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家的小子?”
桃香居对面是个名叫糊涂阁的文雅酒馆。
此时酒馆的二楼清清静静的除了楼梯口有两个护卫外,在座位上的只有靠窗的一桌,显然也是被包了场。
“呵呵,三少爷怎么看?”
靠楼梯口的肥胖中年笑呵呵的问道。
“两位长辈面前,伯宇怎敢妄议。”在他对面端坐的是个仪表堂堂,气质不凡的贵公子,一举一动间都能让人感觉到如沐春风般的温和。
坐在窗边的另一个中年却是挥了挥手,“老严问了你只管说就是了,这里没有外人。”
如果林晨在此定能认出,这两个中年人正是刚才被他撞上的华服老爷。
“既然父……亲想听,伯宇也就直言不讳了。”贵公子微笑着拱了拱手,“这桃香居本就是开门做生意的,既然如此张公子包下酒楼便是合情合理,至于这临渊门执事……”
讲到此处贵公子顿了顿,略带为难的瞥了老爷一眼,看了看窗外的桃香居,接着咬了咬嘴唇似有些犹豫接着道,“应当是那执事恰巧想到桃香居吃酒……”
“你的意思是那执事并非来赴张裘之约?”老爷微微皱眉。
“依伯宇看……应当是如此。”
听他说完,老爷盯着桃香居的门口陷入了沉思。
其余两人见他如此也不敢打扰。
半晌,华袍老爷淡淡的开口道,“前些时日我到老张那,他府里的海棠花开的好看极了,嗯,一年比一年好看,想来定是请了个好花匠。”
这老爷似是没什么情绪,在座的另外两人却是心中凛然。
今年这位老爷家里的海棠花长势甚差,请了许多能人都并未奏效,此时他说出这样的话,似有深意,更像是意有所指。
“呵呵,老爷勿扰,这海棠别名断肠花,文人皆以之抒发男女离别的悲伤之情,今年未开,说不定大夫人也会回来呢……”
胖子笑呵呵的,嘴边不着痕迹的想转移话题。
华袍老爷却并未理他,转头看向默然不语的贵公子,叹了口气,“伯宇,你自幼和善却不该如此妇人之仁,太仆寺近日有些不安宁,你找些人过去帮忙吧。”
贵公子心里狂跳不止,面上却是一副惭愧的模样,“这……伯宇怕自己识人不清……”
“无妨,前些日子老师进京任职,见了你们几兄弟后他却只在我面前提了你的名字,想来你也甚是努力,这是你应得的。”
说着,他缓缓站起身来,“这里的酒还是清淡了些,不知桃香居的会不会好些。”
贵公子忙站起身来,“父亲,请。”
任他之前再云淡风轻温文尔雅,此时的身形依旧兴奋的有些颤抖了起来。
六部九卿中太仆寺虽不是权力最大的,但却掌管着马匹畜牧,说是抓住了天明军队的半条命脉也不为过。
虽然父亲没有罢免张连义的意思,但已经默许了自己将人手安插进去,显然是认可了自己,前些日子那个老人……看来深得父亲的信赖啊,没有枉费自己的心思。
目光闪烁中,众人已经簇拥着华袍中年往楼下走去。
……
正在此时,桃香居大堂里。
如果场面允许,小二真想扇自己二十个耳光,沉迷在那个女子春风般的气质中,竟忘了今日有贵宾包场。
“掌柜的,这几个是怎么回事?”
还没等吓傻了的小二回过神来,张裘便阴着脸缓缓转头看向吕掌柜问道。
“这……”
这个蠢货……搞什么东西,这张裘可是个揪着一点毛病都不放的主。
吕掌柜心中气恼,却还是不得不设法圆场,尤其是看到了年轻男子绑在手腕上那个香囊,他更是不能置之不理了。
“张公子恕罪,这几位是小人的远房亲戚特来投奔小人的,小人今日派了小二去接他们,却忘了知会他一声,是小人的不对。”
张裘黑着脸看着众人,“你桃香居便是如此待客的?这几人扫了本少爷雅兴!”
见他如此,吕掌柜悄然的挪动两步挡住了张裘的视线,“您看这样如何,今日张公子酒钱都记在小人账上,算是小人的赔礼。”
“你的意思是我张裘差你那两个酒钱?”张裘怒哼了声,目光却悄然落在林晨身后的两女身上。
两女一个戴着锦丝面具,一个戴着轻纱斗笠,可那气质身段都绝非寻常女子可比。
“既然你想赔罪,呵呵,让那边那两个女子过来陪本少爷喝酒,这事就这么算了。”
嚣张轻浮的声音让平静的大堂一下子更沉闷了三分,连坐在一旁牛执事都有些看不过去的皱了皱眉。
一直被无视的林晨这下可忍不下去了,虽然掌柜的有意给自己三人开脱,自己不该给他惹麻烦,但他调戏玉娘十九,这就不能忍。
当下猛地拦在两女身前大喊道,“住手!”
这声大喊,震得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
谁特么的也没动手啊。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林晨又大义凛然的开了口,“莲婷公主是我朋友!”
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