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青宴谋略过人,云珞珈认识他以来,他只在君玄翊手上吃过亏。
当年云珞珈难缠而亡前,君玄翊与羌国勾结调虎离山,利用袁不繁的死,让君青宴亲征羌国,君玄翊趁机带兵潜入京都,差点就拿下了京都皇城。
如今,不知道他是不是又要如法炮制,想要让君青宴亲征,好对君青宴下手。
由于云珞珈对前线的战事很是操心,每次君青宴接到战报,都会与她说起。
在战斗中,澧朝骑兵弱的弱点就凸显出来了。
夜承宣亲自带着骑兵与澧朝骑兵对战,大获全胜,将澧朝骑兵击的溃不成军。
君青宴还算是淡定,没有因为这一两场输赢而过着急。
真正让他着急的,是近来军中有不少士兵突然拉肚子了,严重的甚至高烧不退,上吐下泻,还出现了因此死亡的士兵。
而且病症似乎是会传染,军中病了士兵越来越多了。
君青宴派了宫中几个医术很好的御医,可是最近一封战报中说御医似乎也不是很了解这是什么病症。
士兵的死亡人数越来越多了,短短半月,死亡人数已经达到了几千人。
士兵不是为了保卫疆土,不是战死沙场,却是因病而亡,实在是令人难过。
可如今御医只是把病了的士兵与还未被传染的士兵隔离开,还未找到治疗说的办法。
君青宴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夜承宣搞得鬼。
据边境战报来说,这段时间北疆并未进攻澧朝军队,不知道是因为有别的阴谋,还是说是北疆军队也感染了疫病,或者很清楚澧朝军队中感染了疫病,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军队是人群密集,感染了这种传染的疫病,就算是及时隔离了,也很难杜绝传染。
如今,拖延一天,就会死上上千人。
君青宴这几日愁的整个人寝食难安的。
这件事,他并未跟云珞珈说。
他不知道云珞珈会不会有办法,但他不敢让云珞珈去冒险。
他是澧朝的君王,但也是云珞珈的夫君。
就算云珞珈有办法,可此行也是极其的危险。
他没说,不代表云珞珈看不出他的不对劲。
云珞珈询问了君青宴是否有难事,君青宴抿了抿唇,随后否认了,只说是担忧前线的战事。
君青宴不愿意说的事情,云珞珈知道是问不出的。
不过他从来不会瞒着她什么,但凡是想要瞒着她的事情,绝对是跟她有些关系,或者有着某种联系。
云珞珈这次没有暗中打探,在再次问君青宴,君青宴拒绝回答的时候,她直接说了,“我跟你是夫妻,你我从未遵守过后宫不得干政的这件事,既然你其他的都跟我说了,这件事也可以跟我说。”
她看着君青宴,无奈的叹了口气,“你知道的,我若是想知道,你瞒不住我的。”
“你是亲自跟我说,还是我背地里去查,我被地里查出来与我有关,我也不会与你商议的。”
“你告诉我,是不是夜承宣又以我为借口找事了?”
君青宴不说,她只能猜测出事情跟她有关,但是那方面的关系,她暂时猜不出。
君青宴知道瞒不住云珞珈。
他蹙眉将事情原委跟云珞珈说了。
“我已经让人去药王谷请药王出山了,只是药王那老头从不把皇家放在眼里,我念及他是珈儿的师父,态度并不强硬。”
药王那老头这人太有个性,治与不治全看他看个人心情,并不会因为对方是皇帝就看对方的面子。
听到君青宴的话,云珞珈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已经死了近万人了?”
“嗯,每日都有战报送来,但是路上需要时间,就算是快马加鞭连夜赶路,最快也得三四天。”
“今日的那封战报说已经死了七千多,如今又过了几日,差不多得有上万人了。”
听到君青宴的话,云珞珈沉默了许久。
半晌,她说出了让君青宴毫不意外的话,“我得去前线。”
不等君青宴说出反对的话,她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担心的是什么,但是我尽量保证自己的安全。”
“我也知道,身为帝王,你看着自己的子民丧命心里很难过。”
“我的命是命,对你来说很重要,可是将士们的命也是命,他们的命对于家人来说也很重要。”
“说这些,不是为了表明我有牺牲的大义,而是身为皇后,身为一个医者,我必须要去做这件事。”
“倘若因为害怕,眼睁睁看着澧朝几十万大军全军覆没,我会抱憾终生,下半辈子也将活在悔恨中。”
她伸手握住君青宴的手,眼神坚定,“夫君,这件事很严重,我相信你比我更明白,倘若疫病从军队传入境内,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你相信我,我定然会保护好自己的安全的,我一定会活着回来见你。”
云珞珈对着君青宴勾唇,笑容温暖,“京都有你,还有我们的念念和烨儿,我肯定会早日回来的。”
她不确定药王谷的神医会不会去,但她一定是要去的。
所学的医术,让他无法做到眼睁睁看着澧朝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