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确实是一场他必须参演的剧目。
可现在,离开塔楼的他已经不是剧情的表演人员了,他得保住自己这条小命。
和姨妈随行的食死徒此刻都把注意力放在了斯内普教授身上。
德拉科与斯内普教授微不可见地对视一眼,开始步步向后撤,他动作很轻。
“——”
身后突然有人拉了他一把,他连一声诧异的闷哼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人立刻控制住。
熟悉的清香将他包裹,这是维斯佩拉衣服上的味道。
德拉科拽了拽落在他脖颈附近的袖子,示意奎因兰放开捂住他嘴巴的手,保证自己不会说话。
“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早就说过不要企图损坏城堡里的公共设施。”
斯内普用非常质疑且愚蠢的眼神,不屑地瞥了眼警惕的贝拉。
“邓布利多最近秘密加强了城堡里的保护阵法,就是因为去年那群巨怪学生们搞的破坏太多了。”
教授的嘴巴毒得要死,奎因兰都怀疑他舔嘴唇时能让自己毒发身亡。
“你自己太蠢,不听劝,和你那格兰芬多的弟弟一模一样,能怪得了谁。”
对于布莱克家族而言,最难听的骂法莫过于把自己等同于那个背叛家族、脑子有病、懦弱无能的西里斯。
“真不明白主人怎么会放心你来做这件事。”
贝拉气得怒火中烧,当即一道红色的咒语从魔杖中甩了出去,斯内普直接用魔咒回击将咒语击飞到礼堂上方。
受城堡的保护阵法影响,那道红色魔咒竟然又被反弹下来。
被隐身衣罩着的奎因兰三人立刻飞快往后撤开,随即离开这间礼堂。
走到门口时,他们听见了其中一个男人的惨叫。
估计是被贝拉和斯内普打斗时反弹下来的魔咒击中了。
三人盖着隐身衣悄悄咪咪地离开打架斗殴现场,可能走了有两三层楼梯吧,才放下心来。
隐身衣刚被奎因兰掀开,她就感觉有一道拳风从自己耳后朝前冲去。
一道闷声后,奎因兰看见德拉科捂着自己的右脸颊。
哈利正满眼怒火地盯着他,左手抓着他的衣领,右手呈攻击状对准他。
德拉科正想骂他是不是脑子抽风了,有病吧!
张了张嘴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怎么回事?自己怎么突然哑巴了?
既然没办法骂,那肯定不能白挨打,当机立断的德拉科抄起拳头直接就挥到哈利脸上。
拳拳到肉的打架他很熟悉啊,之前基本每个晚上都和罗恩在走廊角落打。
哈利对这个也很熟悉,小时候没礼貌的达利也经常在学校这么对他。
于是两人打得不相上下。
奎因兰就在旁边站着,一直站到他们两个人表演默剧累了,全部都摊在地上喘息。
仿佛刚才在塔楼受到的委屈、害怕、不甘、悲伤……全部通过这样的方式发泄出来。
“好了好了,打完了就起来吧。”奎因兰蹲下在他们两人身上点了几下。
哈利试着清了清嗓子,现在能出声了。
“动作都快点,别在地上躺着了。他们不会内讧多久的,等会儿撞见他们就不好了。”
说曹操,曹操到。
德拉科起身,从身上掏出之前和罗恩打架准备的魔药,他看向奎因兰:“他怎么回事,上赶着找打呢?”
奎因兰轻轻摇头,德拉科眼神微变,“难不成他不知道?”
魔药还没递到哈利手里,人就飞了出去。
“我亲爱的侄子,瞧瞧你脸上的疤,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啊~是这个弱小没用的救世主吗?”
“还是这个怂恿小巴蒂背叛主人的拉文克劳?”
阴毒的眼神在哈利和奎因兰身上舔舐。
突然出现在走廊的贝拉手里抓着德拉科的后领子,随之而来的是斯内普教授。
“欧~德拉科,这是什么?”贝拉眼神落到那瓶被紧攥着的魔药身上。
“我刚才瞧你好像要把这个东西递给谁?”
魔药被控制着悬浮到空中,贝拉的左手放掉衣领,一把扯住德拉科的头发往后拽。
逼迫他扬起下巴,暴露自己的弱点。
这种时候,她可不会顾及什么侄子的亲缘关系,所有背叛她主人的人都该死。
胡桃木制成的魔杖尖抵着德拉科脆弱的喉结。
“这个问题,你可要好好回答啊,不然我和我亲爱的纳西莎妹妹都会为你担心的。”
“一瓶普通的,没什么威力的痒痒药而已。”斯内普打开那瓶魔药闻了闻。
他看起来对贝拉这种大惊小怪的阵仗很是不屑。
“不过是两个学生,你这么紧张?真是丢了主人的颜面。”
哈利也鼻青脸肿地站起来,挡在奎因兰面前用魔杖对着这些刚才杀死邓布利多教授的凶手。
奎因兰站在他的身后,凑近他耳后低语几句。
她神色不变,甚至连魔杖都没拿在手里,两人微微往后撤了十几厘米。
一道蓝黑色的咒语落到他们脚边炸开,贝拉的声音紧随其后。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