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被马老三挑选出来的人,都要经过马兵的指认,随后再由秦牧询问普通流民是否有所补充。
只要查出有杀人放火、奸淫掳人之事一概杀了没有二话。
至于为什么没有包括奸淫掳掠中的掠,这还用说?
他们本来就是流寇,如果连抢劫这种罪名也要杀的话,那估计没有一个能活着了。
当然抢劫也要分档次,如果只是抢劫财物而不伤人性命,看在天下大乱食不果腹的份上,在秦牧心中并非罪无可恕。
可如果是作奸犯科之辈,奸淫妇孺之人,秦牧必杀之。
毕竟这些可并不是生存必需,纯粹只是人性中的恶在作祟。
经过一番互相检举,马老三点名出列的七八人中,又被人揭发了三个,此刻都已经人头落地。
吓得马老三瑟瑟发抖,唯恐秦牧认为他是在包庇凶徒。
好在秦牧也没理他,只一门心思主持检举大会,积极鼓励人民群众检举揭发这些压迫残害百姓的害群之马。
闹闹腾腾进行了半个时辰,原来的两百马兵,此时已经只剩下不到二十人了。
本来按照比例来算,至少会有二十二三个幸存者。
奈何,能够出淤泥而不染的人实在太少。
而这些马兵又大多加入老营较久,只是为了求存而没有滥杀无辜者,比秦牧想象中的还要少。
处理完了这些马兵,秦牧对那些已经快被吓得尿裤子的步卒,倒是没有继续戏弄下去的心思。
相信他们经过今天这一吓,无论是选择继续留在秦牧的队伍里,还是选择自行离开,都不敢再继续随意为非作歹了。
即便是那些选择自行离开的,若是机缘巧合之下又加入了别的流匪,那以后要是再碰上秦牧,今天的这一幕也会勾起他们心中的恐惧。
同样都是死亡,战场上的牺牲与认罪伏法而被砍头,带给人的恐惧并不是相同的等级。
而秦牧也相信这份恐惧,同样可以震慑住其他流民中,一些本性恶劣之人。
闹腾到了现在,天色也逐渐的暗了下来。
远在西侧负责拦截溃逃流寇的卫铮,也已经率领大军押着一些俘虏来到了岚县城下。
“启禀殿下,殿下果然神机妙算,西面果然逃来大量流寇!”
初次指挥大军作战的卫铮,总算是完成了他将军的梦想,激动的一张大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
只是一抬头,看到还兀自插在秦牧背后的弩箭,先是一愣,随即勃然大怒起来!
“殿下,这是何人所为?”
“墨酱一定要把它砍成肉泥,再拿去喂狗!”
“是不是这些流寇?来人啊,给老子杀光他们!”
被他带走了三千御林军,闻言立刻抽刀出鞘。
这一幕,吓得在场的流民们险些哗变起来。
好在秦牧急忙阻止:“都把刀收回去,干什么成天打打杀杀的?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吗!”
幸存的二十几名马兵齐齐翻了个白眼,腹诽道:‘你倒是喜欢好好说,可要是一句没说对脑袋就掉了呀!’
而御林军也不愧是精锐,虽然满头雾水,但是主帅下令立刻便收刀入鞘。
刚刚有些骚动的流民们,这才心有余悸的冷静下来
紧接着,秦牧训斥卫铮道:“你既然有心领兵驰骋沙场,以后做事切不可如此浮躁。”
“我这背后的箭伤……”
“算了,等晚一点本宫与你细细说。”
“你先告诉我,西面的情势如何?”
闻言,卫铮也只能强压下心中焦躁,禀报道:
“末将也遵照殿下的吩咐,没有去管那些普通流民,只是带领大军追杀那些骑马的和拿兵器的老营。”
“虽然杀了不少,但还是有些投降被我军俘虏了,请殿下处置!”
卫铮说着,朝大军压来的俘虏伸手一指。
秦牧大概看了一眼,大概有两千人上下。
因为都被五花大绑,马兵所骑乘的战马当然也都被收缴了,一时之间倒是不好分辨谁是马兵谁是步卒。
不过秦牧也不担心,马兵大多装备要较好一些,甚至有些还穿着从官军那里缴获的甲胄,无非是花点时间总能分辨出来。
于是题目又一样画葫芦,让卫铮带着那马老三,以及幸免遇难的二十来个马兵,一起前去分辨恶贯满盈者。
闲的没事干的流民百姓,也可以继续参加检举大会,替卫铮和马老三查缺补漏。
主打一个,人民的审判!
随即又叫来侯亮平,让他带领五千御林军安营扎寨,另外再分出人手组织流民就地安顿。
他自己则是调转马头,带着一千标营如凯旋而归的将军,策马入城。
只是刚一入城,就看到秦力仰山的马车仍然停在城门口,似乎自从自己出城之后便没有再动过。
而秦力听到大军入城的动静,立刻掀开车帘露出自己那张还有些浮肿的脸。
先是看了一眼秦力背后的弩箭,眼中闪过一丝遗憾,随即阴阳怪气道:
“恭贺九皇兄凯旋而归!”
“只是你背上的箭伤无碍吧?”
“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