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镜子,酣畅淋漓的跳了一段《天鹅湖》里的黑天鹅。
这是自从有腿以后,她最想做的事。
一遍跳完意犹未尽,再来一遍,浑然不觉得外面天都黑透了。
而她没有意识到的是,这是六十年代,路灯,治安,都不是后世能比的。
夜里九点,路灯零星,乌漆麻黑的街道上,公交车站只有稀稀拉拉几个人。
捧着新衣服新鞋子,带着一股咸烧白的香味一阵疯跑,陈思雨跳上了末班车,引得车上另几个人时不时的望向她这边。她自己也忍不住捧起衣服嗅。
中午每人有一块烧白,马曼曼特意把她的一块给了陈思雨,陈思雨自己的也省着没吃,拿油纸包了起来,所以她现在有两块巴掌宽,一指厚的咸烧白。
裹在衣服里都掩不住肉香,正持续的,往外发散着。
六十年代的猪肉,只需要很少的调和,就会有一种格外的甜香,那是肉的本香。畅想一下,当她回到家,新鞋子,新衣服,还有厚厚两片肉肉,臭弟弟得多开心,陈思雨都忍不住傻笑了起来。
下了公交车,她又是一路狂奔,完全没意识到,身后有个穿着墨绿色皮夹克,面目冷硬,一身寒气的男人,从她上车第二站时就上了车,她下车他也下车。
……
不过陈思雨倒也不必怕。
因为那个黑影并非别人,而是她在大街上捡的‘便宜哥哥’,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