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柔的回笼觉睡了不止一个时辰,睡到自然醒时,已经是中午。
宋昀然和乔东瑜一直在偏厅候着,迟暮领着二人进入寝宫时,夏柔满脸歉意,“实在对不起,让你们等了很久。”她摸了摸咕咕叫的肚皮,安排道,“迟暮,准备上菜吧。嗯……你们也一起吃。有什么事,等吃完再说。”
填饱肚子要紧。
没有力气就不能干活。
只是……这顿饭怎么这么诡异?
夏柔看了看左手边的宋昀然,又看了看右手边的乔东瑜,开口问道,“是这些菜不好吃吗?你们怎么都不动筷。”
“回殿下,臣不饿。”
“回殿下,臣也不饿。”
“好吧,那我自己吃。”
书桌前,夏柔让迟暮给二人摆好椅子。待其他人退出房间后,夏柔才开口询问,“今天又有什么事?宋昀然,你先说吧。”
“回殿下,臣要说的是镖局的事。”提到镖局时,宋昀然有轻微停顿。但转念想到乔东瑜身后有天机阁,那么夏柔有小金库的事情,自然也瞒不过他。“殿下,镖师已经找到了,只是……”
“只是什么?”
“死了三个,重伤一个。”宋昀然一边观察夏柔的反应,一边陈述道,“臣已经让丽娘去安抚镖师们的家属,并全力救治重伤者。”
“一定要救活!”镖局挂牌成立已经有三年,还从来没有发生过劫镖与镖师死亡的恶性事件,“不惜一切代价!”
“臣已经让当地县令加急调查山贼一事。”
“一有消息,立马通知我。”
“臣明白。”
夏柔又转向乔东瑜,“你呢,要和我说什么?”
“臣想和殿下商议女皇生辰一事,正好宋侧君也在。”乔东瑜故意看着宋昀然,“宋侧君,你认为该送什么礼物。”
“是哎,是该给母皇送礼物。可惜我在禁足,出不去,也不知道该准备什么。”乔东瑜的话戳到了夏柔的烦心事,她也看向宋昀然,“你有好主意吗?”
“臣以为,可以从府库中挑选。”
“但这是母皇四十岁的生辰,我这里有的东西,她肯定也有。而且……皇姐也会来,母皇又要拿我和她做对比。”夏柔托腮沉思,“这样吧,给你俩三天的时间,快帮我解决礼物的事。”夏柔发出求助信号。
夜里,夏柔留在寝宫,没有去找凌夜,而是让迟暮叫来乔东瑜。
乔东瑜接到消息时,已经准备睡下了。在阿庆的帮助下,手忙脚乱穿好衣物,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寝宫。
“殿下。”
“你来啦。”夏柔朝乔东瑜招了招手,却意外地发现他愁眉不展,显得心事重重,“咦,你看起来不太对劲。”
“臣……想问殿下一件事。”面对夏柔,乔东瑜开始沉不住气,他伸手想要捏住她的下巴,但又在快触碰她时收了回来,“殿下能告诉臣,为什么要选择凌家吗?是因为凌家手里有兵权吗?”
殿下为什么不肯选择乔家,不肯……选择我。
“凌家?”夏柔一脸疑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殿下昨日……”
“啊,你说这个啊。”夏柔笑了笑,言语间自带轻松的节奏,“我只是在他那里睡了一觉。哎,可别提了,凌夜居然打呼噜!你知道吗,我根本睡不着。”
“原来是这样。”不知怎的,乔东瑜长松一口气。
“对啊,不然你以为是哪样?”
君竹殿内,凌夜没能等到夏柔,气不打一处来。“居然放我鸽子!哼,亏我一直在等她。”凌夜靠坐在床边,自言自语,“我要真生气了。”
凌夜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生气。
明明不用侍寝,是值得开心的事。
也许是……他贪恋夏柔身上那股淡淡的薄荷香,还想再闻一遍。
日间,夏柔在走廊偶遇凌夜。但凌夜却假装没有看到她,头故意扭去另一侧,阿峰想要向夏柔行礼,也被他抓着衣领往前推。
哎?
在夏柔眼里,凌夜有点神叨叨。
宋昀然和乔东瑜给出了送礼方案。
宋昀然的想法简单明了,“大夏以孝治国,殿下可在陛下生辰时,送上一幅亲手绘制的百孝图,以表孝心。”
乔东瑜的想法大胆创新,“臣以为,殿下可给陛下送些新奇玩意儿。臣偶然得知,南海盛产鲛人泪,夜里如明珠。臣愿替殿下寻得珍宝以呈陛下。”
两种方案各有优点,夏柔都很满意,“那干脆今年就准备两份礼物吧。不过,我的手工不太好,宋昀然,你要帮我。”
“臣明白。”
新的一天,凌夜还是没能等到夏柔。他气得想要打翻手边的茶杯,幸好阿峰眼疾手快,赶紧拦住,“侧君,不可以。”
“夏柔呢?”
“殿下在沁菊殿。”
“好啊,夏柔居然是这样的女人,把我睡了就不想负责。走,我要去找她。”
“哎……侧君,等等我!”阿峰心里大叫一声不好。
沁菊殿外,阿言正和迟暮有说有笑,相互交流宋昀然和夏柔的童年趣事。
阿言有些意外,原来太傅致力于将夏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