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榉看了一下那五位老者,站起来走到他们跟前,笑着说道:“五位高龄不顾自己的安危,前来给金节说情,真乃通情达理,身怀大义之人,还望一会出去之后,切莫把刚才听到的话说出去,以免走漏风声。”
“大人放心,我等万不敢泄漏半个字,如有泄漏,情愿受万刀之刑。”最年长的老者说道。
华榉点了点头,说道:“来人,送五位高龄出去。”
“多谢大人。”
五个老者拱手作揖后,跟着士兵出去了。
华榉看了一下金节,说道:“你娘子和女儿还在家里等你的消息,你先回去跟她们见见面,让她们安心,然后再回来带兵去无锡。”
“多谢大人。”金节感激的说道。
华榉说道:“走后门吧,前门人多眼杂。”
“是。”
华榉冲刘檗摆了下手,刘檗带着他去了后门。
关胜说道:“大人,您就这么放他走了,万一他要是逃走了呢?”
华榉笑了笑,说道:“他是一个聪明人,知道方腊军无法跟朝廷大军抗衡,继续跟着方腊只会是死路一条,现在他能有这么个机会重归正途,又怎么会再往绝路上走。
更何况他妻子、女儿、儿子还在常州,他又怎么会置他们的生死不顾自己逃走。”
关胜想了一下,觉得华榉分析的很对,随即也没有再说什么。
随后,华榉对薛元辉说道:“从你手下选三千几百人出来,一会儿让金节带着去无锡。”
“是。”薛元辉走了。
府衙外面。
围在府门前的百姓看到五位老者出来了,急忙上前问道:“金将军怎么样?”
“大家都不用担心了,朝廷派来的大人通情达理,已经饶恕了金将军。”最年长的那位老者说道。
“那金将军呢,为什么没见他出来?”有百姓问道。
老者说道:“大人有些事情要问金将军,所以暂时把他留在府中了,等问完了就会让他回家。大家不用再在这里呆着了,都回去吧。”
听到金节没事了,围着的那些百姓也就放心了,各自离去。
其中一个围观的百姓,低着头匆匆沿着大街往前走了一段,来到一条巷子口前,回头看了一下,见没有人跟踪,随即钻进巷子,来到一个破烂长满野草没有门的小院前,闪身钻了进去,然后走到中间屋的破门前,轻轻拍了拍。
很快门开了,开门的正是地老鼠田蒿。
那人进到到屋里,田蒿急忙问道:“怎么样,金节被官兵杀了吗?”
田蒿的同伴叫刘匮,也是许定的一个心腹,与田蒿一起帮许定做了不少的坏事。
“杀个屁,那小子投降了,现在正在府衙里跟朝廷来的将领说事情。”刘匮说道。
“什么,投降了!”田蒿惊道。
“可不是怎么的。”
刘匮说道:“我原本以为这小子抓进去,肯定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推出来问斩,可结果在门外等了半天,进去给他说情的那几个老家伙出来说,朝廷的将领已经饶了金节。你想想,他如果要不是投降了,朝廷的将领能够饶了他吗?”
田蒿左手在右手掌心狠狠砸了一下,说道:“真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投降了,许将军这招失算了。”
刘匮说道:“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了,还是赶紧回去告诉许将军吧,让他赶紧带兵去无锡跟钱将军会合,要不然金节要是带兵找到他就麻烦了。”
田蒿说道:“你说的不错,走,咱们现在马上去告诉许将军。”
两个人匆匆的从小院里出来,沿着大街来到东门,排在要出城的百姓后面,准备混出城去。
城门左侧,有一个护卫军都头拿着画像仔细的核对着每一个要出城的百姓。
当看到田蒿时,心里一怔,随后又仔细的核对了一下,确信是画像上的人之后,立刻对身边的士兵低声说了几句,那士兵随即离开。
百姓排着队,一个一个接受盘问后出城,很快轮到了田蒿和刘匮,士兵简单的问了他们两句,便让他们出城了。
就在他们出去之后,五个身穿老百姓衣服的护卫军士兵也跟了出去。
田蒿、刘匮出了东城,没有走大道,而是往东南方的荒僻之地而去,而且一路上都在回头张望,看是否有人跟踪,幸好五个护卫军士兵很机警,隐藏的很好,要不然就被发现了。
往前走了,大概六、七里路,两人钻进了一片茂密的树林,刚往里走了没有几米,立刻从周围钻出来了几十个人将他们围住,在看清是他们后,才放行让他们进去。
跟在他们后面的五个护卫军士兵,藏在一块石头后面往树林里看了一下,其中一个人小声说道:“他们有防卫,我们进不到里面怎么办?”
另外一个人说道:“咱们只要知道他们在这片树林就行了,并不一定非要进去。”
“刘久,我们在这里盯着,你马上回去向大人报告。”最先说话的那个士兵说道。
“是。”
刘久小心翼翼的退到树林可视范围之外,立离撒腿就往回跑。
田蒿和刘匮进到树林深处,见到了许定,许定迫不及待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