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老头其实心里算着日子呢,觉得冬暖他们大概是快要回来了。
冬暖在县城都开铺子的事情,冬老头自然也是听说了。仟仟尛説
冬执都去当掌柜的,那消息还能瞒得住吗?
虽然听冬执那意思,这铺子也不全是冬暖的,还有别人跟着一起合作的。
但是,那也应该占一半啊,县城的铺子啊,那是一般人能开得起的吗?
冬老头心情复杂,再一想之前,意图将老大跟老三家捆绑到一起的算盘落了空,这心里也不知道是何种滋味。
冬老头时常想,当初若是没分家,如今其他几房是不是也能跟着沾光?
不过想了想家里的鸡飞狗跳的,冬老头又觉得,一家人就这么一直搅和在一起,情分早搅和没了,分了还好,至少没真正的撕破脸。
若是没分,指不定闹成什么样。
如今春种已经结束,地里倒是并不怎么太忙。
再加上,临近中午,大家也都回家歇一歇。
冬暖一家回来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回老宅,而是先回了一趟自己的家。
冬暖家里还有寒江楼家的院子,都是冬执的阿娘时常帮忙看着,因家里没活人,也没活物,所以除了一些灰尘,倒也不脏。
冬三春回村一趟,肯定是要去看看爹娘的,所以他带着准备好的东西,问了一下冬暖去不去。
得到的消息是不去之后,他就大步的离开了。
冬老头那边还巴巴的看着呢,看着马车从老宅后面路过,都没有停留的意思,他面色难看了不少。
之后看到冬三春拎着东西过来了,面色又缓和了很多。
“阿爹,阿娘。”冬三春难得回来一趟,如今家里又出息不少,自然不能空着手的。
所以,猪肉,羊骨还有整鸡整鸭什么的,多少都得意思的带一些。
带的少了,面上也不好看,被人暗地里说三道四的,也不值得。
多花一些,不过就是几百文钱,冬三春觉得自己勤快的多雕点木簪子什么的,也能赚回来了。
看着冬三春手里的东西,冬老太的老树皮脸又笑成了一朵花。
冬老头看冬三春自己来的,想虎起脸来,又怕伤了人,最后闹得不欢而散,所以面色稍稍扭曲了一下问道:“暖丫怎么没来?”
冬三春根本不在意冬老头面上的表情,笑呵呵的把东西递给冬老太,高声回了一句:“家里正收拾呢,不收拾没法住人啊,苗丫的婚事不还有两天嘛,我们也不是今天就回去。”
这理由还让人无法反驳,冬老头倒是想说,家里好几个妇人,收拾的事情,少一个暖丫也不差什么?
更何况,冬暖身边还跟着一个婢女呢。
都能呼奴唤婢了,冬老头想想就忍不住的酸。
“这鸡养的不错啊,哟,还养了两只鸭子呢。”冬三春送完东西,也没急着走,匆匆来,匆匆去的,也不太好看,再不愿意也得留一会儿。
老实说,只要冬老头他们不乱来,其实冬三春对于这个父亲,也没太多意见。
指有长短,人有偏心,这很正常,冬三春早看明白了。
所以,多待一会儿,哪怕冬老头之后说话可能不中听,忍着就是了。
“旭哥儿要读书,星哥儿也相看了,准备明年成婚,苗丫这又准备出嫁了,昌宝读书不行,种地也不成,也得想办法谋个营生什么的,家里哪哪儿都需要银钱,不多养点怎么办?”冬老头一看冬三春问起了鸡鸭,就开始诉苦了。
冬三春一听他这样开口,就知道他冲着什么来的,所以笑了笑感叹道:“是啊,养孩子不容易啊。”
冬老头一看冬三春面色好看,忙很快跟了一句:“我听说暖丫在县城那边有铺子了,冬执一个人,应该也不够用吧?昌宝年纪也不小了,人也灵活,让他跟着过去帮帮忙,打打下手,这以后相看也能挑到好人家。”
听冬老头这样说,冬三春转过头,挑挑眉道:“阿爹这是忘了冬昌他们当初打破暖丫头的事儿了?”
一听这话,冬老头面色一僵,反应过来之后,摆摆手道:“都是自家兄弟姐妹,怎么还记上仇了?”
“那打的不是冬昌,他可是不记仇。”冬三春想都没想就怼了一句。
冬大伯在一边听了半天,不乐意了,虎着脸道:“老三,怎么跟阿爹说话呢?”
“我说话一向这样,大哥若是觉得中听,那我不说就是了。”冬三春耸耸肩说了一句之后,便过去逗鸭子玩了。
冬老头被气到脸黑,冬大春面色也不好看。
冬昌被娇惯坏了,读书不行,而且冬大伯也供不起两个书生,若是读的好了,还可以咬牙坚持,但是冬昌读的实在差劲。
便是村里的夫子,都忍不住暗示他们,要不给冬昌换条路吧。
读书不行,下地又干不了什么活。
冬大春就将主意打到冬三春家里这边了,特别是听说冬暖在县城开了铺子,还让冬执去当掌柜的之后,那心思更是浮动的厉害。
冬昌没能力当掌柜的,伙计总还是干得吧?
冬大春并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什么不对。
自家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