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金奴的善解人意,让华榉越发感到惭愧,说道:“这次回来应该可以好好休息一阵,我会尽量多抽出时间来陪你。”
“不用刻意抽时间。”
赵金奴说道:“以前我住在深宫内院,对民间百姓和大宋的境况不了解,总以为天下的百姓丰衣足食,国泰民安。
可是自从跟你成亲住到宫外来之后,我才知道原来大宋情况非常糟糕,不仅到处有强寇作乱,而且西夏、辽国也对我们虎视眈眈,再加上蔡京、童贯、高俅等奸臣为祸,老百姓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如果这种情况再不改变,大宋就要完了。如果大宋要是完了,那不仅天下的百姓会更苦,就是我们赵氏皇族也会难逃悲惨的命运。”
说到这,赵金奴看着华榉说道:“而你现在所做的一切正是为了改变大宋这种状况,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不再受辽国、西夏等国的欺辱。
我身为大宋的公主,又怎么能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而拖你的后腿呢。”
自从住到宫外来了之后,赵金奴跟外界接触的时间也变多了,亲眼看到了底层百姓是如何艰难的维持生计,也听到了很多以前没有听到的内容。
这些内容无一不让她感到震撼,不仅让她知道了解了很多不知道的事情,也了解到了大宋眼下所面临到的危险,使她明白了为什么华榉那么急迫的想要去剿灭方腊等作乱势力。
因为这些作乱的势力不剿除,大宋的天下就无法稳定,也就无法改变现状,只有把这些作乱的势力全都剿除掉,百姓才能安居乐业,而只有百姓能够安居乐业了,朝廷才能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到抵御辽国、西夏等异邦外族入侵上,确保大宋江山的稳固。
赵金奴能够说出这番话,华榉很震撼,同时也为自己能够娶到这样一位深明大义又善解人意的妻子感到高兴,忍不住亲了她一下。
赵金奴毫无准备,脸腾的一下红了,赶紧把头低了下来。
华榉伸手把她搂在怀里,说道:“谢谢你能够理解我,不过拯救大宋与抽时间多陪陪你并不冲突,只要把时间调配好,还是可以的。”
赵金奴喜悦的轻嗯了一声,依偎在他怀中不说话了,静静的享受着被心爱之人搂着幸福。
来到皇宫,华榉和赵金奴从马车上下来,径直来到后宫内苑见到徽宗,华榉看到除了徽宗之外,太子赵桓和嘉王赵楷也在。
华榉、赵金奴上前与他们见礼后,徽宗让大家坐下,然后让人上菜,五个人一边吃,一边聊了起来,不过没有聊政事,而是天南地北的聊一些奇闻趣事。
徽宗、赵桓、赵楷虽然一直待在汴京,但他们博览群书,也从书中知道了不少异趣之事,所以聊起来非常活跃。
但他们不知道,他们所说的那些故事在民间都已经传烂了,早就已经引起不了别人的共鸣,只是他们父子三人没有跟民间百姓接触过,所以还以为只有他们知道。
华榉也不好拆穿他们,只能是附和着不断的点头,有时候还得装出惊讶的样子,好让他们心理上得到满足,继续说下去。
说了一会,赵楷见华榉一直只是在附和他们,都没有说故事,随即说道:“文山,你经常在外面走动,应该也听到过不少的奇闻异趣之事吧,也给我们说说吧。”
“对对,文山,你也给我们说说你听到的奇闻异事,让我们也增长一下见闻。”徽宗也说道。
华榉笑道:“臣……”
徽宗说道:“现在不是上朝的时候,就不要臣长臣短了,以后私底下你就跟奴儿一样叫我父皇。”
赵桓、赵楷一听,心里都不由一震,因为驸马虽然是皇帝女婿,但毕竟是臣子,先君臣,后翁婿,这是历朝的规矩。
如今徽宗让华榉叫他父皇,这表示在他的心里已经不只是把华榉当成臣子、女婿,而是有把他当儿子看的迹象,表明他在徽宗心中的地位又得到了提高。
华榉也没有想到徽宗会突然让他改变称呼,赶紧说道:“不可,不可,君臣之礼不可乱,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有何不可?”
徽宗说道:“寡人知道你是一个谨慎的人,不愿意落口舌给别人说,但寡人是皇上,寡人说可以就可以,谁要是敢说三道四,寡人绝不饶他。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以后在人前你就叫我陛下,私下里就叫我父皇。”
华榉说道:“陛下……”
“叫父皇!”
徽宗看着他说道:“难道你想抗旨不成?”
赵金奴赶紧轻轻的拽了一下他的衣服,华榉只好站起来拱手鞠躬说道:“父皇。”
徽宗满意的笑着说道:“这就对了,坐下吧。”
“谢父皇。”华榉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