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维斯佩拉,如果你一直这样好,那你在舞会上肯定说的是假话。
讨厌,讨厌的维斯佩拉。
明明过了这么久,为什么他房间里的紫丁香还是那么香,一点都没有淡。
德拉科的眼前出现一只清瘦,被水泡得发白的手,食指和拇指间轻轻捏着叠得小而方正的纸巾。
她没有说话,但好像什么都说了。
德拉科接过纸巾,嘴角浅浅地露出那天游乐园之后唯一的笑意。
这样的人,最是冷淡,连拒绝都是那样轻飘飘又理智的。
可有这样的特质的人,偏偏是维斯佩拉,偶尔连温柔和关心都淡然平静的她。
时间啊,她不是说你会冲淡一切吗,那到底要过多久我才能不喜欢她呢。
日升月落,年月往复,四季更迭。
可为什么我见她一面,和她说一句话,以为淡了的爱意就盈满一次,沸腾一次。
德拉科并没有流下眼泪,水汪汪的眼睛里烛火轻摇,像夕阳余晖下波光粼粼的湖面。
他站住没再往前走,等奎因兰回头时,看着她的眼睛。
“你骗人,维斯佩拉。”
“我还是很喜欢你。”
“并且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