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时光~”
傅时喻刚出电梯隔着门就传来了姜姒的歌声。
几个邻居正站在门口,看到傅时喻时纷纷向他告状。
“你屋里那个嗓子太好了,唱了三个小时都不累。”
“把我家的狗吓得早产了,一胎生了八个。”
“可不是,我家的金龙鱼都跳出鱼缸了。”
傅时喻默默听着,最后说了句抱歉。
输入密码进入房间,一股混合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
姜姒手里握着话筒,正光脚站在沙发上引颈高歌。
“乌蒙山连着山外山,月光洒下了响水滩,有没有人能告诉我……”
傅时喻砰的关上门,几步上去,夺下了她手中的话筒。
“闭嘴。”
快乐被打断,姜姒扑上前去就抢,傅时喻高她大半个头,伸手举起话筒,她蹦哒着也够不到。
“还我还我!”
傅时喻只有用另一只手箍住她的腰,嗓音低沉,“别闹了。”
“没用的,闹腾半宿了。”一道略显疲惫的男生响起。
傅时喻回头,这才发现餐厅站着的萧翊。
“你怎么在这儿?”
他没想到,家里还有一个男生在。
“我在这里工作。”
傅时喻注意到客厅中央的长桌上,摆放着两台电脑。
电脑屏幕是一个男人的三维立体模型,他再要多看一眼时,萧翊跑过去将笔记本合上了。
“什么工作?”
萧翊意识到姜姒还没有将他们合伙开公司的事情告诉傅时喻。
顿了顿才回,“正经工作。不过,还没交社保。”
“……”
姜姒够不到话筒,人又动弹不得,气鼓鼓地噘起了嘴巴。
“哼,没有话筒老子也能唱。”
她凑近傅时喻的耳边,踮起脚,声音陡然高了八度,“可是苍天对你在呼唤!”
噗嗤,萧翊忍不住笑出了声。
傅时喻无奈,一向冰冷的声音,带了一丝诱哄的意味。
“能暂停一下吗,我有话跟你说。”
姜姒仿佛才看见他似的,“大哥,你哪位啊?”
傅时喻蹙眉。
上次去老宅,她喝醉还不是这个样子。
起码那个时候还认识他。
“她喝了什么醉成这样?”
萧翊指了指餐桌,“就,红酒兑雪碧。”
“……”
“不早了,你可以回去了。”
萧翊愣了一瞬,反应过来,拿起挎包和笔记本离开。
“傅总,拜托你照顾好我姐。”
傅时喻掀起眼皮,难掩眸子里的燥意。
他最烦什么姐姐弟弟之类的了。
萧翊低头换鞋,“她刚才爬上了阳台,把她抱下来的时候,被她过肩摔……”
“你抱她了?”
冰冷的语气如针一样刺过来,萧翊眨巴了下眼睛,立即禁声了。
他好像说错话了。
可是他们不是都分手了吗?
他小但也不傻,挺直了脊背,迎上他的目光。
“要不我还是留下吧,您不像是会伺候人的主。”
果然,傅时喻硬挺的眉毛拧得更深了,再开口就带了命令。
“再不走,寝室就要关门了。”
萧翊笑了笑,托了下书包离开。
“喂,大兄弟,干嘛要走了啊,来一起嗨。”
姜姒跳下沙发要去追萧翊,被傅时喻拦腰抱起,放在了沙发上。
然后抽去了她手中的话筒。
“你真有本事,一个人害得整栋楼睡不着。”
两人近在咫尺,呼吸纠缠。
姜姒双手被压制,抬腿就踢。
傅时喻反手握住了她的脚踝,“喝醉了就好歹不分?”
姜姒没有抽出自己的脚,“你特么是谁啊?我不认识你!”
傅时喻看了她足足三秒,才甩开了她的腿,移开视线。
“念白今天是哭着睡着的,你伤害过她,也保护过她,但她只记得你的好。”
“念白?”
姜姒的混沌的意识中,清明了一瞬,一张可爱的小脸在脑海中闪过。
“念白,我的宝贝!你把她藏哪儿了?”
姜姒扒拉着傅时喻翻找,身前身后,口袋里都翻了遍,什么也没有。
突然呜呜哭了起来,“把她还给我好不好?我来这里这么久,只有她喜欢我……”
男人嗤笑一声,“还给你?姜姒,你不配做她的母亲。”
他话音还未落地,姜姒抓起他的胳膊,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臂上。
“……”
剧痛袭来,傅时喻的脸顿时黑了。
“咬人这么疼,你是属狗的吗?”
“你怎么知道的?”
姜姒也不知为何眼前的人这么讨厌,说的话也不中听。
但因为隔着一层布料,最后才没把他的肉咬下来。
傅时喻怒问,“那个男生经常来家里?”
“有时也在这儿过夜。”
姜姒忽然双手扳过傅时喻的脸,瞧了又瞧,笑得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