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骥本来也是觉得坚守城池比出战要更稳妥,不过他平时跟耿恭不合,经常跟耿恭唱反调,凡是耿恭赞同的他必定反对,而凡事耿恭反对的他必定赞同。
所以,他见耿恭反对出兵迎战,为了跟他作对才故意也赞同出战的。
耿恭知道沈骥是故意在跟他作对,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方腊、王庆、宋江手下若真的全是酒囊饭袋,朝廷又怎会这么多年剿灭不了他们。而华榉能够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之内将他们逐一剿灭,可见其领兵打仗的能力极强,他手下的将领也绝不会是无能之辈,如果我们要是轻敌的话,只怕是会吃大亏的。”
“你给我住口。”
董镫见耿恭一味的说宋军厉害,不由大怒,说道:“你身为陵川城的守将,居然一味的帮着宋军说话,涨他们的气势贬低我们的实力,究竟是何居心,难道你是想背叛晋王吗”
耿恭见董镫完全不知好歹,心里也很生气,不过他是识大体的人,知道眼下宋军压境,不应这个时候内部闹矛盾,因此强压下心中的不快拱手说道:“卑职只是为了陵川城的安危着想,绝没有丝毫反叛晋王的意识,还望将军明察。”
董镫哼了一声,说道:“如果不是看在你平时也还算本分,我现在就把你给斩了,以正军心。”
耿恭什么话也没有说,低着头看着地面,但内心却已经充满了怒火,而旁边沈骥却是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瞧着他。
董镫说道:“既然你不敢出城交战,那就留下一千人马给你守城,你到城楼上去看着我是如何击败宋军的。”
“是。”
董镫、沈骥两个点齐了人马,放下吊桥,打开城门,率兵出城,在卢俊义他们对面摆开阵势,随后董镫纵马提刀来到靠近阵中的地方,用刀指着卢俊义等人喊道:“宋军将领听着,我乃陵川守将董镫,不怕死的出来领死。”
“反贼休要猖狂,待我来取你性命。”
李应大喝了一声纵马而出,朝着董镫冲了过去。
华榉征讨王庆的时候,李应因为妻子生病没能够一起去,心里非常遗憾,因为武将只有在战场上立了功,才能够获得升迁赐封的机会,如果一直在军营里呆着很难获得提拔。
因此,此次华榉把他从汴京调来,他已经暗暗下决心要在此次剿灭田虎的战事中多立功劳,把征剿王庆时所欠下的功劳全补回来。
所以,董镫一叫阵,他便迫不及待的策马冲了过去。
李应过来也不跟董镫搭话,抬枪便朝他刺了过去,董镫立刻挥刀与他战在一起。
董镫的武艺的确不错,手中的大刀又沉又猛,挥动的时候还有风声,气势逼人。
李应之前在梁山的时候,因为心里对被宋江、吴用骗上梁山还是有些不满,所以一直表现的不太主动,有什么战事的时候也总是缩在后面,所以大家都认为他的武艺只是一般。
其实李应的武艺非常好,虽然跟林冲、呼延灼、秦明、花荣、鲁智深等人相比要略差一些,但绝对不在雷横、朱仝、孙立、史进之下,就连索超、杨志、徐宁等人也未必说就能够稳赢他。
所以,面对董镫的一口泼风刀的攻击,丝毫没有任何惧色,把手中的浑铁点钢枪舞的如梨花飞舞,硬是能让董镫占不到半点便宜。
两个人厮杀了三十多个回合没有分出胜负,阵前的沈骥见状担心董镫久斗之下会吃亏,因为他使用的破风刀有三十多斤重,舞动起来相当费力,战斗的时间越长,对他的体力消耗就越大,因此战斗拖得越久对他越不利。
想到这里,沈骥立刻纵马过去准备协助董镫。
“反贼,想要与多取胜吗,休想。”
龙涛大喝一声,双腿一夹马腹,朝着沈骥冲了过去,把沈骥截住厮杀了起来。
卢俊义往董镫阵型后面看了一下,见吊桥放下,城门大开,再往城墙上看,守军也不是很多,于是悄悄地对杨志和徐宁说道:“杨将军,徐将军,一会儿我们跟反军厮杀的时候,你们各率一千骑兵从两军左右绕过去,趁他们的败军在城门拥挤之时,迅速抢入城中把城门控制起来。”
“遵命!”
杨志、徐宁谁去调转马头到了阵型后面,各自领了一千士兵,做好了从两边绕过去抢城门的准备。
战场上,李应已经与董镫大战到了五十回合,依然是难分胜负。
李应心里想道:“这员贼将的武艺倒也了得,居然在我的枪下走了五十回合还没有露出败相,看来我要凭武艺取胜很难,既如此就用飞刀取他的性命。”
李应除了一身的武艺不错之外,还练就了一手飞刀的绝技,随身携带着五柄飞刀,跟张清的石子一样例不虚发,唯一不同的就是他掷飞刀的距离没有张清的石子远,只能在六、七米之内,再远准头就会有偏差,而且也容易被对方给闪开。
李应又跟董镫打了两三个回合,随即准备拨马往本阵撤走,突然就听那边传来了一声惨叫,李应、董镫同时扭头一看,只见原来是龙涛把沈骥从马背上给挑了下来,不过沈骥只是受伤并没有丧命。
龙涛纵马过去抬枪就往地上的沈骥刺了过去,沈骥一边躲闪一边大喊道:“董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