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不知道,我当时就是拿着这么长的西瓜刀,框框一阵砍,从厨房砍到卧室,再从卧室砍到客厅。”
“也就几个来回的事儿,那场面,啧啧,简直惊天动地!好家伙,就见我眼疾手快,手起刀落,眼睛都不带耷拉一下的,咔咔两下,就把那两只魔物给揍得稀巴烂,爆成渣渣!”
一个年轻警卫员满脸懵懂,眨巴着眼睛,冷不丁冒出来一句:“你都不眨眼的吗?眼睛不会干涩难受呀,万一血溅到眼睛里,那不得疼死?”
陈墨一听这话,腮帮子立马鼓起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憋了一肚子火瞬间爆开,扯着嗓子大吼:“你这关注点歪到姥姥家去了!重点该是我怎么把恶魔砍死的英勇事迹,懂不懂啊!”
会议室内,赵卫国宠溺的看着眼前的少年,其正在得意忘形的吹着牛,不时夸张的舞动着双臂,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
“小陈,来,喝口咖啡再接着谈你的英雄故事。”把陈墨按倒在地的女警忍住笑意,将赵卫国带来的咖啡递到陈墨手中。
十年的时间里,多次帮助处理特殊事件,也让警卫司的老警卫员们都认识眼前的少年,之所以大伙能够坐在会议室吹牛,有一半是陈墨的功劳,他提出的许多建议让城市的治安变得更好,出警率直线下滑。
仔细想想,这竟是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看到陈墨露出这般开心的笑容。
在大家的记忆中,少年陈墨总是时不时的抬起手揉搓着太阳穴,眉眼间总有一股抹不开的忧愁。
如今,眼前的少年才露出这个年纪该有的朝气,赵卫国看向着欢笑中的他,目光中满是无奈与心疼,陈墨的情况他也是知道一些的,也是苦了这孩子…
赵卫国端坐在会议桌前,他双手交叠于桌,手指有节奏叩击桌面,发出轻微“哒哒”声。
赵卫国见牛皮吹得差不多了,便率先开口,声沉严肃说道:“关于恶魔的事,你细想有没有遗漏的地方?微小线索或成关键的细节都有助于抓住他们。”
眼见着话题要转到正事上了,陈墨立马收起了那副玩笑模样,神情变得严肃认真起来。
他伸出手缓缓摩挲着下巴,同时嘴唇轻启,语调平稳又清晰地说道:“现在回想起来,近距离接触时,魔物的身上散发着一股刺鼻和淡淡的腐臭味。”
紧接着闭上双眼,似是在认真回想着什么。
半晌,他抚摸下巴的动作突然停下,睁眼转身,迈步朝前,淡淡道:“走啦。”
赵卫国不解,“去哪?”
“恶魔的藏身地!”
“不行!你不许去!”赵卫国急忙拉住了陈墨手臂,阻止他的莽撞。
赵卫国连忙阻拦陈墨这贸然的举动,生怕自己晚一秒,陈墨就会消失在眼前,陷入险境。
每一个父母都会本能的保护着自己的孩子,赵卫国也不例外。
多年朝夕相处下来,他早已把眼前的少年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赵卫国知道这已经超出正常凶杀案的范畴,于是他拨通了一串特殊的电话号码。
“我是赵卫国……”
重复了陈墨所说的情况,电话那头里留下了一句“等着,最近的驱魔师会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便挂断了。
赵卫国心急如焚,生怕陈墨一时冲动,急忙转头看向他:“镇魔司马上就到了,专业的事还是得交给专业的人来做,你别莽撞行事。”
感受到赵卫国的疼爱,陈墨内心一阵温暖。
目光不经意间扫到赵卫国鬓角星星点点的斑白,心头蓦地一酸。
他情不自禁地了抬起双手,轻轻搭在赵卫国的肩上,声音略带哽咽:“叔,您瞧,我都已经长大了,不再是从前那个毛头小子了。”
陈墨连忙转移着沉重的话题,随即坐下,将女警泡好的咖啡递到嘴边。“太甜了。帮忙再准备两杯苦咖啡,谢谢。”
女警望向陈墨,她眼中充满好奇。
赵卫国闻言,虽满眼疑问,但还是让人按要求准备好咖啡。
他相信,眼前的少年不会无的放矢。
赵卫国满心疑惑,好奇心驱使他忍不住追问道:“你究竟是怎么知晓恶魔藏身之地的?
看着陈墨的慢条斯理喝着咖啡并未回答,脑袋曝起一个井字。
陈墨看了一眼窗外,吹了吹手中的咖啡,“时机未到。”
“小鬼头,装什么深沉。”赵卫国一巴掌轻拍在陈墨的后脑勺上,这一幕把众人逗乐了。
会议室内那一巴掌驱散了凝重的气氛,无形间陈墨形象又可爱了不少。
陈墨揉搓着后脑勺,“急什么,相亲都不见你这么积极。驱魔师不是还没到呢。”
在陈墨的嘟囔中,众人都离开了,只留下陈墨一人留在会议室中。
在会议室已过去十多分钟,除了最开始待在会议室的众人之外,之后就再也没人到人进入这个会议室。
陈墨紧了紧外套,背靠长椅,手指规律敲打着椅背,深思间眸光意味不明。
不多时,他似乎猜到了什么,明亮的眸子里闪烁着一丝释然。
不远的监控室内,一个青年男子和一个身材凹凸有致、身穿旗袍装的女子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