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尚培龄、周孝德、宿远景、石松、司马宏、卢正鑫来了之后不久,陆陆续续的又来了很多官员给华榉道贺,华榉进进出出了几十趟,都没能好好坐下陪尚培龄他们说说话。
“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华榉送走一批官员之后,回来对尚培龄他们说道。
“没关系,我们知道今天来的人肯定多,所以你该干什么干什么,不要管我们。”尚培龄说道。
华榉对父亲说道:“爹,你去让人准备一桌酒席,晚上留尚老公爷、周老相爷他们在这里吃饭。”
“好,我这就去让人安排。”
华耀祖刚准备出去,下人从外面走进来说道:“大人,太子来了。”
华榉连忙站起来对尚培龄他们说道:“各位请稍坐,我去迎接一下太子。”
“你去吧。”尚培龄说道。
华榉出去之后,石松说道:“我们既然在这里,太子来了我们要不要跟着一起出去迎接一下?”
“不用。”
尚培龄说道:“自从出了赵楷、梁师成、王黼意图谋反逼宫那件事之后,皇上现在对大臣跟太子、皇子之间走得近非常忌讳。
文山是太子的妹夫,他跟太子在一起没人会说什么。但如果我们这么多人一起去迎接他,就很容易让人以为我们是站到太子一边的,皇上要是知道了心里会不高兴。
所以,我们千万不要这个时候让人以为我们跟太子走得很近,以免引起皇上的猜忌。”
周孝德赞同的点了点头,说道:“老公爷说的不错。皇上现在春秋正盛,离让出王位还早的很,如果我们要是跟太子走得太近,难保皇上不会因为猜忌把我们给换了,甚至有可能连太子都会换掉。
现在大宋的境况一天比一天好,如果要是出现撤换大臣和太子的事情,势必又会影响到朝政的稳定。尤其现在我们正在准备跟辽国和西夏作战,这个时候要是出现朝政不稳,那可是对我们打仗极其不利的。
所以,我们最好还是避避嫌为好。”
自古皇帝都是多疑的,尤其是对于已经成年的皇子更是防范的厉害。
徽宗以前就对赵桓不怎么满意,一心想把太子之位传给赵楷,所以一丝一毫的权力也没有放给太子,太子就如同一个隐形人一般,除了顶着一个太子的名号之外,什么权利也没有。
相反,赵楷时不时的还能获得徽宗分派一些事情让他做,以累及他在众臣心中的人气。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最信任的儿子居然想要造反逼他退位,这本身就让他对自己已经成年的儿子们多了几分戒心,更何况他平时对太子本身就不满意,正愁找不到一个废掉他的机会,如果要是让他抓到了这个机会,很可能他就会把赵桓给废了。
不过,这是周孝德还在以老眼光看徽宗罢了,其实现在的徽宗已经并不想再废赵桓,因为经过了这么多事情之后,他已经意识到处理朝政也好,还是立国家储君也罢,都不能由着自己的喜好来,而得从国家的长远利益着想。
赵桓虽然优柔寡断,但毕竟是长子,而且本身也没有犯什么过错,朝中大臣对他的印象也都还不错,再加上他跟赵金奴是一母同胞的兄妹,感情一向很好。
有了这一层关系,将来华榉肯定会一心一意的辅佐他,只要华榉能够全心全意的辅佐他,大宋就绝不会出问题。
因此,现在徽宗不仅不再想废掉他,并且还有了让他参与朝政的想法,准备在适当的时候让他分管一些事务,看看他处理国事的能力。
华榉来到大门外,看到赵桓已经从马车上下来,连忙紧走几步到了他的跟前,双手抱拳躬身说道:“臣拜见太子。”
“文山不必多礼。”
赵桓笑着说道:“私底下就不要叫我太子了,就跟奴儿一样叫我大哥或是皇兄吧。”
“你是大宋国的储君,未来的皇上,臣怎么敢放肆。”华榉说道。
赵桓说道:“你能跟着奴儿叫父皇,难道就不能跟着他叫大哥吗,还是说你根本不愿意认我这个大哥?”
赵桓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华榉还能说什么,赶紧解释道:“皇兄误会了,我又怎么不愿意呢。既然如此,那我就放肆了。”
说完他侧身往府里面一伸手,说道:“皇兄请。”
“把礼物都抬进来吧。”
赵桓对自己带来的人说了一声,然后跟着华榉进到了府里,因为尚培龄他们都在内堂坐着,所以华榉没有把他往那里带,而是带着他去了自己住的院子看赵金奴。
“公主,皇兄看你来了。”华榉走到床边对赵金奴说道。
赵金奴挣扎着想做起来,赵桓连忙制止道:“皇妹不要起来了,快躺着。”
“多谢皇兄前来看我。雪竹,快给皇兄看座,上茶。”赵金奴说道。
雪竹立刻搬来一把椅子放在床前,然后又给他上了茶。
赵桓就这样坐在床前跟赵金奴了有半个时辰左右才起身说道:“奴儿,你好好休息,要是需要什么就派人去东宫告诉我,我让他们给你送来。”
“多谢皇兄。”
赵金奴对华榉说道:“你替我送送皇兄。”
“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