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貌行馆,后宅。
方貌正搂着自己新纳的美妾熟睡,突然外面有人喊道:“千岁,千岁,千岁……”
方貌非常不高兴的喝斥道:“大半夜的叫什么叫?”
外面的人说道:“东厅枢密使吕师囊派人前来有要事求见。”
“真是的,大晚上的也不让人好好休息。”
方貌把美妾的手拿开,从床上起来,披了一件外套,开门出去,带着身边的近身侍卫来到后堂坐下,打了一个哈欠,说道:“把人叫进来吧。”
随从去把送信的人叫进来,送信人单腿跪下抱拳行礼道:“小人参见千岁。”
“吕师囊派你来有什么事情?”方貌再次打了个哈欠问道。
“宋军突然发兵犯界,润州失守,现吕枢密退守丹徒县,特命小人前来向千岁求援,请千岁火速发兵增援,迟则恐丹徒县不保。”
送信人把吕师囊写的求援文书取出来,双手呈递给方貌。韆釺哾
“什么,宋军犯境,润州失守!”
方貌的睡意一下没有了,赶紧把文书拿过去仔细看了一遍,气的“啪”的一下拍在桌上,大骂道:“五万大军守不住润州,还有脸求援,吕师囊就是个废物。”
送信的人听到方貌大骂吕师囊,吓的赶紧低下头一声不敢吭。
不过,生气归生气,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派兵去增援,守住丹徒县,以免宋军继续进军,毕竟从丹徒县到苏州也不是太远,如果不能阻止宋军,一旦让宋军接近到苏州就麻烦了。
所以,最好还是将宋军拒离的越远越好。
“来人,速传邢政来见本王。”方貌说道。
“是。”
随从去了大约二十几分钟,一名身材魁梧,顶盔冠甲,年约四十上下的将领从外面走了进来,双手抱拳躬身施礼道:“卑职邢政拜见千岁。”
邢政原本只是走江湖跑单帮卖艺的,后来方腊起兵,便投靠了他,因其武艺高强,有四、五十人近不了身的本事,在抢城夺府的过程中非常卖力,杀了不少的官兵,因此被派到方貌手下为将,由于他善于逢迎拍马,所以深得方貌的赏识,被任命为元帅。
方貌也没有多跟邢政废话,直接说道:“邢元帅,宋军犯境,润州失守,现吕师囊派人前来求援。本王命令速率两万人马前去增援,务必要将宋军击退。”
“卑职领命。”
邢政应声后出去了,方貌对送信的人说道:“本王已经派了邢政帅兵去增援,你回去告诉吕师囊,让他一定要守住丹徒县,如果要是再丢失城池,定斩不赦。”
方貌要是知道现在不光丹徒县丢了,就连丹阳县也丢了,估计非亲自提刀去砍了吕师囊不可。
“是,小人,这就快马回去告诉枢密大人。”送信人说道。
“去吧。”方貌轻轻的摆了摆手。
送信人行礼后出去了,方腊又看了一下吕师囊的求援文书,随后让人拿来了笔墨纸砚,给他哥方腊写了一封长信,不仅将润丢失的情况说了,还痛斥了一番吕师囊,说他废物无用。
“立刻派快马送给皇上。”方貌把信封号交给自己的亲信。
“是。”
亲信把信接过去,转身出去了。
方貌这个时候又感觉到了困意,再次打了一个哈欠,站起来回去睡觉了。
卯时四刻。
吕师囊带着人来到了常州北门外,守城的士兵立刻向守将禀告。
常州守将叫钱振鹏,惯使一口泼风刀,武艺高强,被方腊任命为统制,率领三万人镇守常州。
钱振鹏接到手下的报告,知道吕师囊来了,急忙率领手下打开城门把吕师囊迎进了府衙。
吕师囊把润州、丹徒县、丹阳县失守的事情说了一下,当然他没有说自己胆怯临阵脱逃,全部说的都是他力拼到最后,实在寡不敌众才率众突围而走的。
“枢相不必为一时的失利懊恼,卑职这常州尚有三万人马,足以杀退宋军。”钱振鹏劝慰道。
吕师囊抱拳说道:“那一切就仰仗钱将军了。”
钱振鹏说道:“枢相但请在常州小驻,待来日宋军来到,卑职先消灭他一半的人马,杀杀他们的锐气。然后再挥军收复被攻占的城池,一举将宋军赶过江去。”
“将军若真能杀退宋军,收复被占城池,我一定向陛下禀奏,让将军封侯拜爵。”吕师囊说道。
钱振鹏大喜,急忙说道:“卑职定不会让枢相失望的。”
随后马上让人给吕师囊安排了住处,并派专人伺候。
安顿好了吕师囊之后,钱振鹏派人把他手下两名副将找来,让他们严查进出城门的人,同时加派人手在城里巡逻,以防奸细作内应。
一个时辰后,天色大明。
丹阳县。
老百姓在士兵的锣声催促中,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出家门,看到大街上一切恢复正常,来往的士兵对他们秋毫无犯,又看到华榉出具的安民告示,知道朝廷只剿灭叛军,百姓只要不包庇方腊叛军的反贼,那怕以往被迫为方腊军做过事也不会追究,心立刻踏实了下来。
于是,该做工的做工,该开店的开店,一切都恢复到了战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