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怂包,大事不好了!”
尾巴大爷的呼喊将尚缩在被子里的藿藿吵醒了,她眨了眨眼睛,揉了揉乱蓬蓬的头发,有气无力地从床上坐起来,拖着长音:
“尾巴大爷……你有什么事吗?”
“咱们家是不是进贼了?”
尾巴大爷急急忙忙道:
“老子本来在床边睡得好好的,怎么一醒来发现半边身子都在墙里,绝对是贼人干的好事!”
藿藿:“……”
“有师父在,家里不可能进贼的……”
她嘟囔着尾巴大爷的大惊小怪,两脚从被子中抽了出来,刚接触到冰冷的地面就让她又将小脚给缩了回去。
“我又是被师父抱进来的吗?”
藿藿刚刚还迷糊的脑袋顿时就清醒了,一抹难以言明的羞意从眼底浮现:
“怪哉怪哉……”
岁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的,现在又从外面飘了回来,头上顶着少女的小拖鞋:
“龙疯子跑哪去了,都快中午了还没回来,早餐也没买。”
“啊?”
藿藿的大眼睛眨了眨:
“师父不是在房间里睡觉吗?”
“没人啊,不信那就自己看,话真多。”
尾巴大爷嫌弃着她的拖拖拉拉,将拖鞋往地上一甩,用脑袋顶开了房间的大门,藿藿这才看见对门的白罄房间空无一人,只有桌上的小夜灯还亮着暖黄的灯。
可窗外日头都快要升到头顶了,这还是十几年来白罄第一次中午都不在家。
往常这种时候,他都是要回家吃饭的。
“我我我……我用玉兆联系他。”
藿藿连忙翻出了十王司的工作用玉兆,选中了白罄的头像,发去了几条消息,可无一例外都是石沉大海,就和过去一样。
“你忘了龙疯子不看信息的吗?打电话啊!”
尾巴大爷敲了她脑袋一下,少女“哎哟”一声,揉了揉发疼的后脑勺,噘着嘴拾起床头柜的手机,拨通了里面置顶的白罄号码,结果铃声都已经响了一分多钟了,那边还是没有回音。
“看来电话是也打不通了。”
藿藿心里不由有些焦急,这种超出计划之外的感觉让她下意识感到不安,虽然知道罗浮不存在能威胁到白罄的存在,但昨天晚上的想法立马就出现在了脑海里。
师父并不是一个重感情的人,对他来说,这些日常,就算互动的对象不是藿藿,是其他孩子,恐怕白罄也会是相同的反应。
若是有一天白罄不要她了,或许也在情理之中。
他这样一个怕麻烦的人,又怎么会受得了懦弱爱哭的自己?
她咬着嘴唇,直到尾巴大爷再度开口才将她从情绪中抽离:
“老子服了,这门锁也查不到打开的记录,龙疯子不走正门,不知道几点跑的。”
尾巴大爷用灵火化作的小手挠了挠脑袋,显然有些烦躁,藿藿深吸了一口气,穿好鞋子站起身来:
“不怕,应该是十王司里有什么急事吧,而且师父昨晚还在的……不用这么大惊小怪。”
她装作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走出门的时候还被凸起来的门槛绊了一下,差点摔在地上,尾巴大爷跟在她身后,“哼”了一声:
“十王司有事咱们怎么会不知道?万一跟哪个女人跑了……”
“不会的!”
藿藿斩钉截铁地说着,声音之大把尾巴大爷都吓了一跳,随即对方好像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又低下头去:
“嗯……我的意思是师父平时也没跟别的女生来往……你这句话没有道理。”
“小怂包真是皮厚了,敢这么大声跟本大爷说话!”
尾巴大爷立马就跳上藿藿的脑袋,揪着她的头发,直到少女吃痛求饶,它才又重新跳了下来。
“只是几个小时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说不准龙疯子晚上就自己回来了,老子只是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嵌在墙上,有点不爽而已。”
藿藿用手将自己乱蓬蓬的头发给重新抚下去,才走进了卫生间,可当门关上的一瞬间,藿藿才发现刚刚尾巴大爷其实是在安慰自己。
虽然欺负自己是实打实的,但确实让她没那么焦虑了。
于是乎门又重新打开,少女柔声柔气地喊了一声:
“谢谢你,尾巴大爷……”
“去去去去,谢你大坝,神经病。”
得到的果不其然是一顿骂,不过当卫生间的门关上时,尾巴大爷还是没忍住,悄悄笑了笑:
“这蠢蛋。”
不过说来也奇怪,白罄到底去哪了?
它拿起玉兆,惊讶地发现玉兆上居然传来了白罄的讯息,很快一条全息投影就从玉兆里放了出来,白罄的虚影站在客厅,朝着周围看了两圈,这才发现趴在沙发上的尾巴大爷:
“尾巴,怎么是你,藿藿呢?”
“就是老子接的,你有意见?”
尾巴大爷懒懒散散地趴着,痞里痞气地说道:
“哦,应该是在洗漱吧,这个时间。”
白罄脸上的神情没有一丝波澜,淡淡道。
“你跑哪里去了?还有,为什么老子起床会在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