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信的落款赫赫然写着:萧文才。
东西被抢,陈念琴更激动了:“陈思雨,你再这样我可要喊人了。”
宋扶明怕陈念琴耍泼,只护着陈思雨,但不敢动陈念琴。
而要真给陈念琴喊出去,他俩是要挨打的。
扔了纸,一把拂开宋扶明,陈思雨咬牙一把狠搡,把陈念琴搡回办公室,看宋扶明还愣着,吼说:“赶紧关门,绑人啊。”
“救命啦,救命!”陈念琴大声叫了起来。
陈思雨赶忙捂她的嘴巴,但陈念琴也不是盖的,一把抓了过来,幸好陈思雨躲的快,否则就要抓破相了。
为了保护自己的脸,她一把扯上陈念琴的头发,吼:“再敢挣扎,我就把你的头发全拔了,把你薅成秃子!”
陈念琴一反手,也扯上了陈思雨的头发。
陈思雨扯头发只是威胁,可陈念琴扯掉了她一大把。
这下陈思雨也疯魔了:“你居然敢真扯我的头发,我……我杀了你。”
幸好现在是晚饭时间,而且今天晚上有节目表演,大家吃完饭,就全去露天剧场了,此时办公区没有别人,否则,得被俩打架的女孩子吓晕不可。
宋扶明壮着胆子关上门,回头,正好看到陈念琴从陈思雨的脑袋上薅了一大把头发下来,心说那得多疼啊,他总算鼓起勇气,帮忙制服了陈念琴。
趁势,陈思雨解了自己的裤腰带,就反手把陈念琴给捆起来了。
“陈思雨,算你狠,但今天要来一千多号人,都是冲着我来的,我要不出去演出,他们肯定会找我,要看到是你捆了我,他们就会暴动,打,砸,杀人,我看你到时候怎么办。”陈念琴咬牙切齿的说。
两辈子,陈思雨这是头一回干坏事,感觉自己简直像个山贼,土匪。
她想学电视里那样,找东西堵住陈念琴的嘴巴,看电视的时候学的好好的,可实施起来,才发现难度很大。
塞的多了怕陈念琴会窒息,塞的少了吧,陈念琴舌头一抵,就抵出来了。
天已经黑了,各个知青点的人全来总点了,他们的情绪都非常差,一个个的,都是亟待点燃的火药桶,陈思雨必须把这件事压下去。
但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陈念琴。
她也可以让宋扶明一直看守着陈念琴。
可对方是个男人,她怕万一自己走了,趁着没人,对方要对陈念琴不轨。
不过就在这时,陈念琴又吼起了宋扶明:“你个死同性恋,二椅子,你再不把我放了,我就让海岛上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烂屁股。”
啥,宋扶明居然是个GAY?
“吼吧,你就吼烂嗓子也没用。”陈思雨对宋扶明说:“你看好她,不能让她跑了,但也不能捂她的嘴,不然她会窒息的,我去给知青们表演节目。”
宋扶明反问:“你表演,表演什么?”
陈思雨思索片刻,说:“上台再说吧,现在只有名字,就叫《知青颂》!”
宋扶明是个艺术家,十万火急,火烧眉毛了,但他还顾得上关注艺术:“你居然为知青群体创作了舞蹈?”
其实关于知青群体,确实很惨。
他们把最美的年华,青春和汗水,全挥洒在了麦田里,稻田中。
但因为特殊的原因,没有人关注过他们的付出,痛苦和躁动。
陈思雨并没有为知青们创作过舞蹈,甚至,她都不知道自己上了台,应该跳什么。
不过在上辈子,她曾经创作过好几部歌颂劳动人民的作品,紧急情况下,她自己的作品嘛,她想拿来一用。
但有个麻烦,就是音乐。
舞是她自己的,她可以随便跳,可音乐是别人写的,要在将来,很久以后才能被写出来,她现在用了,就等于是在砸将来人的饭碗。
这可怎么办?
就在这时,门外有人在喊:“陈念琴同志,忙完了吗,该吃饭啦。”
陈思雨示意宋扶明捂上陈念琴的嘴巴,推门出来,见是一个大妈,笑问:“大妈您是……”
这大妈提着一只很大的双层饭盒,因为陈思雨长的漂亮,又还穿着毛衣,笑着说:“外地来的吧,我姓高,你叫我高大妈就好。”
“原来你就是我姐说的高大妈呀,我是陈念琴的妹妹,把饭给我吧,您人可真好,就跟我姐说的一样,好看,还善良。”陈思雨说着,接过了饭。
嘴甜吃四方,陈思雨一句夸惹的大妈心花怒放,揭开饭盒,她说:“米饭,我给你姐盛了满满一大缸子,够你俩吃的。这只盒子里,甜虾是剥好的,螺肉煮的可脆了,还有这个,蚝烙,别人一人只有一只,我给了她五只,你俩先吃着,不够的话,再来找我,我悄悄给你俩开小灶。”
陈思雨一看饭缸子,馋的口水差点就要滋溜而下了。
全是海鲜,新鲜海鲜,金黄的鸡蛋蚝烙,松香软嫩,简直不要太诱人。
“够了够了,谢谢你啊,大妈。”她收起口水说。
在陈念琴看来,呆在农村,暗无天日,可就凭她这伙食,还有愿意帮她剥甜虾的食堂大妈,陈思雨都恨不能跟她换一换。
“快去吃吧,吃完了,让你姐好好唱《知青之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