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泽看了看手里的镜子,又看了看大门。
心说不会这么邪门吧。
他用指关节又“咚咚咚”弹了三下镜面,
几乎是同时,门外又响起了同样的三次敲门声。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倒要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
想罢,义泽走到门前,通过猫眼向外望去。
只见门外漆黑一片,看不到一点东西,好像是有人刻意把猫眼堵住了。
义泽深吸一口气,掐了一个剑诀,随后猛然把门拉开。
在门打开的瞬间,一只白手对着义泽的面部扑来。
“找死!”
义泽一把抓住白手,
几乎是在电光火石之间,肩膀本能地向后一顿一扯,只听见啊呀一声,
一个白色人影直接被义泽扯得飞进屋内。
噗通。
那白色人影结结实实的摔了一个狗吃屎。
“啊,啊,好疼,疼……”
“这声音是……”
义泽看向那人,只见她穿着白色浴袍趴在地面,
由于被摔得太快,浴袍已经被散。
“孔灵?”
义泽看得面红耳赤,急忙背过身去,“大半夜的你不睡觉,跑我房间偷袭我干嘛?”
“疼死我了,混蛋!谁吃饱了撑的偷袭你啊!”
孔灵痛苦不堪地坐起身,咬着牙把浴袍整理好,“还不过来扶我一把!哎呦呀,膝盖都磕青了。”
孔灵痛苦地看着两个膝盖,膝盖上已经青红泛着血丝了。
义泽急忙关上门,尴尬地把孔灵扶到了沙发上。
“我说妹妹,你深更半夜敲我房门,堵我猫眼,还想给我一巴掌,幸亏我发觉你手上有温度,卸了几分力,不然……”
“谁要给你一巴掌!你多能打我又不是不知道!我是要堵住猫眼想逗逗你,没想到你突然开门我没收住力……哎呦哎呦,好疼啊。”
孔灵气得抬起胳膊想要给义泽一拳,然而手还举起来就发出一阵痛苦呻吟,左手下意识的捂在了右肩关节上。
义泽看了下面露愧色:“你胳膊的肩关节脱臼了,抱歉,我真不是故意的。”
刚才的一摔,其实胳膊肩关节还并没有完全脱位,只是在她突然抬手的瞬间,终于支撑不住彻底脱臼。
“啊?脱臼,啊好疼,怎么办啊,要去医院吗……”
孔灵长从小到大没受过这么大伤,一听脱臼,眼泪直接就滚落了下来,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疼的。
“要不要开刀啊?会不会留下疤?以后会不会没以前好使了……”
义泽听得哭笑不得,安慰道:“那倒也是不至于,也不用去医院,我就可以给你接上。”
“你会接?”孔灵眼含泪花表示不信。
“十道九医。”义泽耐心解释道,“有道是先明脏腑、次说修行,医理是每一个道士内炼养生必备的知识。”
“那你还愣着干嘛,快帮我接上,越来越疼了。”
孔灵疼得嘴角已经开始哆嗦,刚才突然一摔没反应过来,现在清醒之后,痛觉也随之而来。
义泽面露难色,低声道:“这浴袍太大,会影响我手法,你,你需要把它脱了。”
“啊这……”
孔灵咬着嘴唇,盯着义泽,心中纠结万分。
从小到大,恋爱都还没谈过呢,现在就要被看……
肩部传来的剧痛让孔灵顾不上多想。
犹豫半天后,硬挤出一句话:“病人在医生眼里是没有性别之分的,对吧?”
“啊?”义泽一愣,随后为难道,“话是没错,但我也不是正儿八经的医生啊。”
孔灵又疼又急:“不!你就是!你现在不是也得是!必须是!快说!”
义泽无奈了,这不是活脱脱的现代版掩耳盗铃嘛,“好我是,我是一名很有医德的医生,在我的眼里病人没有性别之分。”
这话说完,义泽心里竟然踏实了很多。
看来自我洗脑有时候还是有点用的。
孔灵咬着唇角,盯着义泽踌躇片刻,随后闭上眼睛,左手去解浴袍带子。
“哎哎停!妹子,你只是肩关节脱臼,只需要露出肩膀就行了,你要干嘛?”义泽赶紧阻止道,“你这么想便宜我啊?”
“啊?”孔灵的脸色瞬间涨红,睁开眼怒视着义泽:“那你干嘛不早说!不说清楚!”
“我哪知道你不懂啊,你以为是杨过给陆无双接骨啊,再说人家断的也是肋骨。”
“你闭嘴!”
孔灵又羞又怒,眼泪噗噗直掉。
随后深吸一口气,把右侧肩膀上的睡袍拉下去一些。
即便如此,也已经是满园春色关不住了。
“快点,不准乱看!”孔灵尴尬地闭上了眼睛。
义泽同样深吸一口气,努力将视线集中在肩膀上,
左手掐住脱臼部位,右手抓住了脱臼的胳膊,
“哎,你看,外面有飞机。”义泽突然道。
“哪呢?”
孔灵下意识地睁开眼看向窗外,但发现窗帘拉的严严实实,根本看不到窗外。
咔嚓。
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