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猎户见到二人,转过头,面上带着笑。
那张脸因为常年在烈日下暴晒而变得黝黑。
国字脸,粗眉厚唇,典型的老实人长相。
可那眼角却有一道疤痕,直接从额头到右眼下方。
男人用粗犷的声音打招呼,“鸿远,你们来了。”
“嗯。”秦鸿远回。
“行,那咱们先去村长家一趟。”
现在的规矩比以前多。
进山之前必须要去村长家或者支书家报备。
不允许私自特别是一人独自进山。
来到村长家,却没有看到村长人。
村口那摇摇晃晃的喇叭正在播报。
一听就是村长那带着浓重乡土气息的嗓音。
他正在催交电费,不上缴可能会影响下个月用电。
现在这电本就是个稀奇玩意儿。
他们村能用上电,可废了不少功夫。
决不能让不交电费的人给拖下水。
所以村长卖力地在广播里吆喝着。
张猎户仔细听后,笑了笑,“看来咱们得去书记家一趟了。”
老村长的事多,别看只是一个村,管的东西却不少。
他们就算现在去找也不一定能找到人。
如果在村长家里找不到人的话。
最好还是换个时间来找他。
这是张猎户的经验之谈。
书记家离村长家不远。
走个几百步就到。
一个年轻男人正戴着眼镜在院子里看书。
一看是他,张猎户皱了下眉。
不过他们今天是来办正经事的,顾不上那许多。
“二郎啊,你家人呢?”
这话其实问得很有意思。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张猎户在嘲讽。
明明家里已经有人,他还要专门问一遍。
院子的青年男人却没有任何反应。
根本听不出他话里潜藏的意思。
被唤作二郎的人,只是不耐烦地抬起头。
“呦,张叔啊。”男人假笑着喊道。
他的称呼让赵念慧差点笑出来。
听过张猎户家的父亲和李奶奶的男人是好友。
又知道这张猎户是个老猎手。
本以为对方年纪很大。
一见面才知道原来也只是个三十岁的男子。
不过从小跟着父亲进山打猎,所以比常人多了很多经验。
院子里的男人看着年纪也不小,二十五六的模样。
甚至看起来还没张猎户有精气神。
结果张口就问张猎户叫叔,怪不得刚才张猎户脸色不对。
看来是早就领会到这小子的攻击性。
“咳咳,我找你爹,他人呢?”
张猎户懒得和他计较。
村里的人谁不知道这小子爱装。
走到哪里都捧着一本书,戴着眼镜。
看着跟个文化人似的,连书上的字都不一定认得。
“好嘞,我去叫人。”
二郎终于舍得从躺椅上站了起来。
他穿着洗的发白的白衬衫。
裤子扎在腰里,脚上还有一双皮鞋。
不过他穿起来只让人觉得不伦不类。
那男人一看到赵念慧眼睛就是一亮。
刚才坐着没看到身后还有一个人。
只看到了张猎户和秦鸿远。
谁知道后面还跟着这么一个小美人。
“要不,你们先喝口茶,慢慢等。”
他的态度立刻就发生了变化。
那谄媚的嘴脸看得人心里恶心。
秦鸿远冷冷的拒绝,“不用了。”
不仅如此,还上前一步,挡住了身后的人。
这个男人就是秦鸿远曾经特意提醒过的,书记家的儿子,那个与田芳私会的人,果真是个好色之徒。
赵念慧眼里泛着冷光。
见没有达成目的,他仿佛连看书都没了心思。
随意地将手里的书给丢到了地上。
进屋叫出了正在吃饭的村书记。
对方倒是很好相处的样子。
认认真真地帮他们做完了登记。
临走时还提醒最近山里面不太平。
有进山的猎户曾经发现过老虎的踪迹。
“好,多谢了。”
张猎户挥了挥手。
沿着村路走,越往里面走,越觉得寒气重。
这还没到山里头,身上的汗瞬间落下。
来的时候穿着一件外套觉得热得不行。
这会倒觉得温度刚刚好,不冷不热。
一路上遇见什么草药,赵念慧都会将其摘下来。
不要求品质有多好,在她手里能用上就要。
看得张猎户嘴里也叹着稀奇。
没想到现在还有懂得认草药的人。
关键还是这么一个年轻的小姑娘。
目前还是在山边上,只有一些小动物。
虽然已经走了四个小时,但还没有正式进山里边。
张猎户手上也只打到了一只野鸡。
被他用麻绳绑住脚,直接丢进了身后的篓子。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