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毓一走,柳昭昭就松了一口气,“天杀的容毓,出了一趟门脑子被驴踢了。”
“夫人,您说什么?”李嬷嬷刚进门,就听到柳昭昭,嘀嘀咕咕说话,但是没听清楚。
柳昭昭嘿嘿笑两声,赶紧转移话题,“没什么?今天我们都去正厅用膳?”
容毓出公差一个月,第一天回来,家里肯定要给他接风洗尘。
“是啊,世子今天刚回来,晚膳肯定要去长公主的凤寰院用,府里一直都是这样的。”李嬷嬷一边说话,一边将容毓刚刚换下来的衣服抱走了。
柳昭昭最怕的,就是和那么多人吃饭,嫁进静安侯府三年,她从没觉得自己,是这个家的一份子,这三年她唯一的盼头,就是那份和离书。
现在那份和离书遥遥无期,向来胃口极好的她,这段时间胃口都不好了。
容毓不在,柳昭昭就一个人玩儿自己的,这三年她都是这么过来的。
平时,要是她不让人进来,是没人进房间和她说话的,她已经习惯了。
容毓不在,晚膳时间还早,柳昭昭就一个人调动内息,练了一会儿功。
刚睁开眼睛,外面就传来刺耳的声音,“柳昭昭,你个傻子,给我出来。”
一听声音,柳昭昭就知道来人是谁,是她那个小姑子容安。
她也不知道,这容安为何对自己,有这么大的敌意,从三年前她嫁进来,容安就处处针对她。
只要柳昭昭在的场合,容安不是冷嘲热讽,就是恶语相向,柳昭昭真是忍的够够的。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外面是李嬷嬷的声音。
“滚开,让柳昭昭给我滚出来。”容安一把推开李嬷嬷,就要往正屋走。
柳昭昭就是这时候拉开的房门,“容安,你有什么事吗?”柳昭昭没有刻意装傻。
但是,这三年里,柳昭昭让所有人都觉得,她是个傻子,所以,只是说这一句话,容安并没有察觉出,有什么不对。
“你跟我哥告状,说我欺负你?”容安性子火爆,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
柳昭昭眉头皱了皱,心想“自己什么时候跟容毓告状了?这找麻烦也不是这么找的吧?”
柳昭昭想不通,就摇头,“我没有。”
“没有?那为什么我哥质问我?他说我欺负你,不是你告的状还会有谁?”容安声音尖利,说到后面眼睛都发红了,几乎是嘶吼出来的。
柳昭昭就想不明白,这容安怎么跟和她有仇似的?
柳昭昭自认,自己自从嫁进静安侯府,可是从没招惹过她啊,柳昭昭皱皱眉头,“容安我没说过,不管你信不信。”
柳昭昭看容安那个驾驶,要是自己再和她说话,柳昭昭怕容安会失控,这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所以,柳昭昭说完那句话,就想着绕过容安打算走开。
可是谁成想,柳昭昭刚要和容安擦肩而过的时候,被容安猛的拽住胳膊一推,推的柳昭昭后退了两步。
柳昭昭没想到容安会突然发难,所以没有准备,就这样被推了一下。
以前,容安为难她的时候,都是有人在给她撑腰的时候,才敢这么大胆,否则她只敢咆哮,绝对不敢动手。
今天居然直接动手了。
柳昭昭突然就怒火中烧,对这么一个小丫头动武,她怕把她打死了,但是忍,又忍无可忍。
柳昭昭气的喘了好几口粗气,突然大叫一声,“啊......”冲着容安就扑了过去。
柳昭昭的速度很快,容安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柳昭昭双手抓住了头发。
容安的头发是女子发髻,调皮可爱,但是后面披着的一部分头发,正好方便柳昭昭抓。
在众人都反应过来的时候,柳昭昭已经扯着容安的头发,将人扯到了院子里。
李嬷嬷大惊,“都是死人呐,赶紧拉开呀!”
几个丫头又惊又觉得搞笑,一边拉一边嘴角怎么都压不住,只有容安的丫鬟锦儿,吓的都快哭了。
容安是静安侯府的千金大小姐,自己这个贴身丫鬟,是有保护她的责任的,这在自家院子里,就被人扯着头发打,自己今天肯定少不了,要挨一顿板子了。
容安想从柳昭昭手里挣脱出来,奈何柳昭昭抓的实在太紧,自己又不敢用力,只能嘴里不停的谩骂,“柳昭昭你个贱人,我一定弄死你。”
柳昭昭一边扯着容安的头发,一边还不忘装傻,声音无辜还带着一点发颤,要是不看现在的场景,人们一定认为,这个人受了莫大的委屈,“是你先推我的,我又没有招惹你,你为何来我院子里骂我?”
“哎呦我的夫人,您先放开小姐,再扯下去,小姐的头发就要扯掉了,快放手。”李嬷嬷急得跳脚,这侯门大院的小姐和夫人,打成这个样子,真是成何体统啊。
柳昭昭油盐不进,“我不,她一直欺负我,今天都动手了。”一边说柳昭昭的眼泪也一边下来了。
这眼泪不是装的,是憋屈的,她憋屈了三年,眼看就要解脱了,容毓诈尸了,一肚子的委屈,不知道该怎么发泄,终于让她逮到机会了。
什么会不会受罚,她什么也不管了,先发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