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虹姑侄脸色大变。
她们根本没有这方面的消息。
在她们愣愣走神的时候,沈玲龙说:“这个忙呢,我帮不了,所以我先走了……至于以后,两位还是别寻我了,该感谢的,这顿饭也尽了心意,想来远在新省的人,也会欣慰的。”
说完同伏忆泉说:“阿泉,走了。”
到门口时,伏虹猛地站起来,喊了一声:“伏忆泉!你可是伏家嫡子!你应该承担起整个伏家的责任!”
沈玲龙懒得搭理她们,推着伏忆泉走了。
路上,伏忆泉整个人都很丧。
沈玲龙问:“怎么着,你也觉得你应该承担起整个伏家的责任?”
伏忆泉摇头:“阿爹走前交代过我,不让我管这个事儿。”
沈玲龙又问:“那你在低沉什么?在难过什么?男子汉大丈夫,走在外头,跟个鹌鹑似的缩脖子垂头的,这可不好看。”
听着这话,伏忆泉本能的昂首挺胸,目视前方。
沈玲龙笑了一声,伏忆泉又立马恢复原状了,闷闷道:“阿姐,你逗我做什么?”
沈玲龙看了他一眼说:“我什么时候逗你了,我说的是实话。”
伏忆泉不讲话,他沉默不语。
许久,沈玲龙快把他领到家里了,他才说:“阿姐,我有些为难。”
听着他说出口,沈玲龙也是松了口气。
她不怕伏忆泉有难题,就怕伏忆泉过不去心里这个坎,还憋着不说。
这说出来,就代表想要解决问题了。
沈玲龙问:“是左右为难吗?觉得樊淋雨没错,伏家也没错,错全在楼家?”
伏忆泉真是这么认为的。
他想不是楼家,整个伏家会被迫去新省吗?
他妈樊淋雨,会为了保护她,而不认他,当他不存在吗?
沈玲龙轻笑一声:“问题根源,是樊淋雨遭受多人侵害,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她会遭受这种情况呢?当然,那些坏人无可厚非,但若她没有因为野心,去搭上那个阶级层,会有这种后果吗?其后,与伏爹结婚以后,收敛了一阵子,后来伏家出事儿,樊淋雨火速嫁给楼盛,你觉得其中没一丁点儿原因?再来就是伏爹他们,当初我劝过,阻止过,让他们别以卵击石,可他们非要去平城,造成如今的情况,难道不是因果?全都是自己的选择,最后得到该受的果。”
这些话,是站在一个旁观者角度看的。
沈玲龙知道,伏忆泉是不可能站在旁观者角度的,毕竟三方,有两方是有血缘关系的,出了事儿,自然是本能的将罪责从自个亲人身上推干净,最后那么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就成了背锅的人。
“最后,不管是伏爹他们,还是樊淋雨,都不希望你卷进这些事情里来,上一辈的恩怨,与你无关。”沈玲龙陈述了一个事实。
完了,她又说了一句:“阿泉,你成家了,是个男子汉了,有妻有子,你该过你自己的人生。”
伏忆泉明白这个道理。
可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他没法接受父母在受苦,自个却安稳过日。
沈玲龙只道:“我不是说孝敬父母,有什么不对的,只是你得自己分辨是非的能力。”
不是说,亲人就是对的。
伏忆泉大概是心里不服气的,忍不住质疑了一句:“难道楼家人就一丁点儿错都没有?难道那些人没有错吗?”
沈玲龙微微一笑:“樊淋雨让他们付出了代价,至于楼盛,呵呵,娶了樊淋雨,就是他倒了八辈子霉。”
说完斜了伏忆泉一眼:“最后,就你这种脑子,去研究那些石头还没什么问题,你玩阴谋诡计,十个你打包都不够看。”
伏忆泉:“……”
他没法反驳沈玲龙,他好像就算要去帮忙做什么,也是无能为力来着。
正好,他们这会儿走到门口了,沈玲龙最后说了一句:“现在该看的人也看了,事情也解决了,赶明儿你就回去。”
伏忆泉迟疑了一下:“啊?可是阿爹他们的地址我还不晓得。”
沈玲龙道:“这事我来想办法,到时候地址知道了,我打电话告诉你。”
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伏忆泉只能应了下来。
——
大概也是考虑了团团和古思兰,伏忆泉虽然心中还是愤懑的,但最终还选择回去了。
沈玲龙亲自送走了伏忆泉没想到从站台出来的时候,竟然看见在火车站门口等着的伏虹和伏蓉蓉。
这是知道伏忆泉要走,特意在这儿逮人?
沈玲龙想了一会,走过去,特别惊奇的问:“两位伏同志,你们怎么在这儿啊?”
这两姑侄,手里都拿着两个馒头,热腾腾的,应该是刚买的。
刚才送伏忆泉上火车的时候,之所以没碰见,恐怕是恰巧遇上了她们去买早餐。
“你们这是要送阿泉回去吗?”沈玲龙故意一脸遗憾道,“这可不赶巧,阿泉已经上车了,走了。”
伏蓉蓉脸垮了,又惊又气:“走了?!怎么还真走了啊?这这、这昨天才来吧?怎么今天就走了?”
沈玲龙莞尔一笑:“事情办完了,自然就回他自个小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