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般想要,还不是我为了做局给他下了药?
即便再好的男人,在药物的作用下,也会失去理智吧?
好在我药的分量下的很轻,就算不行男女之事,一盏茶的时间也能全解了。
想到此,我心底好受了一些。
且顾子离称得上难得的好男人。
毕竟从我生产后,我们同房的次数屈指可数,换作是别的男人,估计早就纳妾了。
可顾子离非但不嫌弃我,还对我相敬如宾,他才是受了委屈的那个。
想到这,困意尽退,我随手抓了一件衣服,出了水竹轩。
走着走着,竟走到了距离书房百米不到的水榭旁。
此时,顾子离正拽着青竹手腕,把她抵在凉亭的的柱子上。
我心底一惊,停住脚步,躲在暗处默默观察。
只听青竹发誓道:“相爷,真的不是我,我对天发誓,我从未用针过扎夫人!”
顾子离冷淡的轻呵道:
“收起你那点小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我劝你安分点,要是坏了我的事,我饶不了你。”
我疑惑极了。
顾子离那话什么意思?
青竹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相爷当初虽然许诺奴婢,可奴婢确实心甘情愿,怎么会忤逆相爷?”
顾子离冷哼一声,一副不信她的样子,转身离开,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
而青竹则是满脸不甘看着顾子离的背影,好一会才朝自己的住处走去。
我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他们刚才的对话,在我脑中反复重复。
我满腹心事的朝水竹轩走去,直到我走到门口,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没有跟着顾子离去问清楚,反而自己回来了?
我懊恼的拍了下自己的脑袋,这身体不如以前,脑子也变得迟钝了起来。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夫妻最怕猜疑,既然我有个疑惑,就该去弄清楚,免得冤枉了他。
我转身往顾子离的书房走去。
只是在去书房的路上,我却没来由的些心慌。
快到书房门口的时候,女子的调笑声闯入我的耳朵,我脚步一顿,定在原地。
我给顾子离下的药极少,且那个药只是助兴的。
即便顾子离长时间没得到释放容易发情,可是这么长时间过去,那药效早就过去了,何至于他在书房和别的女子这般?
此时,我只觉得满心的情谊,瞬间成了笑话。
只是和他厮混的女子是谁?
我向前走了几步,走到窗边。
烛火摇曳,窗户上映出两人交缠的身影。
女子褪去自己的衣衫,露出曼妙的身形来。
“夫人身体不适,就让奴婢来帮相爷泄泄火吧。”
是青竹的声音!
我震惊无比。
顾子离略带宠溺的无奈道:“沈锦殊虽然病了,可不是瞎子傻子,你这般明目张胆的戴着这镯子,若被她发现,可就得不偿失了。日后还是少戴这些东西。”
“相爷今晚给奴婢脸色,可是因为这个?”青竹娇嗔道,说完,不等顾子离说话,就娇笑道:
“啊呀,相爷别生气了。还不是相爷说奴婢戴这个好看,奴婢特意戴给相爷你看的。嘻嘻……如若不然,我哪有那么大胆子……”
说完,她双手缠上顾子离的腰上,低头朝下探去……
“你个小妖精……”
顾子离低沉的闷哼一声,一把拽起俯身的她,扫掉书桌上的书卷,把她横放在桌上。
紧接着,青竹喘息的声音从屋里传了了出来。
我呆呆地看着屋里的剪影,脑子嗡鸣作响,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了一般。
我闭眼,压制住心底的波涛,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
他俩蛇鼠一窝,在我眼皮底下偷情,我居然眼瞎心盲,直至今日才知道。
若不是今晚这局,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发现他们的奸情呢!
沈锦殊啊沈锦殊,什么勇毅侯府嫡女,北凉第一才女,你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我分不清是因病痛还是其他,我五脏六腑像是要烧起来了一样。
来不及悲伤,那边管家林贵生提着灯笼,已经朝这边走来,若不是我此时在暗处,说不定早就被他发现了。
我深吸一口气,轻扫一眼屋里两人纠缠的身影,抬脚,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晚上,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顾子离和青竹偷情的事,在我心里挥之不去。
我想不通,我明明曾几次主动撮合他们,他们当着我的面都不同意,背着我就玩偷情这套,图什么?
一夜辗转无眠。
直到快天亮的时候,我才迷迷糊糊睡着了。
“锦殊,该起了。”
顾子离温柔的语气在我耳边响起,心底一突,刚睡着的我,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醒过来。
生理性的困意,让我浑身难受,心情也十分不好。
我懒懒地看了眼一脸笑意的顾子离,挥手扇去冲进鼻腔难闻的香膏味,转个身,继续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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