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薇仔细顺了一下他们的关系,皱眉道:“那也是恩人,怎么舍得家暴。”
戚宿的神色看起来有些冷,他面无表情道:“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了。”
夜风寒凉,宋知薇不由的打了个颤,她偏头道:“你当年对她要死要活,现在冷眼旁观,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每个人都说戚宿对陆池秋情根深种不可自拔,但她现在看,他好像没有那个意思。
难不成从前看见的暧昧都是假象?
戚宿闻声转头,将她掉下来的衣服往上面拉了拉,似笑非笑道:“你吃醋了?”
宋知薇下意识想反驳,但一时之快和数时抓耳挠心之间她还是选择了后者,“就当我是吧,我想知道。”
戚宿沉默了半晌,而后意味深长的说,“互惠互利罢了。”
“哦。”宋知薇觉得这人挺冷血的,她突然觉得对方有点可怜,“没事帮帮陆池秋吧,一个掌中宠哪里受得了苦。”
“你什么时候这么大度了?”
宋知薇边卸指甲油边说:“今天吵架太多想做会多愁善感的圣母不行?”
“行,不过她爸也不是没脾气,他们自己有数,咱们还是操心自己的烂摊子吧。”
宋知薇睨他一眼,“怎么操心?”
跟闹剧一样,难不成把这些别有用心的人都拉在一起开个小会?
“等着吧,今天我为了你‘得罪‘了陈骤,不出一天,宋望津的电话就会打到你的手机上。”戚宿吐了口烟圈,“用的套路肯定是软刀子,他用人脉替我们摆平陈骤,而我识趣的把资源给他送过去。”
宋知薇没有旧情,沉声评价:“不自量力。”
“应该说是螳臂当车。”戚宿被那四个字取悦,笑了一下,“年纪不大野心却不小,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也想威胁我。”韆釺哾
宋知薇更正,“宋望津的年纪比你大多了。”
戚宿点了点自己的脑袋,“这里可没发育完全。”
宋知薇不置可否,不过也认同他说的,宋望津只知道戚宿年轻,坐的是代理董事的职位,却不明白现在环宇的决策大部分都要经过戚宿的手。
年轻却不意味好拿捏,环宇能做到今天靠的可不仅仅是老一辈的积累。
宋知薇道:“以前你给他们的太容易,他们自然会当成理所当然。”
戚宿道:“这叫温水煮青蛙,也叫隐藏实力让他们掉以轻心。”
宋知薇想到宋家的日子,淡声说,“确实该给他们提醒了。”
母亲的债她还没问题,但宋家跟她不过是利益交换,凭什么在债清之后还借她的名义。
宋家一直这么索取无度,她和戚宿永远不可能平等。
“当然。”这句说完戚宿也将烟抽到了尽头,他转头将宋知薇按在了座位上,哑声道:“现在,我们是不是该算算你的账?”
宋知薇直视他的眼睛,“算什么账,给你解释那个子虚乌有的替身梗?”
“这个不需要。”戚宿挑眉,“只有他当做我替身的份儿。”
宋知薇说,“你还挺自信。”
戚宿没回这一句,空出手将玻璃摇了上去,半眯着眼,“你是不是逢人便说他救了你,然后让他心疼,对你欲罢不能。”
“……”宋知薇不知道他从哪得出的这个结论,推开他道:“那就轮不到你跟我结婚了。”
宋知薇以前不会提起宋家,也刻意塑造自己只对他热情的深情表象,免得他占有欲太强生气,现在想开以后都脱敏了,气死他最好。
毕竟跟个想一出是一出的有什么道理可讲。
耍无赖嘛,她也会。
戚宿摩挲着她的肩头,埋进她的脖子,“也是,忘了你当年挺受欢迎。”
宋知薇按住他的脑袋,急促呼吸,断断续续道:“那确实,不仅动工院,连隔壁的政法和机电我都四处留情,也只有你这么不识眼色,钓了我好久。”
“四处留情。”戚宿咬了一口她胸前的皮肤,瓮瓮道:“你也真敢说。”
宋知薇进校就追的他,这句当然是胡扯,“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