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星厚着脸皮跟在了后边。
一只脚还没踏进门槛,就被沈妍一把关上了房门。
“你.....”沈南星愣在外面,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
但还是忍气吞声道:“姐,你开开门啊,我有话想对你说!”
沈妍隔着门大声回道:“我和你的关系还没有好到关起门来说悄悄话的地步。反正你也达到自己的目的,就别为难自己了,装着不难受吗?”
闻言,沈南星气急败坏地踹了门一脚,“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不开就不开!我不过是想跟你缓和缓和关系,你倒好...给脸不要脸!”
沈父听见他们二人又开始争吵,但因着还在跟华远洲说话,便暂时没去搭理二人。
沈南星发泄完,就气冲冲地离开了华家。
只是在踏出华家大门的那一刻,她满是怨憎的脸立即喜笑颜开。
她拔腿就往沈家的相反方向跑去。
听着门外似乎没了声音,静悄悄的,沈妍打开房门一看,沈南星果然离开了。
她的便宜爹和华远洲还在说着话。
瞧着便宜爹那眉飞色舞,滔滔不绝的模样,她知道这俩人的谈话估计一时半会是结束不了了。
她索性回到房间里,开始整理东西。
打开放置于地上的那口老旧箱子,里面的东西乱糟糟的。
可以看出来,沈南星只是捡起来随意往里面一丢罢了。
想起沈南星这个有些反常的举动,沈妍停住了整理东西的动作。
事出反常必有妖,以沈南星的为人,若是换做以前,绝对会站在旁边干看着,哪可能会帮她把东西捡回去?
再加上她与早上判若两人的模样,就更加奇怪了。
沈妍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她总觉得这箱子里头藏着古怪。
思及此,沈妍直接把整个箱子翻了个底朝天。
但却是一无所获。
可直觉告诉她,以及沈南星反常的举动,无一不在告诉她,绝对有事情。
于是乎,沈妍把所有的衣物全部往床上倒去。
并把每一件衣服的口袋都翻了个遍。
依旧还是没有发现任何东西。
怪了,难道这回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既然没有什么情况,那是最好的。
沈妍拿起散落在床上的衣服,开始一件件叠好,准备重新收纳到旧箱子里。
华远洲家里的柜子不大,放不了多少东西,她就不跟他抢了。
目光不经意瞥见还躺在箱子里头的瓶瓶罐罐,沈妍不由皱了皱眉。
那瓶珍珠膏.....
按照沈南星的尿性,她表现得这么想要这瓶珍珠膏,她不应该是要趁着这个机会把东西拿走吗?
居然会这么老实的把东西放回了箱子里?
怪了不是。
抱着狐疑的态度,沈妍把那瓶珍珠膏拿起来,打开了来。
只见珍珠膏里头,塞进了一张小纸条。
沈妍顿时心跳加速,一颗心砰砰直跳着。
她的手微微颤抖着,摊开了那张皱巴巴的纸条。
只见不大的纸条上,写着一些反动的言论。
沈妍瞳孔猛地收缩,呼吸一窒,后背爬上一丝凉意。
好你个沈南星!
竟然想陷害她!
坏到骨子里了!
不知不觉间,冷汗悄然从沈妍的额头两侧滑落。
她很清楚,当这张写满了反动言论的纸条被除了她以外的人看见,她会面临的什么样的后果。
沈南星,好狠的心!她究竟是有多恨自己!
沈妍不敢耽搁,赶忙把手上的纸条给烧掉了。
她担心箱子里藏着的不止这一张纸条,又把所有衣服,所有的瓶瓶罐罐都打开来,仔仔细细,里里外外地查看了好几遍。
确定只有方才那一张纸条后,她松了口气。
随后,她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白纸,写上了两行字,又塞回了珍珠膏的瓶子里。
她有预感,很快就会有一场好戏上演。
沈南星一定会带人来的。
她坚信。
于是,沈妍不再整理,就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等候沈南星的大驾光临。
整了也是白整,待会儿也还是会被弄乱的。
果然如她所想,不出三五分钟,华家院子里忽然热闹了起来。
沈南星大着嗓门喊道:“沈妍就在里面!”
下一刻,一群凌乱的脚步声朝房门口逼近。
紧接着,外头的人连门都不敲,就一脚踹开了房门。
华远洲和沈父看事态不对,急忙赶了过来。
“怎么了这是?南星。你怎么带着这么多人来?”沈父不解地看着沈南星。
沈南星低着头不说话,只是往红袖章们的身边靠了靠。
华远洲蹙着眉头,目光扫过所有人。
这些的人胳膊上都戴着红袖章,应该是街道的管理人员。
他的心头隐约泛起一丝不安。
为首的一名男子严肃地朝沈妍大喊道:“你就是沈妍吧?我是吴刚,镇上办事处的工作人员。我们接到群众的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