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照顾好自己。”
尉迟场听到后,脸色明显黑了下来。
没错,苏阿就是故意说给尉迟场听的。
容乐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大咧咧的道:“哎呀,丞相府里一切都好,宫里才是明争暗斗,你要小心些,到时候见!”尉迟场在一旁,看两人的对话,心里的酸味更多,有种和别人共住在容乐心里的感觉。
上一世,他没注意两人的关系,如今看来,怪不得苏阿冒着生命危险来东宫救他,原来两人如此亲近。苏阿点了点头,看了黑着脸的尉迟场一眼,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他转身拉开门门,朝尉迟场抱拳告辞道:“公子,卑职先行离去了。”
说完,就离开了。
尉迟场看向容乐,发现她的视线依旧停留在离去之人的背影上。
“乐儿,你和苏阿,关系不错啊?平时应该没少走动啊?”他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绿茶味。
容乐没听出来,收回了视线,点了点头道:“对啊,苏阿人挺好的,感觉很亲切,像个大哥哥一样,让人很安心。”大哥哥?安心?
尉迟场听完之后,感觉什么胸口的气更多了,很不舒坦。“那我在你心中又是怎么样的?"他有些不死心的问道。容乐有些奇怪,她不是明里暗里说过很多次了嘛?“你是个极好的人,是个一心为国的忠臣,为人正直清廉,做事颇有君子之风。”
这么冠冕堂皇的吗,这么有距离感的客观评价的吗?一点都不走心。
尉迟场并没有因此而开心多少,接着道:“还有吗?”“嗯……“她摸了摸下巴,仔细想了想:“还是我一直想要拯救的人,希望你此生顺遂平安,是我来这的原因。”他听了之后,身心瞬间顺畅起来,闷气也疏通了不少。毕竞和苏阿比,他才是她留下的原因,而且她所做的所有事都是为了自己。
这么一想,在乐儿心里,苏阿顶多也就算个绿叶,而他自己才是那朵开的最耀眼的花!
“如果我和苏阿同时遇见危险,你先救哪个?“尉迟场想听到最直接的答案。
这怎么听起来,这么像那种致命问题“我和你妈同时掉到水里,你先救哪个"。
容乐不懂今日的尉迟场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一直在和苏阿比较。
倒是有几分不像他平时儒雅的风格了。
即便如此,她还是认真的回回答道:“我肯定先救你啊。”尉迟场的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心正准备彻底放下来的时候,容乐的声音缓缓的传来:“因为苏阿他武功那么高强,肯定没问题的,你虽是男子,和他比还是有些文弱些。”他的嘴角又抿紧了,笑容收了回去。
“好啦,人也走远了我们回去吧。"容乐伸了个懒腰,朝回走去。
尉迟场跟在她的身后,默默叹了口气。
他好想知道如何才能走进她的心,也许是现在的时机不对,她还误会自己喜欢商芷。
若是现在解释,她定会猜到是自己将商芷送进东宫,一旦忠臣的面具撕去,他不知道她会不会失望的离去。等太子大婚后,他再向她表明心心意吧。
他今日下朝专门告假回府,一是他知道苏阿回离府,不想让乐儿和他有过多接触,二是选妃的和伴读圣旨午时过后就会下来,他还需要做些准备。
午时三刻,宫里颁旨的公公到了丞相府,尉迟泰、尉迟场、容乐、商芷等一行人在正堂中接旨。
容乐第一次看见丞相,余光不停的瞟去:
满头的白发整整齐齐的被束起,皱纹遍布在脸庞,如沟壑纵横的山川一般。尽管如此他的身姿依旧挺拔,目光炯炯有神,带着一种威严之态,让人不敢靠近。
待公公走后,尉迟泰道:“场儿,你留一下,其他人退下吧。”
容乐看他面色有些不太好,想起那日在马车上,他说丞相不同意商芷去游园会的事,担心尉迟泰会因此事而责怪他。于是出门后,她没有离开,随着其他侍从在门外站等。她看商芷笑容满面拿着圣旨离开的背影,步伐都平时要轻快许多。
容乐虽然猜到太子会看上商芷,但是当一切真的发生时,她还是有些失落,刚刚商芷接圣旨的时候,没有丝毫的犹豫,可以说是迫不及待。
她的心中果然是没有大石头的位置。
正堂内,尉迟泰面色铁青的对尉迟场道:“场儿,你玩够没有!”
“你明知我不同意芷儿与皇家有牵扯,还刻意带她去游园会,哪怕是太子的意思又怎样,你大可说芷儿身子不适,暗示她对他无意。”
“以我对太子的了解,他不会强求。”
尉迟场暗自笑了,他没想到尉迟泰真的是护着女儿的。当时能够出买自己的妹妹,踩着伦理道德走上高位的人,没想到还真有护犊情深的时候。
“阿父,此事不光是太子,表妹也对太子有意,初如觉得强行拆散很是可惜,且会引来太子对丞相府的不满。“尉迟场双手放于额头行礼,目光真切的道。
尉迟泰双手背于身后,看着面前的儿子,沉默了一会道:“场儿,我总感觉你回来后像是变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