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监察委的段诚,整个人都麻木了。程凯是自己入行时候的师父,是自己最崇敬的人,现在出事了,竟然把所有黑锅都甩到自己头上。这可不是一般的黑锅,如果办案人员真的稀里糊涂,自己可能就莫名其妙进去了!
断送的可不只是职业生涯,还有整个人生!
段诚觉得现在这个程凯和自己以前认识的程凯简直就是两人!
被最崇敬的人背叛,段诚觉得自己天都要塌了!
段诚木然回到了家里。程凯这个团队,不缺他这一个出庭律师。他不过是因为有高知光环,被程凯用的最顺手的一件赚钱工具罢了。
段诚呆呆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中午,太阳终于从云层中跃出,暖暖的阳光洒在了安城市的大街小巷。
段诚突然从沙发上站起身来,他拉开电视柜下的抽屉,找到了那张纸条。
那张写着魏文强电话的纸条。
魏文强和张有天几个人现在几乎成了袁洛的贴身保镖。几个人虽然文化程度不高,但还是有一把子江湖侠士的仗义豪情在身上,打着正义的旗号理直气壮的在袁洛身边混吃混喝。
当然,袁洛也确实大方,先是承包了胡集姐姐全部的医药费,解决了胡集的后顾之忧,又安排魏文强、张有天几人按照自己的兴趣选择了他们感兴趣的方向学了门手艺。还给最小的李天元找名师恶狠狠补了一段时间基础文化课,打包送进了管理严格的寄宿制初中,现在就等着参加中考呢。
还没几个月,袁洛就把这几人的前途安排了个明明白白。
几人对袁洛是发自内心的服帖,走哪都是袁姐长、袁姐短的。后来知道了事件全貌的魏文强几人,还因为担心袁洛的安全,直接开始白天晚上轮班倒地近身保卫,生怕有坏人来谋害他们的“好姐姐”!
接到段诚的电话,魏文强第一时间汇报给了袁洛。
袁洛记得上次庄盛说的时机,便觉得现在就是时机了,便同意会谈。
双方把谈话约到了木子集团会议室。
“袁总,我妈妈这件事做的不对,但是归根结底错的是李大富。我还有个在国外留学的妹妹。我不求别的,我们现在公司里的70%,是我妈应该拿的。希望你能理解。”
袁洛理不理解魏文强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自己理解不了一点。
他之前听副总孙朝阳介绍过公司情况。段欣瑞那家公司靠着低买高卖的手段,硬生生刮走了了木子集团近一半的产值!不让他们倒赔就很好了,这些混蛋,还想把那些都吞了?
真当我们都是摆设,好欺负的?
魏文强听都听不下去了,直接站起来指着段诚骂了起来,“你也是个律师,要点脸行吗?70%,你怎么说出口的?你不知道你们的钱怎么来的吗?给你们100块我都气的肝儿疼!”
段诚的脸一会青一会白,他既要考虑妹妹的学费,也要考虑爸妈被判刑时需要缴纳的罚金数额,他想多要一些,也是为了有个空间更好谈判。
“那50%”,段诚使劲压缩自己的空间,因为眼下他这边的状况更为焦灼,家里两个人都进去了,案件尚在侦查阶段。最好是能达成一致意见,这样的话,自己下一步想要的受害人谅解书就好张口了。
袁洛没有说话,魏文强又要开口怼对方两句,却突然注意到朱玉投过来的眼神,立马识趣闭嘴。
其实段欣瑞名下这个公司就是一个空壳公司,不过是李大富骗取木子集团资产的白手套而已。
袁洛一方没有人回应。
段诚咬咬牙,“40%,不能再少了,我妹妹还没有念完书。”
庄盛开口道,“段律师,都是法律人。我们直接说了。你们手里的净资产近4000万,从你们现在持有的资产来说,40%几乎要1600万。什么学要这么高的学费?”
段诚愤恨地看了过来,开口道,“我们有难处。”
庄盛继续开口,“谁没有难处?这可是袁家的钱,不是李大富的,拿钱的时候,你们怎么不想难处?”
“那你们想要多少?”
庄盛开口,“都还回来。至于你妹妹的学费,木子集团已经设立教育基金开始正式投入运营,你妹妹的学费,你们可以去走基金,每年最高可以拿60万。”
段诚听到这,几乎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60万哪里能够!她在国外还要消费的!”
魏文强实在气不过,开口道,“那么多工薪阶层的孩子出国连这个基金都享受不上,他们怎么学习深造的?求学就求学,你扯消费干什么!难不成你还想要我们来出钱维持你们在国外的富二代身份?”
段诚开口,“我们这是分家析产,不能……”
段诚话音未落,就被庄盛打断,“段律师,你们二位是非婚生子女,且都已经成年了。袁女士对你们没有抚养义务!李大富只是被收监了,还没有死!哪来的分家析产!你们都不是一个家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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