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兄,我想练武。”
“好,我教你。”
萧业伸手折下两根树枝,递了一根给白扬,然后,开始教他剑法。
浩然剑法。
萧业刚刚想出来的。
“持剑要稳。”
啪!
白扬的屁股挨了一下。
“出剑要准。”
“更要快。”
啪!
白扬捂着屁股,蹦了蹦。
斯文尽丧。
“萧兄,你肯定是在报复我。”
白扬满是怨念道。
就这几下,屁股上已经出现好几条血痕,火辣辣的疼,待会儿还怎么骑马。
昨晚他们两人路过一个镇子,碰到了纸人花轿,厉诡娶夫。
眼看那满脸横肉,五大三粗的汉子要被接走,离妻儿父母而去。
白扬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萧业。
还问了句,能打过那厉诡不?
萧业轻轻点头。
然后,萧业就坐上了花轿,被抬到一处废弃的庄园,在被揭开盖头的那一刻,杀了第一个和他拜堂的新娘子。
修魔功,还勾搭狐妖,现在连杀妻证道都给补上了。
萧业以前有想过做大侠的。
现在的他咋看都不像是个好人。
大侠梦可以宣布碎了。
“我不太喜欢你这种救人的方式。”
“为什么,一路上你不是都在行侠仗义吗?”
白扬和萧业这几天,杀过山贼,灭过作恶的黑鱼怪,还镇压了义庄内的无心行尸,足足一群。
说真的,白扬是真的服了,觉得萧文举简直是神人下凡。
“虽千万人,吾往矣。”
“听起来是很值得歌颂。”
萧业看向白扬,摇了摇头道:“杀山贼是与商队一起,连那几个行脚商都动手了,那黑鱼怪我们只是提供了主意,下手的是那些被强迫送上自家儿女祭祀的父母们。”
“最后是义庄,是大伙儿一起放的火,并且用粪叉、石头、木棒堵住那些行尸,活生生将它们烧死。”
“可是这次救那汉子,我们走之后,他们遇到同样的事情,他们依旧只会等待我们这样的人出现。”
只知道等待他人来拯救的人,不值得被拯救。
这话是冷漠了些,但有一定的道理。
比起靠个人武力拯救弱者,萧业更喜欢教会弱者用勇气燃烧自己,进行自救。
“可他们并不像萧兄你这般强大。”
白扬觉得萧业是神人下凡,不仅仅是因为萧业展现出的惊人武力,还有那份俯视众生,看惯生死,冷观善恶的上位者威严。
无论是杀山贼,还是灭黑鱼怪,亦或者对付义庄行尸。
其实只要萧业全力出手,就不会有人受伤。
但萧业没让站出来的人死去,至于受伤,流血伤痛更能激发人的勇气。
比如人面对猫狗的时候,不是打不过,而是不想受伤,一旦受伤,就算藏獒来了,也得败给肾上腺素。
“我不是生来就拥有这份武力。”
“白兄,我再告诉你一个道理,记住,别用自己的命运去赌强者的善良,要自己成为强者。”
“前面就是清波县,去打听一下有没有突然冒出来的美貌女子。”
萧业可不认为那群无心行尸的事儿就完了。
挖心。
一时间就让萧业联想到了画皮,狐妖、蜥蜴妖,两只化形大妖。
就是不知道那小唯,是长得像周公子,还是兔子警官。
但无论像谁,挖人心维持人皮不腐,都该死。
“牙行、茶馆、青楼都打听过了,城里没有新来的美貌姑娘。”
白扬说完,斟酌道:“会不会是桃花林遇到的那些……”
“不会,吃心、采补的狐妖身上必然浊气缠身,其灵性会被人的七情六欲污染。”
“我们之前遇到的胡桃姑娘,她是青丘狐一脉的后裔,修得是狐仙正道。”
热知识。
青丘狐的祖先和治水的大禹是一对夫妻。
在上古之时,白狐、九尾狐是祥瑞的象征。
“这样啊,萧兄懂得真多。”
“妖应该可以随意变化相貌,那只狐妖会不会平时以男子的容貌示人?”
白扬说着还瞟了萧业一眼。
就萧文举这容貌,怕是比公狐妖化形还好看。
窗外,街上那些女子已经来来回回逛了好几圈,余光就没有离开过萧文举那张脸。
“算了,兴安府有十王殿,或许能从那位判官那里得到线索。”
萧业自然不会再让白扬的未婚妻横死,头被换给另一位女子。
但从这里看出,那位陆判有真神通,绝非化形大妖可比。
一县有城隍,一府有判官。
可并非人死了就能去投胎转世。
据萧业所知,横死、枉死的人不会有黑白无常接引,而是漫无目的游荡,运气好进了枉死城,运气不好就消散,或者化作诡。
但他更想知道,为何长乐县的河伯能做出牧群诡威慑百姓敬奉香火之事,难道人间对这些个庙神就没有反制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