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殷拾得劲儿解释,想要证明自己又不是傻子,老早就怀疑肖铭别有用心了。
沈玲龙轻笑一声:“你没想过就算是陷阱,也要往下跳一跳?”
殷拾闭嘴了。
他想过。
沈玲龙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戳中心思了。她叹了口气,心里也有些埋怨殷余了,好歹了也做了几年爹,就不能回来看看孩子吗?
她不知道殷余是怎么想的,目前来说殷余没有回来,沈玲龙也不能哄骗殷拾说他爹很快就回来了。
“你晓不晓得,你这种想法很蠢?”沈玲龙揉了揉殷拾的脑袋。
“我想见我爹。”殷拾也不知道为什么,眼眶有些发热,忍不住用手背擦了擦眼睛。
沈玲龙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也不晨跑了,边走边与他谈心:“那你不觉得,让你自己更出色了一些,然后凭着自己的本事,到他面前,更酷一些吗?”
殷拾没作声,他可不觉得自己能够酷到比自个老爹厉害。
大概也猜得到殷拾心里的想法,沈玲龙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的意思是说,最起码不被肖铭带过去,威胁你爹吧?这样不觉得很丢脸吗?”
“我不是没去吗?!”殷拾羞红了脸,“你好烦啊!”
说着,打开了沈玲龙的手,不让她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沈玲龙看着殷拾红了的耳朵,并不在意他的别扭。
晃动着手臂,准备跑起来,同时说了一嘴:“凭借别人去找你爹,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殷拾张了张嘴,看着沈玲龙跑远的背影,不怎么高兴的撇了撇嘴,小声嘀咕:“我又不是不知道。”
他追了上去。
——
陈池追上了肖铭。
“我想,有些事儿我该谈谈。”
大概是对陈池护沈玲龙的态度感到失望,肖铭对陈池已然没有了之前的恭敬。
他站定,侧头看陈池:“堂兄是过来警告我,对你的妻子恭顺一些吗?很抱歉,这件事我没办法做到,你的妻子太过于无理取闹了些,这都是堂兄平日的纵容,包括堂兄你的无能。”
陈池觉得肖铭这个人,就跟沈玲龙说的一样,脑子有毛病。
但没有忘记自己追上来的目的,他摇头道:“我并不是希望你对我的妻子尊敬些,而是警告你,日后请不要对我的家人有任何接触了。”
肖铭脸色微变:“堂兄,你什么意思?”
“为了一个外姓人,你自己的祖宗,你的兄弟都不认了吗?!我们可是血浓于水的兄弟!”
陈池表明立场:“是。我并不想要一个千方百计,算计我家人的兄弟,在年轻时候,你们不在,现在请不要用什么血浓于水的话,来让我放弃我的家人,妻儿,我陈池不是这种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人。”
讲完,表情十分凝重道:“如果你继续排斥我的妻子,并且言语侮辱,那么请你以后不要再来见我。”
肖铭眯起了眼睛,对陈池这种行为很是看不上。
他很不解:“你疯了吗?是打算连爷爷都不认了?”
陈池说:“如果他像你这样,处处针对我的妻子话,我想也就没这么必要了……不过目前看起来,爷爷对于曾经与我患难与共的妻子,一直报有感激心理,与你这种看不上我妻子的态度,完全不一样。”
肖铭冷笑:“那只不过是假象,爷爷教导的从来不——”
“最起码,愿意为我这个孙子,做出这个假象。”陈池截断了肖铭的话,冷冷说,“总比一边希望别人为你做些什么,又瞧不起人来的好。”
肖铭一顿,在他的教育里,女人只是锦上添花的玩意儿,沈玲龙那种在家里充作主人的样子,在肖铭看来简直就是没大没小,没尊没卑。
既然嫁到他们家里来了,为他们家里做点事儿,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男人在外,为家里谋取名声与门面,女人在内鼎力支持?
陈池可不管肖铭什么心理,他再次警告:“希望你下次不要这么做了,否则,不管在什么地方,我都会当场给你拳头。”
说完这些,陈池转身就走。
肖铭停在原地,蹙眉许久,最后忍不住喊了一声:“堂兄,你会后悔这么做的。”
陈池没搭理他,转回去找他自个老婆了,他懒得和肖铭这种老婆都给弄丢了的人多废话。
想来,若是那天肖家落寞了,他重新娶的,听话的,懂事的,温顺的妻子,大抵要离开他身边。
到家里,沈玲龙在饭桌上听见陈池这话,嘴里的豆浆直接给喷出来了。
得亏是反应快,侧开了一些,没有对着桌子喷。
不然这买的早饭,全都得遭殃。
“爸!你干嘛在妈喝豆浆的时候讲笑话啊?”还是受了一点儿波及的大福忍不住吐槽。
陈池:“?”
沈玲龙也是好笑,敲了一下大福脑门:“怎么说话的?我喷的,找你爸啥事儿?”
大福理直气壮:“爸,你自个说,是不是你的问题?咱们家是不是,不管谁对谁错,都以妈的为对?”
陈池:“……是。”
沈玲龙嘴角抽了抽:“我怎么听你说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