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朝走出墓园,靠在车门上。
手机铃声正好响起来,他看着远处的风景,随意地把手机放在耳边。
过了一会儿,白朝淡淡道:“对,你们现在就过去。”
电话挂断了。
他脱掉身上黑色的西装外套,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很快,车就离开了安静的墓园。
一栋老旧的单元楼下,站满了一排黑衣人,旁边的邻里都不敢从这边经过,实在没办法的都是埋着头跑过去的。
这时,一辆车大大咧咧的横停在单元楼门口。
其中一个黑衣人立刻上前,尊敬地拉开车门。
“周少。”
白朝懒洋洋地嗯了一声,下了车。
“人呢。”
黑衣人低头道:“已经按照您的吩咐,绑起来了。”
“嗯,带路。”
“是。”
白朝慢吞吞地走上三楼,跟着前面的黑衣人来到一户人家。
这里大门敞开,门上还贴着破破烂烂的倒福。
但白朝嫌弃似的往里面看了一眼,没有进门。
身后的黑衣人马上端过来一把椅子。
白朝施施然地坐下来,翘起二郎腿:“傅归砚,送你的这份回礼怎么样啊?”
地上的人被紧紧束缚着,双臂被绳索牢牢绑在背后,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暴突,全身肌肉因极力挣扎而紧绷,宛如一头被激怒的野兽,正死死的盯着他。
白朝轻笑一声:“狗东西,你以为你蒙着脸就逮不到你吗?”
001目瞪口呆,什么情况?宿主怎么又和主神干起来了……
白朝瞥了一眼手下:“给我砸!”
“是!”
身后的一群黑衣人一拥而上,冲进狭小的房间里,当着这家主人的面,把里面的所有东西砸的稀巴烂。
白朝半蹲下来,捏住傅归砚的下巴,用力往旁边一转,让他好好欣赏自己的杰作。
“仔细看看吧,你还满意吗?”
傅归砚的胸膛剧烈起伏,双眼愤怒的像喷出了火焰,他撇开脑袋,甩掉白朝的手,咬紧牙关狠狠瞪着他,像是想从他的身上咬下一块肉。
白朝甩甩手,旁边的黑衣人递上一块手帕。
他用手帕擦了一下自己的手,无趣地坐回椅子上:“揍吧,留下一口气就行。”
“是。”
一群人对地上无法挣扎的人拳打脚踢,傅归砚的身上很快布满了伤痕,嘴角溢出鲜血,但是硬是一声没吭,眼神还在死死的盯着他,像是要把他的脸永远刻在脑海里。
“宿主……要不……”
001感觉主神被打死了……
“嗯?”
白朝的声音很冷,001就不敢说话了,它怕宿主又一言不合就罢工。
白朝欣赏了一会儿,摆了摆手。
黑衣人们立刻停下了攻击,回到他的身后。
此时的傅归砚已经奄奄一息。
就在这时,楼下忽然传来紧张的大声叫喊:“归砚,归砚!你爸出事了!快去啊!”
傅归砚浑身一震,像是有一股力支撑着他活了下来,他开始重新奋力挣扎起来。
白朝单手撑着下巴,脸上满是兴味:“你爸出事了呀?怎么,你想过去吗?”
傅归砚双眼充血,神色愤恨不已,喉咙里发出嘶吼声。
白朝笑出了声:“把他放开。”
黑衣人疑惑了一下:“周少,万一他……”
这人像头狼崽子似的,眼神太毒了,万一松开伤害到少爷……
白朝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把他放开,听懂没有?”
“是……”
上来两个人给傅归砚松了绑。
傅归砚一得自由,就挣扎着站起身,要向门口走去。
但门口坐着白朝,而那两个黑衣人立刻挡在白朝的面前。
白朝把那两个人推开:“别挡着我的视线啊。”
他笑眯眯的看着傅归砚:“我上次在楼上看到你们父子俩捡钱的样子了,这样,你再给我表演一次,我就放你走。”
“……”
傅归砚一言不发,脸颊上满是伤痕,青紫交加。
白朝唔了一声:“他太高了。”
黑衣人立刻会意,扣住傅归砚肩膀,把人直接摁下去,被迫低下了头颅。
白朝拿出一千块钱现金,吹了一下,把钱叠成了扇子形状。
他缓缓勾起嘴角,拿着钱拍打着面前的脸:“这是一千块钱,你家连五百块都要捡,那这一千块岂不是用嘴也能捡?”
白朝像是无意松开了手,红色的现金顿时洒落。
其中一张飘到了他的鞋子上。
他的语气里满是恶意:“捡吧,直到我满意为止。”
黑衣人放开了傅归砚。
傅归砚垂着头,呼吸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吸气都伴随着胸膛的剧烈起伏,手指关节因过度的用力而发出“咯咯”的响声,仿佛要随时挥向眼前的白朝。
但是他最后还是缓缓弯下了脊梁骨,半跪在了地上。
他的身体紧绷着,嘴唇微微颤抖,凑近白朝的鞋子,把那一张纸币咬在嘴里。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