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吉听孙安把华榉说的这么厉害,心里越发想知道他是谁,说道:“在下洗耳恭听大人的名讳。”
孙安说道:“大人就是当今陛下的乘龙快婿,护卫军指挥使华榉。”
贺吉一惊,说道:“可是那位除掉了蔡京、高俅、童贯等奸贼,又剿灭了江南方腊和梁山的华榉?”
“难道除了他朝廷还有第二个护卫军指挥使不成,当然就是他了。”孙安傲然说道。
“哎呀!”
贺吉懊悔的跺了跺脚,说道:“要早知道是华大人,我和縻将军就率兵归降了,又何至于枉死这么多的士兵啊。”
孙安好奇的问道:“为什么听到是华大人你们就要投降了?”
贺吉说道:“刚才在下不是已经说了吗,我们都是走投无路,迫不得已才投靠王庆的。但自从我们到了王庆的手下之后,却发现他心肠狠辣,为人寡毒,根本不是能为百姓谋福的名主。
还有他手下的那些将领,除了少数几个有真本事的人之外,其余大多是地痞流氓,泼皮无赖,江湖贼寇或是绿林强盗,他们每到一地便会烧杀抢掠当地的百姓,让百姓苦不堪言,其对百姓的祸害远比那些贪官污吏还要狠。
我跟縻貹如果不是没有地方可去,早就不想在王庆的手下干了。
前些日子我们听说了华大人铲除蔡京、童贯、高俅等奸贼以及他率兵平定江南和梁山的事情,非常佩服他做的这些事情,当时我们两个就商议,如果要是华大人带兵前来平定王庆,我们两个就带着手下投降归顺,借此机会摆脱反贼的身份,重新做回大宋的子民。”
孙安说道:“原来如此,那看来这一仗的确是有些打的冤枉。”
“说的是啊。”
贺吉说道:“不过之前明明听到的是禁军殿帅宿太尉带兵来剿灭王庆的,怎么会突然变成了华大人?”
孙安说道:“宿太尉突然身患重病,所以陛下就派华大人前来接替他,华大人不想引起王庆反军的注意,因此就没有宣扬。”
“原来是这样。”贺吉点了点头。
两个人一起来到了前寨大厅,孙安向华榉讲了那些投降士兵全部归顺的事情,华榉让孙安把这些降军编成四十个营,至于统领他们的将领他暂时没有定,准备等卢俊义他们来了以后再说。
山南州。
縻貹率领着数十残兵狼狈的逃进城,来到段二的府邸,向看门人说明来意,看门人随即进去向段二禀报。
段二正跟王庆派来的参军左谋说话,突然听到下人来报,縻貹丢失了隆中山军寨逃回来在门外求见,不由勃然大怒,立刻让人把帐下的将领全都叫来摆好了阵势,然后才让人去把縻貹叫进来,当着众将的面骂道:“这个该死的东西,早上我才当面嘱咐你一定要守好军寨,没想到下午你就给我丢了,你说该当何罪?”
縻貹早就已经猜到段二不会轻饶了自己,双手抱拳躬身说道:“卑职丢失军寨却有失职之过,甘愿领罚。”
“你以为领罚就行了吗?”
段二冷笑了一声,说道:“你丢失了隆中山军寨,致使山南州门户大开,岂是区区领罚就能够算了的。”
“那国舅想要卑职如何承担责任?”縻貹问道。
段二阴阴的说道:“像你这样没用的废物,活着也没有什么用,只会损害军威坏楚王的大事。来人了,把他给我拖出去斩了。”
两旁的士兵过去就要把縻貹抓起来,縻貹急忙说道:“国舅,卑职虽有失职之罪,但罪不至死,况且卑职是楚王亲自任命的将领,纵然有罪也应该由楚王来定夺,你不能杀我。”
“放肆!”
段二在桌子上狠狠的拍了一掌,怒气冲冲的说道:“大胆的狗贼,竟敢在我面前放肆,我岂能容你。把他给我拖出去乱刀分尸,将他首级悬挂在兵营上方,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冒犯我的下场。”
士兵过来拧住縻貹的手臂就要把他拖出去,这时旁边王庆派来的参军左谋说道:“国舅请息怒。”
段二看了他一眼问道:“左参军有什么要说的?”
左谋说道:“国舅,縻将军骁勇善战,乃是难得的勇将,如今正是跟宋军交战的紧要时候,还有很多地方能够用得上縻将军,不如暂且饶他一命,让他带罪立功,岂不是比杀了他更好,还望国舅能够三思。”
段二想了一下,觉得左谋说的的确有道理,毕竟宋军马上就要打来了,而他手下的这些将领没有一个能够跟縻貹相比,如果这个时候把他杀了,宋军要是打来将无人能够抵抗。
“好吧,既是左参军为他说情,那我就看在参军的面子上,先饶他一命。”
段二冷冷的看着縻貹说道:“不看在左参军为你说情的份上,我定要斩了你的人头。”
縻貹心里非常的窝火,但这个时候他也不敢说什么,只能强忍着心里的屈辱抱拳向段二行礼道:“卑职多谢国舅不杀之恩。”
“站到一旁吧。”段二不耐烦的挥了一下手说道。
縻貹默不作声的站到了一旁,段二随后看了一下两旁的众将,说道:“隆中山军寨丢失,宋军下一步肯定是要来到山南州,各位将军可有什么御敌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