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情况细致的讲述了沈玲龙不在海城的日子里,舒情干下的事儿。
沈玲龙听着,有些一言难尽。
她有些头疼的捏了捏眉心,有些无奈道:“她这究竟是想干什么啊?疯了吗?”
温月抬眼看沈玲龙,慎重又笃定:“她在针对你。”
沈玲龙沉默了下来,这个事实,在温月的讲述中,沈玲龙心里已经是确定了的。
她叹了口气说:“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们。”
温月摇头:“你晓得我过来跟你说这个,不是责怪你。”
沈玲龙当然知道温月不是责怪她,而是向她寻求意见的打算。
她顿了一顿,苦笑道:“事实上我也不晓得她要究竟要干什么,她现在就跟挑衅似的,时不时恶心我一下,我其实是想无视的,但牵扯到你们,我真是……”
“她嫁给楼盛以后,对你身边的人就没有小动作了,”温月知道了沈玲龙的为难,她退了一步,“其实我们也不打紧,主要的是,我希望你防备点她,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沈玲龙点头:“我知道,按照她的行为处事,我估摸着应该会跟我打擂台,争抢在海城的生意发展,而且有楼盛助力的话,就算初来乍到,说不定还真能架起台子。”
温月听她心里有数,也松了口气。
就怕沈玲龙懒得搭理那个舒情,温月说:“能架起来又怎么样?我们先一步,做生意,搞经济这种事,不是你说的吗?重要的是先机。”
沈玲龙听着笑了一下。
先机确实很重要的,但也得握稳了这个先机。
沈玲龙叹了口气道:“明天我们几个一起开个会,做个准备,今天就先一起放松一下,怎么样?”
不是沈玲龙不想现在就谈,就开会,主要是她自己还没弄好计划书,归纳总结注意事项。
亲朋好友凑到一块儿吃烧烤,还喝家里储存的酒水,不得不说痛快得很。
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一个个都是吃饱喝足了的。
七八点的时候,聚会散了,杨汉也跑过来接自个老婆的时候,沈玲龙把这一家子人送到门口,刚准备走,就听见隔壁的吵闹声。
是孟大嫂的惊哭声:“你不听话,你就走!”
紧接着就是嘭得一声,孟无涯从里面出来了,还用力甩上了院子门。
看着孟无涯穿过巷子走过来,借着巷子里牵出来的灯,沈玲龙看到孟无涯有些阴沉的脸色,她愣了一下问:“这是怎么了?怎么跟你妈吵起来了?”
孟无涯是个孝顺孩子,这么多年了,沈玲龙就没见过孟无涯跟家里有什么争执的。
不是说他总是退让,或者非常听话,也不是说孟家嫂子特别宠孩子,特别温顺,不讲自个儿子半句不好,而是孟无涯脑子活,晓得用什么方式相处,让家庭和睦,没有争执。
现在闹起来,显然就是孟无涯不愿意去让争执不存在。
孟无涯看见沈玲龙,稍顿,沉默了片刻摇头说:“没什么,我想去厂里看看,我妈让我明天去,我不肯,就闹起来了。”
这话沈玲龙是肯定不信的。
明显的撒谎啊。
但孟家的事儿,沈玲龙也不好插手管,自从孟老爷子死后,她就和孟家有点隔阂了。
“别让你妈太生气了,”沈玲龙没拆穿孟无涯的谎话,只提醒道,“乖一点,不然以后想乖,都没有机会。”
意指何处,孟无涯很清楚,但他依旧没有任何犹豫,离开了小巷。
一直在孟家院子门口,看着,等着沈玲龙把自己儿子劝得回心转意的孟大嫂急了,她连忙追出来,大喊:“你对得起你爷爷吗?!孟无涯,你给我回来!”
沈玲龙做个和事佬劝了两句:“大嫂,大嫂别生气,你这逼急了,让他逆反心更重的,由着他去……”
孟大嫂反手握住了沈玲龙的手,当场痛哭起来。
这反应把沈玲龙吓了一跳,连忙搀扶着人问道:“这么是怎么了?别哭别哭,咱们慢慢说,慢慢说。”
“是我对不住你啊玲龙,我们孟家都对不住你……”孟大嫂这么哭着与沈玲龙说,“我晓得,我晓得是我心里想法不好,但我这……我这真的没办法啊!”
沈玲龙都不知道孟大嫂到底哭什么。
她把人扶进院子里,递水递帕子,还不容易才叫人不哭了。
随后问:“孟大嫂,不管什么事情呢,强迫是没有用的,无涯听不听话,你们家也清楚,他其实才多大啊,十九岁,他又再大的成就,也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小伙子,不能因为他一个不如你的意,你就又哭又骂,你这是把儿子往外推啊,以后跟你离了心,你后悔都来不及呢。”
孟大嫂喝了几口水,才缓下来抽泣声。
她垂头丧气道:“我也是没办法啊,她奶奶其实身体不大好了,年纪大了,时不时总盯着老爷子的照片看,我真的是怕哪天他奶奶就跟着去了……他奶奶唯一的心愿就是看着无涯结婚生子,把孟家的绣活儿,传给嫡长孙这一脉。”
听着孟大嫂的话,沈玲龙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孟家想让孟无涯结婚。
沈玲龙还没讲话,孟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