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玲龙没想到许大傻会跟她讲这样的话,她脸色发沉:“我不仅有丈夫,我还有五个儿女。懂我的意思吧?”
所谓宁毁一座庙,不拆一桩婚。
平常人听到这儿,也是该识趣的走了。
但许大傻不,他窜过去,纠/缠不休道:“不要紧,俺、俺俺可以养你,俺、俺有钱!”
沈玲龙拧起了眉头,像看神经病一样看了许大傻一眼。
这会儿他们在楼梯口,赤红的晚霞烧红了半片天,因为楼里的人都下班去吃晚饭了,没什么人在附近,防范意识比较强的沈玲龙看着人高马大,一身腱子肉的许大傻。
年轻小伙还是具有威胁力的,沈玲龙想了很久说:“是吗?那要一起出去吃个饭吗?”
许大傻一听,高兴起来了,点头道:“好好好,俺、俺请你吃饭!”
沈玲龙假笑一声,领着许大傻到了厂子门口。
潘正立对厂子的看重,让门卫处守着的人不是什么老弱病残,而是镇上安保队的轮番上岗看守。
今天轮岗的人并非沈玲龙熟悉的人,但也是两个高大小伙子。
沈玲龙到门口,便是停了下来,她冷冷的看着许大傻说:“别跟着我了,我再说一遍,我已经有丈夫,有家庭,有孩子了,所以请你别跟着我了。”
许大傻懵了,他完全没想到沈玲龙在这儿改口,明明刚还说着一起吃饭的。
他着急的上前一步,试图抓住沈玲龙的手,然而沈玲龙躲闪的快,竟然厉声呵斥道:“你干什么?!耍流/氓啊?!”
这一声惊动了轮岗的两个小伙子。
那俩小伙子立马跑过来了,跟着他们队长一块儿喊着沈玲龙嫂子,且问怎么回事儿。
此刻,有人撑腰的沈玲龙也就没有因为防备许大傻而转移话题,她指着许大傻道:“麻烦你们把这人送到许师傅那里去,跟许师傅说让他把人管好了。”
说着她还脸色难看的朝两个保安队的小哥艰难的扯出一个笑容,就像有什么难以言说的难堪一般。
两小伙子刚才可是听见沈玲龙在求救,现在难以言说,很明显就是这个许大傻纠/缠沈玲龙,但沈玲龙不太好说,所以才如此隐/晦的讲。
心怀正/义的两个小伙子有对弱者的天然偏袒心理,尤其是现在这个弱者还是他们队长的嫂子,是厂子里说一不二的厂长,重要的很,不能出一丁点儿问题。
联想到是许大傻要欺负沈玲龙以后,两小伙子就是凶神恶煞的拖着许大傻往锅炉房里去,至于私底下有没有揍人,沈玲龙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反正不缠着自己就行了。
她与两个小伙子道谢以后,完全不听许大傻的叫喊,转身就走。
到了和潘正立约见位置时,脸色还不太好看。
潘正立一边替她要了一杯热水,一边问:“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沈玲龙拧着眉头将刚才的事儿讲了一遍,最后总结一句:“我觉得他简直脑子有毛病,我都说了无数遍,他跟听不懂一样。”
这种场景有点儿似曾相识的感觉,潘正立想起了以前想要利用沈玲龙身份的自己,由不得有些好笑。
他一笑,沈玲龙火气更重了:“你笑什么?看我被纠/缠,你落井下石?”
潘正立连忙否认:“不,我没有。”他也没有提及他以前干的蠢事,而是干咳了一声说,“他不是这边的人,辞退也是可以的。”
这个法子,永诀后患,以后基本上不可能见得到了。
但沈玲龙摆了摆手,不耐烦道:“算了,反正马上就要交接了,到时候也不见不着了。我听那小子说,他家里人就剩了许师傅了,两个人关系匪浅,许师傅又属于工人的领头人,没必要因为这点事儿得罪许师傅。”
也正是这个原因,沈玲龙没有撕破脸面,而只是让许师傅好好管住许大傻。
潘正立却是有点担心:“那明天交接完,你就回市里了吗?要就一天的话,我明天送你上车吧?”
沈玲龙瞪了潘正立一眼:“我听你这话,怎么跟赶我走似的?过河拆桥?”
潘正立有些无奈:“我是担心你。”
沈玲龙翻了个白眼道:“算了吧,用不着你送,明天孟无涯跟我一道,完成交接以后,我就回市里了,用不着你送,你还是好好去管火车站的事儿。”
从八月开始,火车站的事儿就提上行程了。
潘正立也因为沈玲龙之际画出来的宏图,对火车站的事儿颇为看重,经常是往那边跑,亲自督工。
这事儿沈玲龙也知道,难为他分出时间来还陪她。
潘正立犹豫了一下:“孟无涯年纪小了点,要是遇上那傻小子,打得过那小子吗?”
沈玲龙微微一笑,反问一句:“你打得过?”
潘正立哑口无言,他确实打不过。
“你别考虑这么多。”沈玲龙原有的气愤已经散了,又恢复成了以前自信的样子,“就算打不过,我能一次摁住他,再碰上了,也能用脑子摁第二次,而且再有第二次我也就不会顾虑那么多了。”
两人没有把这事儿太放在心上,而是谈及起了交接的事儿,沈玲龙将资料全都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