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不,没有阳光。
是大雨,倾盆大雨,我和母亲站在学校门口的时候,大雨已经把校门口到教学楼的路浇透了。施工未建完的样子清晰的展现在我们眼前。和其他需要报道的同学一样,我们都在仔细地寻找着未来每一处的落脚点,想办法尽快进到远处几间亮起灯的教室。
这样的场景的确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大家后来熟悉后有谈起第一次报道时学校的样子,除了开着玩笑吐吐槽,就是骄傲地宣称自己是这学校“历史的见证者”。也是后来我才知道,当时也有同学看到这幅样子,当场走掉转学。在我看来,嗯,可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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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毕业后就感觉自己没朋友了,一起长大的哥哥们去了重点初中,课间常玩的小伙伴们也都去了重点初中,和我一起被分到新学校的,除了一个一起住了几年的朋友,再都不怎么熟。我站在操场上完全没有东奔西跑想要追逐打闹的欲望,也没想尽快认识新朋友,想干什么呢,不知道,发呆着吧。
新学校完全没有给我带来一点新的期盼。
全校学生刚一百出头,新学校没盖好,在旁边在建中的小学借了临时教学的地方;师资力量清一色新老师,刚毕业居多;校长据说也是新的,就是第一次当校长。报道当天也没领到校服,因为还没开始设计制作。所以那天,我们除了认识了校长、老师,知道了自己的班级,再就是看了老师们绘制的宏伟蓝图。
我听得到家长们的担忧,可我还没有意识到,那些担忧可能会真实的发生在我们自己身上。所以我大胆地略过,心想,走一步看一步吧,又不能改变什么。也可能我连这个都没想,只是在等着时间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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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班主任讲话之前,大家就已经自己找好了座位,虽说彼此都不认识,但却有着不约而同的默契。
我的个头在当时那群女孩子里,算是比较高的,所以一开始班主任就给我调了座位,“你坐到那个男生旁边”。我循声望去,中间最后两排的男孩子正左看右看,试图从老师的目光中确认是不是自己;被指到那个男孩子正直直地望着老师,不敢有任何表情。我十分确定,就是他,不是他也没关系,就是那个方向。我快速收拾好书包,搬起桌椅,准备迅速完成换座位任务,因为我已经感觉到有很多目光在注视着自己。
“嘭——”
我的脸开始发烫。
椅子从桌子上掉了下去。被老师指到的男生终于有了反应,用食指指了指自己,眼睛依旧直勾勾的望向班主任。班主任点点头,“对,就是你”。男生转头和我对视了一眼,起身把同桌的桌椅搬到一旁,把我的桌椅搬到了他的旁边,我越来越掩饰不住,一坐下就对着他笑了起来。
“又是你”。
“哈哈,太好了,又是咱俩”。
“才不好呢,我要和别的女生坐同桌。”
懒得理他,我扭过头望向黑板。比起新同桌,一个在小学就做了两年多的同桌更让我惊喜,刚进班不久,我还真没注意到我这位老搭档,这种惊喜的偶遇,简直比自己安排的要开心太多了。虽然坐在最后一排,但我非常满意自己的同桌,以至于周围坐了谁,我完全没注意。好像到学校的第一天,我只见到了一个同学,再没有别的人。
我和同桌虽然认识很久,可因为彼此真真实实的嫌弃对方,所以在小学时好像一直都没有太多交流。上了初中后才逐渐熟悉了起来,和他的情谊,是我在日后每每想起时,都会觉得温暖的如春日的融化冰雪的阳光一样,温暖而有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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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羡慕电视剧中因为做同桌而变得很亲密的男生女生,那种互相关心的小细节我真的很爱看,而且我很喜欢同桌之间不言而喻的默契。两个人之间时如平常的一举一动在我看来都极其nice。我和我的这位同桌共有四年多的时间并肩作战,可我们之间从未有过任何悸动,同时也没有什么让我回味起来觉得特别甜腻的地方,可能那时的两个人都比较傻,谁也不把谁当作异性,只当是玩的好的朋友。即使如此,过了这么多年之后,我还是会为这一份纯真的友情而感动。
我们之间虽然没有彼此为对方拧开瓶盖的举动,却在课间有一起大笑,在课上偷偷开小差讲别的小事,在没笔的时候随便拿走对方笔袋里的笔,这些小事,已足够回忆。
突然间想起一件比较有趣的事。有一段时间大家都喜欢玩转笔,转篮球,转课本,万物皆可转,我和同桌准备在转笔上成为引领者,研究了好久都拿不出手,无奈之下决定悄悄拜师。一节物理课上,他突然示意我靠近一点,我低了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