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爷子离开卧室之后,慕南知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桃木匣子上,心情一片复杂。
她缓缓起身,将桃木匣子放在抽屉里,还不知道和沈清玺的事情怎么处理,内心的纠结时刻环绕着她,难以平复心情。
沈清玺推门而进时,慕南知已经睡着了,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眼底满是爱意,在她额间印下一吻。
“孩子没了,我比你更加自责,我一定不会放过慕氏集团……”
话落之间,沈清玺的眼里流露出一抹阴冷,她绝不允许任何人欺负慕南知。
翌日清晨,慕南知从睡梦中醒来,看到沈清玺躺在身边,嘴角竟不自觉上扬,连她自己都未察觉。
但当看到沈清玺准备醒来时,慕南知立刻闭上眼睛,真怕被他发现自己刚才在偷看。
沈清玺睁开眼睛,看到慕南知还正在熟睡,也露出了一抹笑意,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眼底满是柔情。
但沈清玺并没有做过多逗留,他今天还需要和慕氏集团的人进行谈判。
沈氏集团,慕江海早早等着公司楼下,眼看着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可依旧没有看到沈清玺的身影。
若是换作别人,慕江海早就不耐烦了,可是他面对的
是沈清玺,能够决定公司生死的人。
想到这里,慕江海只能将那口气咽回去,所有的不满全都憋在心里,等慕氏集团翻过身后,他再来算账。
千等万等,他终于等来了沈清玺。
看到他的车出现在视线里时,慕江海急忙迎了上去,眼神中满是热切,同时带着几分殷勤,“沈总,可算把你等来了。”
沈清玺的动作微微一顿,抬眸注视着慕江海,冷不丁的说道:“真不好意思,让慕总久等了。”
闻言,慕江海猛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开口道歉,“沈总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刚到,见到沈总有些紧张,说错了话。”
慕江海一直高高在上,却已经不止一次的第三下四求沈清玺,表面似乎并无太澜,但内心深处却有着一股不甘心的火苗。
总裁办公室内,沈清玺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的钢笔,视线慢悠悠的落在慕江海的身上,“慕总考虑好了吗?”
“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会不会有些太多了?我手中也只有百分之五十三。”
沈清玺作为交换提出要求,如果不想让他撤资,慕氏集团必须拿出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在慕江海看来,沈清
玺完全是在狮子大张口,说什么都不愿意给他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一旦给出,沈清玺即将成为慕氏集团最大的股东,那么他的地位也便不保,随时都有可能被赶下台。
一想到这些,慕江海心生忧虑,沈清玺的目的并不单纯,他是想题慕南知报仇,甚至想要夺走慕氏集团。
沈清玺早就看出他的心思,嘴角勾起一抹阴沉,不冷不热的说道:“那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慕总,慢走不送。”
无情的态度让慕江海感觉到一丝绝望,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要不然公司就凉了。
“沈总,难道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说到这里,慕江海的动作霎那间停住,眼神中闪过一抹狡黠,“换者言之,南知是我的女儿,你怎么忍心见到岳父陷入困境呢?”
听到这番话后,沈清玺觉得异常讽刺,从他出现到现在,几乎从未问过慕南知的状况,一心都在围绕着公司。
沈清玺发出一阵讥笑,冰冷的目光,看向慕江海,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可从来没有承认过你是我的岳父,南知更没有承认过你是她的父亲,所以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慕江海一时无言以对,慕南知的确没有
承认过,这是赤裸裸的现实,无法改变。
猛然间慕江海也明白了一件事,唯有得到慕南知的原谅,沈清玺才肯松手。
但短时间内,慕南知绝对不会原谅他们,想到那些事,他们的确出手过早,不应该将目的暴露的那么明显,可是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沈总怎么能这么说呢?”慕江海尴尬的笑了笑,“我和南知血缘上的父女关系是无法改变的,我和她吗妈准备去医院看她。”
“大可不必,南知已经出院了,作为他的父母,你们不知道吗?”
一句反问让慕江海面子更是挂不住了,甚是尴尬。
“请回吧。”
即使从沈氏集团离开,慕江海的心思依旧停在慕南知的身上,思考着该如何让她原谅自己。
而慕南知对这一切毫不知情,甚至不想再提起慕江海和李美云。
处理完慕江海的事情后,沈清玺便匆匆赶了回来。
看到正在阳台上晒太阳的慕南知,沈清玺踱步上前,随手拿了一件衣服披在她的身上,免得她着凉。
“我没有同意慕江海的要求。”
闻言,慕南知顿了一下,神情中并无太大起伏,看不出她在想什么,只见她缓缓开口,“
除了奶奶之外,我不参与慕家的任何事情。”
慕南知的态度和立场甚是明显,唯有慕老太太是她的坚持。
“外婆的病情暂时得到控制,但还需要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