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婕话里话外的意思，秦越都懂，心里对倪婕不喜，但是倪婕有一句话说得很对，生意人最忌讳到处树敌，因此秦越不想闹得太难看，面上对倪婕很客气。
秦越脸上陪着笑说场面话：“不是我不答应倪总，而是我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不瞒秦总，我以前请过苏漾吃饭，苏漾没有答应，为此，我给苏漾使过绊子。”
“你们这次对她的封杀，我也是打过招呼下去的。但是我现在跟她是签了合同的，一年之内，我对榴莲视频没有经营管理权，也就是说，我现在根本管不到她。”
倪婕狐疑：“秦总会签这样对自
己不利的合同？”
“我当然不会干对自己完全不利的傻事，”说了这一句，秦越顿住，抵了抵后槽牙，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罢了，就是商业机密，我也不瞒倪总了。真心想交倪总这个朋友，以后有机会合作。”
声音放低，“我跟苏漾签了对赌协议。赌赢赌输我都不吃亏。可是从这两天榴莲视频的增长数据来看，我觉得苏漾欺骗了我。”
倪婕盯着秦越：“什么意思？”
秦越：“她其实可以把榴莲视频的业绩做得更好，可是她往低了说，如果她达到目标业绩，我就要给她一定的股份，我现在就老后悔
这个股份给多了。”
秦越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哎，苏漾太鸡贼了。我是从小在家族产业的熏陶下长大的，竟然在她一个小丫头手上栽了跟头，真是太气人了。”
“现在看来，苏漾在找我面试榴莲ceo的时候，就一步步算好了。”
倪婕一口气堵在嗓子口，上不来下不去，实在是难受极了。想自己都奔七十岁了，本该是退休安享晚年的年纪，却还得低声下气地求一个小辈，还被小辈搪塞，真是怄气又心酸，她一下子好像老了很多。
倪婕听到这里，就明白秦越不可能帮她了。
又你来我往几句后，
秦越建议：“要不我尽量帮倪总把苏漾约出来？你们当面好好谈谈？我瞧着上期苏漾直播，她不是个咄咄逼人的人，一切都可以谈嘛！”
倪婕脱口而出：“哼，她不咄咄逼人，是为了立大度人设，她都是背后搞事情。”
倪婕是被气得狠了，才脱口而出，话一出口，才自觉失态。
秦越干干地笑笑。
这场谈话，秦越把姿态放得很低，就是希望倪婕别对他的秦氏集团产业出手。
最后，秦越答应为倪婕说情请苏漾放她一马，但并没有保证一定能办到。
—
翌日晚上，秦越把苏漾约了出来。
餐厅
里，秦越复述倪婕说的话时，苏漾就静静地用餐。她一口饭菜，要咀嚼好久才咽下去，看似一直在吃饭，其实吃得很少。
秦越说完了后，忍不住拍桌子吐槽：“每次看到你们这些明星吃饭，我都急得想要尿尿，真是急死了。”
苏漾是开的起玩笑的人，潋笑着慢悠悠地说：“又不是我约秦总的，倒来怪我吃饭慢，秦总要不是我的顶头上司，我都不来。把秦总憋坏了，我可担当不起。”
秦越玩味地笑：“你就不好奇倪婕跟我说了什么？不害怕我被倪婕拉到她的阵营里去对付你？我不信你不害怕，要不然你不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