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池敏锐的察觉到了沈玲珑烦闷的情绪。
不过铁骨铮铮的男人没能够想到沈玲珑在厌烦自个的无理取闹,他以为沈玲珑生闷气是因为自个私底下调查了她。
以前就有战友说过,好媳妇儿总是会在外人面前给足男人面子,不过在私底下最好是无条件的认输、认错。
尤其是媳妇儿冷笑着说是自己错了的时候。
陈池叹了口气,握住沈玲珑的手腕,自个后退坐于床沿,一拉一扯之间将放下筷子了的沈玲珑拉入自己怀中,圈着她,下巴搁在她肩膀上,轻轻说:“我不问了,不问了,好吗?”
“都是我自个的问题,是我眼皮子浅,见不得你与别个好,就算是做戏我也不喜欢。”
陈池诚恳的道歉。
沈玲珑坐在陈池腿上一言不发,她依旧处于懊恼之中,并且慎重考虑着为了不变成自个最是厌恶的那种人,一定要从根源上切断走上那条路的可能。
成现在这种无理取闹的样子,起因便是她想在陈池眼里成为最好的,从而不愿意让自己做的半分不好被陈池所知,以至于在陈池私底下查这件事的时候,她火冒三丈。
追根究底,也就是她试图转移话题的方法。
想要杜绝自个无理取闹,那就得正面自己害怕得东西。
沈玲珑向来都是一个善于发现错误,并且及时订正的人。
她僵硬了片刻,脊背靠着陈池的胸腹,闭着眼睛思考着该怎么起头。
这一行为在陈池眼里倒是成了不愿意与他交谈,这让陈池万分头疼。他忍不住回想起以前战友们总谈论的如何哄媳妇儿的方法,同时心里还有些憋屈,想他在部队做的任何事儿都是讲道理的,不论上司还是下属,以及战友都不会如此蛮不讲理,更甚不会倒打一耙。
如果真有人这么干了,陈池敢肯定按照他在部队里给人的印象,一定是会给其一个记忆犹新的教训,决然不会低头。
可现在吧,自个争取的媳妇儿,当然是自己哄了,低头算个什么?
陈池搂着沈玲珑,重重的叹了口气道:“别这样,我已经出去十多天了,终于回来了,咱们真的要吵架吗?刚才孩子们都吓到了的呢!都是我……”
“抱歉。”陈池话还没说完,就是给沈玲珑给打断了,“刚才是我的问题,虽说你应该知道我做了什么,不过我想我作为你的妻子,让你产生了患得患失的情绪,自然有责任给你解释一遍。”
陈池:“?”
夜很深,外头的月光虽然皎洁,但沈玲珑夜视能力并不出众,而且她背靠着陈池,并没有发现陈池眼里的莫名其妙。
沈玲珑在经历给自己的思想建设以后,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如实说给了陈池听,这回诉说花费了将近一个小时。
从头至尾,事无巨细。
当然了,沈玲珑在诉述自己所做之事时,少不得循循渐进的表明自己这么做是最好、最简便的选择。
所以怪不得她不择手段,城府极深。这只是因为她聪明,头脑灵活,晓得用非常手段。
讲完以后,沈玲珑颇为紧张,她甚至不再依靠着陈池的胸腹,而是正襟危坐起来,僵硬着背脊,等待着陈池的审判。
虽然用实际行动来切除自己可能走向自己最不想成为人的根源,但沈玲珑内心还是非常彷徨的。
可沈玲珑万万没想到,她的丈夫,两辈子难得比较在意的成年男子,他憋了老半天,竟然道:“我可以帮你。”
……
但现在她更想问:“你刚才说帮我,是什么意思?”
陈池心里依旧耿耿于怀,他生着闷气,一边解沈玲珑的衣裳,同时也不忘回答:“你知道我在街道办事处是有一个职位的吧?”
“其实那算不得虚职,甚至在某些情况下需要做选择的时候,我得放下纺织厂的事儿,先完成那边的任务。”
沈玲珑眼中灵光一闪问:“你是说,你的上司,那个书记,也有意向对周光出手?”
沈玲珑并不好奇周光会被对付,只不过没想到除了姜德姜镇长这种初来乍到的潜龙以外,当地街道办事处的书记也对周光不满了。
难不成周光现在成了众矢之的了?
……
滴答一声。
陈池哭了?
沈玲珑莫名其妙,反手一摸,打算放置眼皮子地下看清的时候,一股子铁锈味儿蔓延到了鼻尖。
是血?!
陈池也是发现自己流鼻血了,一时之间无地自容。不过即便如此,也是在看见沈玲珑要查看的时候,非常迅速的摁住了沈玲珑的手,僵硬道:“别动!我脱衣服呢!”
沈玲珑:“……”
“我觉得你还是止你的鼻血吧!”
陈池觉得羞耻不已,有些暴躁,快速脱去自己的衣裳,而后开始拉扯沈玲珑的小衣,边说:“我现在就是在止血!”
可不,这火气塞个鼻子治标不治本。
可惜陈池老半天解不开这种对于七十年代老古板来说比较新意的小衣。
最后还是沈玲珑猛地翻身,坐在了陈池身上,逆着皎洁月光,当着陈池的面染着魅惑,脱下了小衣。
她舔了舔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