防。
“陛下不用担心,臣有办法让他们老老实实呆在梁山。”华榉想了一下说道。
“有什么办法?”徽宗问道。
华榉说道:“这次去剿灭方腊,护卫军可以扮作禁军秘密前往,对外只说是调遣江南路、两浙路附近的禁军围剿,这样梁山就不会知道我已经率护卫军离开汴京。
同时,陛下可命令宿太尉派几支禁军换上护卫军的衣服,在梁山附近几个府城州县之来回调动,做出随时有可能攻打梁山的态势。梁山有了前两次的教训,肯定会害怕护卫军再次攻打梁山,因此定会死守在梁山,不敢轻举妄动。”
徽宗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好计策,如此一来寡人就放心了。”
随后,他马上让吴呈海传旨,让尚培龄和宿元景进宫。
半个时辰后,尚培龄和宿元景到了,徽宗让华榉把他的计策跟他们说了一下,然后下旨道:“两位卿家速速按文山的计策去准备吧。”
“臣等遵旨。”
尚培龄、宿元景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