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华远洲正想开口拒绝,沈妍忽然发出一声尖叫。
沈妍的手在掀盖子的时候,被壶沿给烫了一下。
她低头看了看被烫的手背,红了一片,疼得很。
果然一心不能二用。
她刚刚想听听林媛媛和华远洲都说点啥,结果一个不留神把自己给烫了。
“嘶——”她给自己吹了吹气,可依旧没有一丝缓解的样子。
忽然,一只粗糙不堪的手伸了过来,上面还有一支药膏。
“擦上。”华远洲冷硬地开口。
沈妍迟疑了一下,默默地把药膏接了过来。
打开盖子,一种熟悉的药味扑面而来。
这是——红霉素软膏。
这个药,对于小面积的烧伤和溃疡,还有烫伤确实有一定的功效。
出于职业带来的习惯,沈妍看过药膏的配方后才挤了少许膏体出来,均匀地涂抹到患处。
药膏涂抹到手背的那一刻,凉凉的,舒缓了不少。
林媛媛已经趁着华远洲拿膏药去给沈妍的时候,悄咪咪地摸进了华远洲的房间。
她今天在华远洲的床头看见了那封还没来得及寄出去部队领导的信。
她猜里头准是华远洲写的结婚报告。
信纸拿出来一看,果然还真是。
林媛媛屏住呼吸,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空白纸张又塞了进去,随即用浆糊重新把信封口给粘了起来。
做完这一切,林媛媛紧张的七上八下的,一颗心砰砰直跳。
她盯着手里的信封看了好几眼,一阵窃喜。
正要将信放回原处的时候,身后冷不丁传来华远洲的声音。
“你在做什么?”
林媛媛被吓了一跳,手里的信一不小心掉到地上。
华远洲眼疾手快地捡了起来。
低头一看,赫然发现这正是他写给领导的结婚申请。
媛媛拿他的信要做什么?
而且封口上的浆糊还没干。
怀着疑惑的心情,华远洲在林媛媛震惊的目光下缓缓拆开了信封。
沈妍闻着瓜味儿也跟着进来了。
看见紧绷着一张脸的林媛媛,直觉有好戏看,便双手环胸站在一旁,默默地吃瓜。
眼看着华远洲就要抽出信封里头的信纸,林媛媛情急之下赶忙伸手按住华远洲的手腕。
“远洲哥.....别看了,真的没什么。”
华远洲拂开她的手,轻轻将信纸一抽。
随即打开一看,竟是空白的!
他写好的信呢?
华远洲沉下脸,朝林媛媛伸手:“东西给我。”
林媛媛下意识把双手背在身后。
“给我。”华远洲的神情严肃起来,手又伸过去些许。陪
林媛媛眼神倔强地看着他,往后退了一步,摇头道:“远洲哥,你别打结婚报告好不好?我、我不希望你娶沈妍。”
闻言,华远洲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但是她分明表现的如此决绝,现在又是几个意思?
“你这是什么意思?”华远洲不确定又问了一遍。
林媛媛脱口而出:“我、我和你虽然不能在一起,但...但我也不希望你为了负责任而娶了沈妍,我看不得你娶别的女人!何况你们,你们根本就没有.....”
意识到自己似乎说了不该说的,林媛媛惊恐万分地捂住双唇,声音戛然而止。
一旁的沈妍敏锐地捕捉到她话里的信息量,追问道:“根本就没有什么?”
这女人心理多少有点病态吧?
自己不嫁,还不让华远洲娶了?
林媛媛的脸上闪过一抹慌张,瞟了沈妍一眼:“关、关你什么事?我和远洲哥的事情你别多嘴。”
华远洲亦从林媛媛欲言又止的话语中察觉到不对劲,微微眯了眯眼:“你把话说完。我们根本就没有什么?”
她是不是知道什么?
可此时的林媛媛却是说什么都不肯开口了,只是一劲儿地紧咬着自己的下唇。
沈妍眼尖地瞧见她手上的信纸,灵敏地闪身过去,轻松地把信纸从她手里给抽了出来。
打开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华远洲手上的白纸,忽然就笑了:“可真有你的,搁这儿玩儿‘狸猫换太子’呢?”
搞笑呢不是,给部队领导寄空白信件可还行?
沈妍忍不住又笑了:“既然这么不希望华远洲娶我,那你就嫁给他呗,反正我俩什么都没发生。”
林媛媛倒吸了一口冷气,不可置信:“你...你说什么?你们、没有发生过那种事?”
沈妍轻哼了一声。
这女人装什么装呢!
早都告诉过她了!
“所以,你嫁不嫁?”
林媛媛很快又连连摇头,目光里满是迟疑:“不...不可能。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大家都看见你们从一张床上下来,怎么可能...什么都没发生?”
像是怕华远洲多想一般,她捏紧了拳头,露出一副受伤的神情:“远洲哥,不是我不信你。就算、就算你和沈妍真的什么都没发生.....可这么多人看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