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若楠本来不想离开的。
但沈玲龙迟迟不归,她暗觉不好,这才顺着大壮的话,离开了这个村子。
回到城中,她急匆匆的跑回招待所,猛敲陈池那间屋子的门。
陈池不在,她等到半夜才是等到人。
“任若楠?”陈池被隔壁突然打开的门吓了一跳,尤其是看见任若楠冲到他房门口的时候,陈池二话不说退开。
这可是她媳妇儿的姐妹,他得保持好距离。
不然吃亏的得是他。
“你躲什么啊!出事了!”任若楠急得跟热锅上蚂蚁似的,等了一晚上,好不容易等到了,陈池竟然还躲着她。
听任若楠急切言语,陈池有种不好得预感,但他依旧跟任若楠拉开着距离,只问:“玲龙呢?”
任若楠也懒得计较这么多了,开门见山的将在村子里的事儿说了一遍。
陈池拧眉:“你是说,她喊了那个舒情的名字以后,跟着人走了,一直就没消息了。”
任若楠点头:“对对对,当时我们进一个院子,我走进去了,她在门口,突然喊了一声舒情,我本来准备跟着她一块儿过去的,但是玲龙姐冲我摇头,让我别过去……我等到下午,都没有她的消息,那村子的情况也不太好,我不好久待,就急着过来找你了。”
陈池脸色变了,很是不好看。
他进屋洗漱休息的想法也没了,当即道:“你在屋里等着,别瞎跑,这是我来处理。”
说着,头也不回的走了。
被要求在招待所里等着的任若楠哪儿有精力等啊?她在屋里坐立难安,直至天边鱼白,才勉强入睡。
倒是被众人担忧着的沈玲龙,一觉睡到大天亮,起来以后有专门的人给她准备好了新衣裳。
洗漱过后,被请到舒情那儿试衣裳。
沈玲龙大大方方的试穿,光着背脊,她没有半分羞涩,脊骨绷得笔直。
踩着白色的高跟鞋走出来,纤长的脖子,细白的皮肤,高高盘起的头发,每一处都透着精致。
沈玲龙看着舒情问:“怎么样?”
舒情乐了:“我觉得好极了,那天你可得给我牵头纱。”
舒情的头纱特别长,红色薄纱,上有凤凰于飞的刺绣。
“当然。”沈玲龙笑着应下。
不应下不行,毕竟都在这儿了,要是没点儿用处,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就不得而知了。
沈玲龙提着裙子,等着舒情去换衣裳,她们俩凑一块儿拍照的时候,梅园里进来人了。
一串人。
为首的是杨罗岗。
他边走边翻着一个大本子,同时说:“嫂子,这边我遇上了点麻——”
烦字还没说出来,他看见坐在院子里石凳上的沈玲龙。
杨罗岗顿了一下,看着沈玲龙穿着打扮,他张了张嘴,将抬眸的惊艳掩下后,余下的只有对沈玲龙的同情。
沈玲龙:“?”
正当沈玲龙不解其意时,舒情从里面出来了。
见杨罗岗,舒情啧的一声:“你紧盯着我的伴娘做什么?怎么?你看上了?那可真是不巧,她已经结婚了,貌似夫妻感情还挺不错的。”
杨罗岗道:“没看上,就是奇了怪了,竟然还真有人能穿出来,还这么淡定的人。”
舒情穿着她的婚裙走到沈玲龙身边,突然拦着沈玲龙的肩,两人脸贴在一起,穿的衣裳款式差不多,乍一看跟两姐妹似的。
“怎么?你觉得我这衣裳不好看?”舒情问。
“好看,但我哥应该希望你在屋里穿给他看,而不是外面。”杨罗岗诚实的说。
直白的就差被告诉舒情,你这样穿出去,外面的人都得说我哥头顶一片绿了。
舒情松开了沈玲龙的肩膀,往旁边的石凳上坐下以后,嗤笑一声:“我穿着,是给我自己看的,可不是给他看。”
讲完,她朝一直待命的摄影师傅看过去:“拍照吧。”
摄影师傅是个男人,应该经常给舒情拍照,还是有水平的,根本不需要叫摆什么姿势,自个找角度拍。
等她们拍完了,舒情才是起身去看杨罗岗拿过来的东西。
看了一眼,估计是要出去一趟,舒情转头跟沈玲龙说:“我出去一趟,对面竹园的人,交给你了,有什么要求,尽管跟这个两个院子里的人提。”
说完,她进去换衣裳了。
沈玲龙看了杨罗岗一眼,笑了笑说:“到舒情结婚那一日结束,我们可能回经常见到了,这位同志,若有对你造成不便的行径,还请海涵。”
杨罗岗顿了一下:“当然。”
两人随口谈了这两句后,沈玲龙也跟着进屋换衣裳去了。
等到沈玲龙换好衣裳出来,舒情已经跟着杨罗岗走了。
沈玲龙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并没有去竹园,而是搬了椅子出来,拼在一块,在院子里晒太阳。
得到院子里人传消息的舒情,拧着眉头问:“她没去竹园?没见肖静瑜?”
通报的人摇了摇头:“没有。”
舒情不解,喃喃自语:“难道真是个自保为上的墙头草?”
旁边的杨罗岗听见了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