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夫人对待冷家的老太爷可谓是毕恭毕敬,但对于眼前这位曾经遭受过雷击的冷家二小少爷冷云渊,则完全提不起半点好感来。
尤其让她心生厌恶的是,冷云渊凝视着金尘落时的目光,简直与当年金长青望向自己时如出一辙。那是一种充满占有欲、势在必得的眼神——仿佛对方是一件稀世珍宝,非得据为己有才肯罢休。这种贪得无厌的目光,令白露回忆起来便不禁毛骨悚然。
回想起金长青当年的那个眼神,白露顿感浑身泛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那时的自己真是鬼迷心窍,竟然还误以为他是个情深似海、满心满眼只有自己的痴情种子!如今想来,只觉得可笑至极。
她连忙拦下阿布,呵斥道:“阿布,你可是落儿的人,怎么让一个外人呼来喝去的?”
“啊!夫,夫人,我错了,您原谅我吧!”阿布被白露这么呵斥,说话都结巴了,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白露看着阿布那副茫然无措的样子,倒也没有再继续刁难她,只是满脸嫌恶地朝着和金尘落在一块儿的冷云渊狠狠瞪了一眼,接着便话里藏刀地开口道:“落儿啊,现在你的身份可不同往日了,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随随便便靠近你的。你得时刻注意自己的形象才行!”
冷云渊又怎会听不懂母亲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然而令他感到诧异的是,以前的白露绝不会用这种语气跟人说话。在大家眼中,白露一直都是个温柔娴雅、博学多才、法术高强且平易近人的女子。可今天的她却一反常态,不仅言辞犀利刻薄,就连脸上的神情也是充满了厌恶之色,简直彻底颠覆了她在自己心目中的美好形象。
“娘!”冷云渊心痛难耐,终于还是忍不住出声唤道。
“住口!”白露闻言,愈发厌恶地看向冷云渊,怒斥道,“我说你还真是够好笑的,一次又一次地喊我娘亲,难不成你脑子坏掉了不成?”
“误会,误会,母亲,他……我,我请他来的!”一旁的金尘落见状,连忙上前安抚白露。
“母亲,您先消消气。他刚才可能是口不择言了,并没有什么坏心思。”金尘落轻声安抚着白露,同时不断地向冷云渊递眼色,暗示他快点走。
冷云渊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疼,他实在想不通为何母亲白露会这般讨厌自己。然而,他不愿令金尘落难堪,只好紧咬嘴唇,强忍着内心的痛苦,默默转过身去,缓缓离开。
望着冷云渊渐行渐远的身影,金尘落心头泛起一丝难以名状的酸楚。起初,他不过是想借助金尘落的特殊身份达成自己的目的罢了,却未曾料到竟会惹得白露如此激烈的反应。
此刻的白露亦已察觉到自身言行稍显过激,不禁轻轻叹息一声,而后对金尘落言道:“落儿啊,母亲并不是故意要针对他,只是他那双眼眸总令我联想起某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所以,日后还是尽量与他保持距离为好。”
金尘落顺从地点点头,表示理解白露的心情。但是,在他心底深处,对于白露为何会对冷云渊抱有如此之深的成见,着实生出了几分好奇之心。到底是什么样的过往经历,致使白露对冷云渊这般反感呢?这个疑问如同迷雾一般萦绕在金尘落心间,挥之不去。
“母亲,您为何如此厌恶冷家的二小少爷呢?孩儿在冷家时,多亏他照顾,才被冷家认为义女,出任安全指挥使一职务。”金尘落站在眼前美貌动人的妇人身旁,语气恭敬的问道。
“他是冷家的二小少爷?那也不行!”白露柳眉紧紧皱起,美眸之中流露出一抹深深的厌恶之色,“冷家这些年来已经衰败不堪,而那位二小少爷更是离奇地遭受雷击,从此便瘫痪不起长达三年之久。令人诧异的是,偌大一个冷家竟然找不出能够治愈他的办法。尽管如今他苏醒过来,但难保不会留下严重的后遗症。落儿啊,你千万不可被他表面的假象所蒙蔽。”
金尘落不禁微微一愣,目光略带疑惑地凝视着眼前这个女人,心中暗自思忖:原来她竟是这般看待冷家的。然而,事实正如白露所说,冷家近年来的确每况愈下、大不如前。
若非如此,又何须从其他家族中遴选出杰出的女子担任所谓的圣女呢?
“母亲,孩儿实在不理解,冷家二小少爷对待孩儿始终关爱有加,并无任何异常举动。敢问母亲,您为何对冷家抱持如此深重的偏见呢?”金尘落企图从白露那里获取更多关于她对冷家的看法和评价。
白露深深地吸了口气,脸上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神情,似乎心中正纠结着什么。她注视着金尘落,缓缓说道:“尘落啊,有些事情你并不了解。尽管冷家并没有让你去参加圣女的选拔,但我一直想不通他们为什么会收你为义女呢?据传闻所说,他们冷家本来计划从这批圣女候选人中挑选出最优秀的一个,认作干女儿,并全力栽培,以接替圣女之位。正因如此,我才必须小心谨慎,防止你日后受到任何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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