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珞珈之前脖子的用了八年的祛疤膏,刚消下去,现在另外一边又有了疤。
她这个头在脖子上可真不稳,都要掉两次了。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君青宴必然是瞒不住的。
等回去,定然是要受君青宴一阵唠叨了。
她没想到星儿竟然命那么大,大冷天的跳进冰冷的江水中还能活下来。
不过说起命大,谁也比不上她口中那个主子。
星儿爱了君玄翊这么多年,到死都不知道他其实还在世上,只是用另外一个人的身份在活着。
云珞珈觉得他们不愧为主仆,对待感情都是一样的病态偏执。
她对君玄翊有过愧疚,可对星儿可没有。
星儿这般,她只觉得是死有余辜。
倘若不是她没有虐尸的习惯,只吊在城门口都算是轻的。
不过她把星儿的尸体吊在城门口的目的,倒不是为了泄愤。
云珞珈正出神,听到旁边小丫头的抽噎声,转头看向她,“哭什么,心疼师父?放心吧,师父命硬,死不了。”
她就是只打不死的小强。
经历了这么多事,还活的好好的,怎么就那么容易死?
按照小说剧情,她可是能活到最后的女主人设。
女主死了,这戏还怎么演?
她还真的怀疑过自己是穿进了一本小说。
虽然跟现实可以结合,但也没有可能是作者写的还原历史呢?
不过,这段历史也没有个详细记载,谁也不知道真实的历史是什么样子的。
云珞珈胡思乱想着,听到江离忧有些愧疚道:“都是我让师父帮她看病,才让他对师父有机可乘的。”
对她这种出了事把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的行为,云珞珈只想揍她一顿。
她抬手弹了下江离忧的脑门,“她要杀我跟你有什么关系?不是今天,也会是明天,她要杀我,会找很多机会,这跟你并没有关系,所以别总把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
她放缓了语气看着江离忧,“有时候,多余的愧疚感没有任何用处,事情不怪你就是不怪你,别瞎想,知道了吗?”
小丫头就是这点不好,脾气软,太善解人意,还总喜欢把错处归在自己的身上。
江离忧对着云珞珈点了点头,担忧道:“师父早些回去休息吧。”
青鸢下了马车,就被云珞珈吩咐去买些吃的送去慈幼院了。
她回来这会就看到聂书源在往门口泼水。
溅起的水珠差点湿了她的衣裳。
她疑惑的问了句,“干什么呢,这个时候怎么能往外泼水呢,这还怎么做生意。”
她不知道这里刚才发生的事情,这会地上的血迹也被冲淡了,隐进了青石板中,只剩下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
做生意的大白日的往外泼水,赶客似的,谁还敢来。
不明所以的青鸢,才问了那些话。
聂书源不知道怎么跟他说,有些为难的看了眼旁边的云珞珈。
云珞珈回了青鸢一句,“地上有点脏,我让他冲一下的,没多大的事,我们是药铺,又不是别的生意铺子。”
药铺生意就那样,有需要的才来,跟别的生意又不一样。
听到是云珞珈吩咐的,青鸢就没话说了。
她方才没有看到云珞珈脖子上的绷带,这会走近了才看到,云珞珈脖子不但缠着绷带,绷带上还渗着血呢。
早上到这里还好好的,她就离开这么一会,云珞珈就受伤了。
“小姐,你怎么受伤了?”
青鸢惊呼了一声,赶紧把手里买的吃食放下,过来查看云珞珈的伤势。
云珞珈挡开她的手,风轻云淡道:“一点小伤,没必要这么大惊小怪的。”
青鸢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哪里就是小伤了,流了这么多的血,王爷看到不知道得多心疼了。”
平日里君青宴早起都舍不得让云珞珈早起,要是知道她受伤了,定然是会很生气的。
君青宴生气起来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之前云珞珈不在那段时间,她可是、见识过君青宴生气的样子的。
君青宴只是在云珞珈面前温柔,平日里云珞珈不在的时候,可是一点都不温和的。
闲温居的婢女都不太敢靠近君青宴,足以说明他并没有那么好相处。
“你又知道他心疼了。”云珞珈笑着敲了下她的脑门,“没事,他不会迁怒你们的,收拾一下准备回去吧。”
今日义诊是不需要继续了,等下月月中补一次吧。
云珞珈把青鸢买的那些吃食拿出来给江离忧和聂书源分了些,剩余的给青鸢提着上了马车。
这边不需要她了,她也就没有必要在这待着了。
趁着君青宴还没来得及跑来找她,赶紧回王府去,也省的在外面腻腻歪歪的。
还好她回去的早,在王府门前遇到了着急出门的君青宴。
君青宴的脸色特别难看,一副风雨欲来的阴沉,那股子气令人倍感压力,在他身边话都不敢说一句。
看到云珞珈回来了,他快步上前,皱着眉检查云珞珈脖子上的伤势。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