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沧澜眼睁睁地看着大势已去,心中的怒火如火山一般喷涌而出,他死死地盯着苏婉儿,那目光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你究竟是何人?”
紫星辰生怕他得罪这位好不容易前来相助的山神,剑尖如毒蛇一般指向宋沧澜,满脸不屑地说道,“手下败将,也配与山尊说话?”
赵永昆捂着受伤的手臂,焦急地小声道,“五皇子,属下等愿助你杀出重围。”
宋沧澜垂眸,环顾四周,身边的人不足两万,如残兵败将般被兽军和紫云大军重重包围,他们就如同被狼群围困的羔羊,哪里还有丝毫的生机。
紫星辰驱马而至,他目光如炬,扫视着场中的局势,声如洪钟地喊道:“宋沧澜,你方才竟敢妄图谋害山尊,莫非你就不怕遭受天谴吗?”
宋沧澜嘴角泛起一抹轻蔑的嗤笑,“紫星辰,你切莫被这妖女所迷惑,她显然是施展邪术来操控众人。”
紫星辰凝视着苏婉儿,只见她宛如一朵淡雅的白莲,神色自若,毫无惊惶之色。
“本太子坚信山尊,你若是执意要动手,那么今日我们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你们紫云对我们紫炎子民所做的一切,我们必将加倍奉还!”
苏婉儿柳眉紧蹙,对着紫星辰言道:“太子殿下,得饶人处且饶人,紫炎人虽有过错,但也无需赶尽杀绝。”
紫星辰轻哼一声,“山尊切莫心慈手软,若此次放虎归山,日后必成心腹大患。”
苏婉儿幽幽叹息,这紫星辰自视甚高,如今或许自以为自己的降临皆是拜紫家的气运所赐,罢了罢了,既然他要自寻死路,自己也乐得坐观其成。
萧云霆压低声音劝道:“太子殿下,山尊所言甚是,咱们如今国库空虚,百废待兴,实在不是与紫云再度挑起战火的时候。”
紫星辰瞥了一眼萧云霆,沉思须臾后道:“既然山尊开口,那便暂且放过紫云。不过,这些人,断无活路。”
“紫星辰,你休想,我可是紫炎的五皇子,父皇若是知晓你杀了我,他定然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萧云深眉头紧蹙,太子的性子,似乎发生了变化。他移步上前,对着紫星辰恭恭敬敬道,“太子殿下,杀了他,不过是逞一时之快罢了,不如就将其留下作为人质,如此一来,紫炎国若再妄图进犯,也需斟酌一二。”
紫星辰眼眸一亮,继而又听萧云霆也劝道,“殿下,这些紫炎俘虏,也不必真的赶尽杀绝,不如就流放槐州,派人严加看管。那边地广人稀,正适合让他们去开垦劳作,说不定,槐州也能如柳州一般,成为物产丰饶的鱼米之乡。”
“哈哈哈,妙,妙极,果真是萧家人,国之柱石啊,妙!”
苏婉儿心中猛地一沉,前世,紫星辰亦是在此时对萧云霆心生忌惮,这一世,竟也毫无二致。她悄然窥视了一眼萧云霆,果不其然,他那跳动的眼皮,犹如一面明晃晃的旗帜,将一切昭示无遗。
然而前世他为何始终忠心耿耿呢?莫非,是因为原主?
宋沧澜虽满心愤恨,却也只能在这兵败如山倒的局势下,忍辱负重。赵永昆心有不甘,妄图趁他们稍有松懈之时,杀出一条血路,岂料,他仅仅挪动了三步,便被那雷霆军如无情的猎手般射杀。
“五皇子,奉劝你的人莫要轻举妄动,放下武器,难道你们甘愿葬身于这些凶残野兽的腹中吗?”
此语一出,紫炎军们犹如被刺破的气球,瞬间变得绵软无力。赵永昆的惨死已然深深刺激到了紫炎将士,紫星辰端坐于马背之上,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俯瞰着他们,“你们若是此刻肯放下武器,本宫可以保证,绝不会取你们性命,但若有不服者,”说着,他用手指了指赵永昆的尸首,“那便是你们的下场。”
众将士面面相觑,他们的家人皆在紫炎,若是自己投降,家中的亲人们又该如何自处?宋沧澜自然心知肚明,对着那些人大声怒吼,“你们竟敢投降?想想家中的父老乡亲,兄弟姐妹。”
“五皇子,你难道至今仍不明白?这些人,可是俘虏,绝非投降之辈。”
萧云霆的声音如洪钟一般,沉沉地响起,“五皇子如今自身难保,难道说,五皇子留在紫云做人质,就等同于背叛紫炎了?若是如此,那这五皇子做人质,可真是毫无用处啊。”
话毕,萧云霆手起剑落,如疾风骤雨般直刺过去。宋沧澜避之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剑尖如毒蛇吐信般,差那么一点点就碰到了自己的脖颈。
紫星辰见状,对着紫炎士兵怒喝:“还不放下武器,难道你们想眼睁睁地看着你们的五皇子命丧黄泉吗?”终于,那些紫炎将士们如惊弓之鸟般,纷纷丢盔弃甲。
紫星辰满意地微微颔首,示意手下将这些俘虏严加看管,尤其要将宋沧澜单独关押。
萧云霆转头看向紫星辰,沉声道:“殿下,此役过后,紫炎犹如被斩断一臂,短期内自是不足为惧。但我们切不可掉以轻心,必须尽快安排人手,巩固边境防线,以防紫炎狗急跳墙。”
紫星辰微微皱眉:“云霆所言甚是,不过本宫心中尚有一事担忧。这宋沧澜深受紫炎皇帝器重,如今被俘,紫炎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殿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