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群催债的人离开之后,聂父愤怒的眼神看着聂夭夭。
“你的股份是昨日刚转给我的,但你公司的债款可不是今天就出现的。”聂夭夭的手指敲打在桌面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对面的男人。
“你!”聂父看着聂夭夭一动不动,心头一阵慌乱。
原本他是想这些贷款甩到聂夭夭的身上,却没有想到对方早已看出了他的心机,只要聂夭夭在转让书上还没有签上自己的名字,那只股份还在他的名下,这贷款也只能他背。
想明白这一点的他啪嗒一声便跪在了地上,一脸的后悔,但是眼底的屈辱却没有逃过聂夭夭的眼睛。
“你这是做什么?哪有父亲给女儿跪下的道理。”孟少琪整个人现在都懵懵的。
从一开始得知聂父将股份转让给了聂夭夭的愤怒,到后面知道,这是一场算计之后的得意,在被催债人突然上门的打击,刚松一口气,就见自己的男人跪了下来,即使是她不聪明的脑袋此刻也隐隐有了不祥的预感。
虽然他心中七上八下,但是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到聂夭夭的身上。
“这大晚上的地上凉。”孟少琪装作心疼的
看着跪在地上的聂父,转头小心翼翼的对聂夭夭说道,“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你的父亲,账户上的事情不如等事情安定下来之后再和你爸好好算,可以吗?”
聂夭夭依靠在沙发上,面无表情。
“我不知道公司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你不能真的让你父亲……”
孟少琪接下去的话并没有说完,但聂夭夭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其实把你聂氏花园转手,在家这么多年来,你们手上的金银珠宝转手卖卖,手下的产业整理整理,也不是还不上那笔欠款,何必跪在我面前呢?除非说你有更大的漏洞。”
聂夭夭磊笑一声,目光直直的落在那个做出一脸愁苦表情的老男人身上。
“啥!”聂父还没有开口,孟少琪却在一旁给惊到了。
“都怪我,我也是被人骗了,夭夭,你就帮帮爸爸,好吗?把你的彩礼匀出来一半就能解救公司的燃眉之急。”聂父也是没有想明白,聂夭夭竟然会这么敏感。
“想要我帮你也不是不可以。”聂夭夭脸敛下眸子,掩去了眼底的不悦,再抬头时,锐利的目光直接射向了对方。
在对方期待的目光下
缓缓开口,“当年我的母亲究竟是怎么走的?给我一五一十如实说来。”
聂夭夭说出的话让另外两个人浑身一颤,没料到聂夭夭竟然会怀疑当初发生的事。
“你这是什么意思?”聂父眼睛一横,心中的慌乱,但却觉得聂夭夭手中没有任何的证据,毕竟当初也是意外。
“你妈妈不就是生病了,所以才走的。”蹲在聂父身旁的孟少琪,小声的低估着,怎么看怎么心虚。
“是吗?”聂夭夭看着面前面前心虚的孟少琪,眼底流露的是浓浓的怀疑。
“当然了,要是我们真的害了你母亲,警察也不会放过我们的。”孟少琪连连点头。
可很快,聂夭夭脸上的笑容愈发的灿烂了,跪在一旁的聂父忽然反应了过来,顿时瞪大双眼。
如果是小时候的自己还没有认清这两个人的真面目,即使是听到他们这样说也只不过会心生不满,不会往旁的地方想。
但是有了这么多年的经历,聂夭夭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单纯的孩子,他充分的认识到了面前男人的虚伪和女人出神入化的演技。
“我可是清晰的记得当初我母亲出事的时候,只有他
一个人在家,你又从哪里冒出来的?”聂夭夭冷笑一声,犀利的目光落在涅夫的身上。
听到聂夭夭的问题,聂崇文和孟少琪全都沉默了一瞬。
聂夭夭看着他们的神情,见他们没有想要回答的欲望,再次开口。
“既然你们两个都不想说,那不妨让我来揣测一下。”
“当时我母亲是流产引起的大出血,这是医院医生的医疗诊断,但如果及时救治的话也能保下性命,更别说你们还有两个人在场。”聂夭夭把玩着自己的食指,说出来的话,颇带有一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你们两个都在,孤男寡女,干柴烈火,想必定是我母亲撞破了些什么?导致了突发情况。”
聂夭夭说到这里面色凝重了起来。
当初自己母亲去世,因死因正常,正常人都不会往其他方面着想。
更何况那个时候聂父是家里的当事人,也是报警人,再加上正常死亡,没人会怀疑到他的头上。
聂夭夭的这一番分析,其实是属于给他们俩定了罪再反推过程。
虽然有一些生搬硬套,但是逻辑上也是能够说的通的。
“当然,这只是一个假设。”聂夭夭嘴
角微勾,其实已经不用多说,他也明白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就从他们脸上心慌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来。
门口,许墨衍脚步踌躇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这时自己是进去还是暂时离开。
犹豫了半晌,他还是推开了面前的大门,走到了聂夭夭的身后。
聂夭夭眉头微皱,有一些意外,看着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