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本想着嘻嘻哈哈的糊弄一下,可低下头看着玉娘认真的眼神,到嘴边的话便咽回了肚子里。
他的玉娘,时而雍容大度仪态万千、时而温润如玉宁静淡雅、时而柔情似水风情万种……但在他身边的时候,她只是个双十年华的少女,总是有些任性,有些离经叛道,渴望新奇的事物,有的时候又很爱吃醋。
商量事情的时候他们喜欢安静的坐在一处,像一对探讨着晚饭吃什么的老夫老妻一般温馨舒适,哪怕自己胡闹,她顶多娇嗔两句,很少与他置气。
可前日,因着十九的事她打了自己巴掌,还气晕了过去,现在又……攫欝攫
这一脸认真的神情,林晨心中清明的很,只要他点点头,她纵然倾尽一切也会为他谋划。
所以这是,要决定他命运?
他知道,面前这个女子有那种条件,也有那份能力,可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他一个顶天立地的爷们,不爱吃软饭。
更何况……
“玉娘。”林晨抬手捧住面前这娇嫩的秀靥,凝视半晌,郑重其事道,“你在黎州时,为何想方设法的逃脱你父亲,以及天明皇室的掌控?”
“我……”玉娘闻言面色一怔,看着林晨坚定又朴实的眼睛,一下子慌了神,眸子闪烁,心绪不定着便要低下头,然而脸蛋却被他捧在手心动弹不得,只得避开了他的目光,咬了咬嘴唇,半晌说不出话来。
眼见着慌乱的玉娘,他勾起唇角轻笑一声,“若我为国君,只会有两种结果,其一,天下大乱纷争四起,天下苍生都会戳着我的脊梁骨骂我是个昏君。”
“你呢,自是不会置我于不顾,所以其二,便是要你帮我管理政务,制定国策,定军心,安臣民,以你的本领,天下太平不是难事,我林某人名垂青史也不是没有可能,可!”
一口气说到此处,他顿了顿,眼中的疼惜之色溢于言表,言语间更多了几分哽咽,“可如此,林某人便会累及你重回那座牢笼,这样,我自己都会嫌弃自己,随后看着那样的你,痛苦不已的度过下半生。”
生气?
不会,玉娘的心意他怎会不明白,只是稍稍的有些懊恼,如果他可以更有能力一些……
而在林晨面前,呆呆的注视着他的眼睛,一种名叫懊悔的东西慢慢涌上了玉娘的心尖。
他说的东西,以玉娘的聪敏又怎会想不到,只是她单方面的以为林晨想不到这一层,如果林大哥真有那份心,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最少可以在她剩下的时间里,去完成他的梦想,而今……
她确实是思虑的少了,没有顾及林大哥的感受。
一抹歉疚在她喉间化开,玉娘紧紧的拉着他的衣襟,柳眉轻颤,“林大哥,对不……”
“吃吧!”
她话未出口,两人间忽而多出了一只油乎乎的小手,小手上捧着半块桂花糕,上面还有几个清晰的,可爱的小牙印。
两人同时一愣,缓缓的扭头看向身侧。
映入眼帘的,是那张熟悉的,鼓鼓囊囊吞咽不断的俏脸。
看着她,他们心中竟同时感觉到一份平静与温馨,随后,两人转过头,四目相对,相视一笑。
……
……
……
时间如流水,日子匆匆而过。
香芸与胡翊雅好似真的是要做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两人在大堂议事,便不停的有下人,掌柜与账房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面上无不带着焦急与震惊,其间甚至不乏那跺跺脚也能让当地商界颤上一颤的大财主级别人物,坐着马车抱着账册从外地匆忙赶来。
林晨不懂商业,更不明白钱庄的运作,所以顶多也就是有空没空的为香芸端些吃食与茶点去,然后看着她忙碌的模样心疼上一番,晚间的时候陪她回院子,随后温存一番,旁的,他也实在是帮不上什么忙了。
况且,他自己现在也处于非常非常,非常无助的状态中。
没错,无助。
这几天,林晨都是在极度的嫉妒中度过的。
纠其根本,他与玉娘两人那日虽然解开些许不愉快的芥蒂,但玉娘的意思却是死罪可免,活罪难赦,离开这里前,都不许他与两人做那些爱做的事。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这也就罢了,他本不是什么色中饿鬼,平日里抓抓摸摸亲亲蜜蜜也就满足了,可最关键的是,玉娘竟也从梅园搬了过来,白日陪着十九游玩吃喝,晚间沐浴安寝也都黏在一起,完全不给他下手的机会!
最关键的是!他晚上就睡在外屋!
玉娘十九在里屋嬉戏玩闹,他都听的清清楚楚,有些时候甚至会从里面扔出一条不知是谁的亵裤来,随后再由玉娘穿着轻薄的睡裙堂而皇之的走出来拿,那一个下身弯腰的瞬间,林晨不知道流了多少鼻血!
随后,他就会在一夜的辗转反侧和一柱擎天中失眠到天亮。
天明朝的房间皆是如此设计的,里屋外屋被一道屏风分的明朗,一般来讲外屋是留给贴身丫鬟的,以便主子夜里有什么不时之需。厺厽 品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