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横川健很随意的应了一声，明显不怎么在意发生了什么事，拍拍林新一肩膀道：“我听大黑说你挺关心停电的事。”
“别担心，新一，刚刚东电那边给我打电话回执了，是他们内部操作失误，所以把附近的供电系统给关停了，马上就能恢复了。”
“嗯。”
林新一应了一声，在极为靠近的距离下，他在横川健身上闻到了一股奶香味，刚才人多不确定，现在分辨的很清晰。
不是那种正常的奶香味，掺杂着酸腐和金属味道的感觉。
接触了什么东西？
他悄悄记下来，看着横川健离开，也去认真干活，顺便把兜里的铜粉和手套塞进一个离开的客人兜里。
以他的手速和技巧，贴身的情况下别说监控摄像头和人眼，估计得用高速摄影机一帧一帧的找才能发现问题。
大概十分钟后。
“滋啦！”一声无人察觉的轻响，灯光又熄灭了。
这次并没有停电到第一次的十几秒，不到十秒就切换到备用电源，而且还有负责看场子的雅库扎发现了卫生间正在冒烟的干手器与插座。
停电时间虽然更短了，但显然顾客们的情绪也更加没耐心，刚一来电，便有些人起身准备离开。
歌舞伎町夜店多的是，今天连续停电的G梦想怎么样都不会继续待下去了。
横川健安抚无果，看着大厅里逐渐稀疏的客人，深吸一口气，脸色铁青的上楼去了。
风闻进度条【43/150】
林新一看着风闻进度条突飞猛进，用力压了压嘴角，靠演技让自己和附近没了生意的牛郎一样唉声叹气。
什么是风闻？
风闻不就是传闻、传说。
人们很容易根据见到的事情得出一个莫须有的风闻来，并且越是坏事越容易传播。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很多没有来由，图都没有一张的谣言就是这么传起来的。
林新一说出的猜测就是没来由的恶意揣测停电的原因，随便引导几句就扩散开来，等到第二次停电出现。
甭管横川健如何安抚，现在客人和牛郎基本上都相信了一个和真相毫无关系的风闻——
“你说，店里的电线是不是真的有问题啊。”
坐在吧台前空闲的牛郎们，不知道谁突然冒出这样一句来。
哪怕真相是一次供电网络被黑，一次是手动破坏，但普通人哪里愿意去追究真相。
额，搞的我好像网络上的水军和营销号一样……
林新一感觉赊刀人的技能多多少少沾点那意思了，不过能用就好。
按照目前风闻的进度来看，最迟明天，就能完成【G梦想电线有问题】的风闻，他就要考虑对谁说下谶语了。
毕竟谶语的实现速度和第一个听到谶语的人有关，而且大概率是会通过第一个听到谶语的人实现。
永井惠子、横川健、大黑宽……
算了，还是横川健吧，永井惠子这几天压根就不知道人在哪，大黑宽人挺不错的，同为普通打工仔，没必要难为人家。
林新一选定目标后，很淡定的坐在那小口小口的喝着鸡尾酒，这么一小会儿，除了少数几个奔着固定某个牛郎来的客人，一楼的客人基本都跑光了，现在什么生意都没了。
也怪不得上楼的横川健脸色那么差，他是一楼领班，不接待单独的客人，打赏也少，拿的整体生意提成估计比普通员工高得多，冷清成这样，今天晚上的收入指定大跳水。
而且横川健有个莫名其妙的持续大量支出，对钱上估计会看的很重……
“都聚在一起干什么？”林新一还在想着，正主从楼上下来，走到吧台前沉声喝骂一句。
牛郎们顿时作鸟兽散。
林新一也没继续在吧台坐着，站起身跟着几个人一起到门口去招揽客人。
突然又发现横川健一个特点，刚见面时温和，甚至还有几分哀愁的感觉，偶尔会对人特别好，偶尔凶巴巴的，性格极为怪异。
喜怒无常。
怪人、怪性格、怪味道……啧。
林新一脸上挂着营业的笑容，脑袋里思索着所有的线索，嘴上跟着其他人一起招揽客人。
“林、林先生？！”一个略微有点耳熟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他转过头，便看到一个差点认不出来的熟人。
“美奈酱？！”
“哎呀~”仍旧戴着眼镜、穿一身淡蓝色裙子的松田美奈站在那听着熟人喊自己亲近的名字，有点手足无措。
她旁边穿着短裙的浓妆女人用手肘碰了碰她，暧昧的笑着重复一遍称呼：“美奈酱~”
于是她脸颊迅速升温，眨眼间就红透了，不过能看出她最近工作一段时间后胆量明显有所增长，性格也没有那么腼腆，红着脸仍旧还能说话，声音小了点：“林先生，你不是——”
她心里是很不解的，上次听到对方的消息，还是在妹妹口中，据说是成立了一个‘万事屋’，接到妹妹的委托调查过老爹和那个始终瞒着妹妹的后妈，怎么再次见面，对方竟然变成了牛、进入了不知廉耻的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