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罄领着藿藿到了鳞渊境洞天,古海碧波荡漾,令人不由心旷神怡,点点白鸥轻点水波,叼起几只白罄叫不上名字的海鱼。
“没想到……我和师父第一次一起看海,居然是在去幽囚狱的路上。”
藿藿不由一愣。
她也是第一次谈恋爱,偷偷在手机里存了许多要和白罄一起去做的事情,奈何对方不解风情,很多事便一拖再拖。
结果误打误撞之下,她还真和白罄一起看了海。
“不好么?”
白罄轻声道:
“等会你就要第一次下水了。”
藿藿:“?”
见到她有些疑惑,白罄指了指一望无垠的浅蓝色海面,雪白的浪花打过来,将藿藿的鞋尖打湿了一点,她退后半步,躲到白罄身后。
青年冷漠的声音传出:
“幽囚狱在鳞渊之下,我们只需等候接引使者便可。”
藿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接着问道:
“师父……我也要巡查囚犯以及检查监狱设施吗?”
白罄一愣,微微摇头:
“这是狱卒的工作,与你何干?幽囚狱内设有各种机关,我与赤衣提前交涉过,让你来维护机关及其中造物,正好你对此也有兴趣。”
见他将一切安排地明明白白,藿藿低下了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很快白罄便单膝跪地蹲了下来,摸了摸她的脑袋:
“人各有所长,不要老是觉得自己很没用,若是那些机关出了岔子,狱中混乱,我们这些镇恶判官就算再厉害也无法顾及到所有人。”
“所以你也很重要,知道吗?”
面对他恳切的眼神,藿藿也没想到自己仅仅只有一瞬间的失落也被白罄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在心头荡漾,她轻轻点了点头:
“我……我知道了。”
“乖。”
感受着大手在脑袋上揉着,她不由舒服地眯起眼睛。
还是那句话,没必要买猫。
藿藿轻轻凑上前,想在师父的嘴唇上点一口,结果睁开眼才发现白罄早已站起身来了,她个子太矮,压根够不着白罄的脸,只好作罢。
两人独处的时光也没有多久,很快寒鸦和雪衣便赶来了,等到三位判官尽数到达地点后,前方悠悠才驶来一艘小舟,其上站着的两位接引使者让藿藿有些好奇。
因果殿里的冥差大多是孩童模样,像寒鸦雪衣那样的成年人体型倒是少数,幽囚狱里来的接引使者却个个都是成年人的样子,也不知道为什么。
不过等所有人都调了个遍后,便又是孩童占大多数了。
“诸位,吾等为幽囚狱接引使者。”
为首的接引使者是个看上去十分稳重的青年人——模样年轻,说不准也有几百来岁了,他背着双手,来到四人身前,扫视了一番众人样貌,高声道。
“小女子乃是因果殿轮岗调换的判官寒鸦,这位是雪衣判官,以及……”
寒鸦还没说完,接引使者便摆了摆手,示意她不用介绍了:
“寒鸦大人,镇恶门已开启许久,闲话我们路上再谈。”
寒鸦见状也觉得有理,便没有再说话。
出示了幽府通令之后,三人便踏上了小舟,藿藿想跟着上前,却被接引使者拦了下来:
“这位是?”
其中一人有些疑惑,毕竟冥差是没有判官的通令的。
“我的徒弟。”
白罄的语气没有一丝波澜,手中的令牌泛着幽幽的冷光:
“十王亲自下令跟随我左右的冥差,无论天涯海角,她所至之处,便是我所在之地。”
见到白罄这样说,拦路的冥差也让开了身子,藿藿上了小舟,一时还有些没站稳,白罄伸手扶住了她,拉着她坐了下来。
“白大人,我在狱中听过您的威名,刚刚那两位不谙世事,您莫怪。”
为首的接引使者脸色缓和了些许,冲着白罄抱拳。
“你叫什么名字?”
白罄问道。
“在下乃是幽囚狱的引渡,兆岺。”
“哦……”
白罄应了一声,表示自己听见了,接着就和藿藿看着海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兆岺:“……”
原来你就真的只是问个名字啊?
他还以为白罄还会有下文呢。
“白罄不善言辞,莫怪。”
寒鸦在一旁打着圆场,不得不说现在的气氛确实有些诡异。
“无妨,白大人早先便来过一次幽囚狱,第一次来便直接去探视了呼雷、造父与鸣霄,若不是将军担保,恐怕早就被冥差抓起来了。”
兆岺开了个玩笑想缓和气氛,看向了寒鸦,可刚刚还有谈话兴致的寒鸦顿时闭上了嘴,那双灰白色的眸子似乎有些无奈。
这话我怎么接?
有谁能抓的了白罄?
“那三个家伙我早前认识,景元无暇顾及狱中,便派我来敲打敲打。”
白罄像是在述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语气一点波澜起伏都没有,兆岺的神色充满了感激。
我再也不随便说话了,因为真的会冷场!
“古海……好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