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
苏稚杳不抗激,闻言一把搁下咖啡,定定瞪住他:“你叫我宝贝。”
说完见他不语,只是慢悠悠抽着雪茄,苏稚杳心里头委屈更甚,恼嗔:“你刚刚也叫了,难不成还要我学语气给你听?”
笑望她一眼,贺司屿薄唇翕动,声音在吐出的薄雾中轻轻响起,有着和那晚同样的语气。
“宝贝。”
倏地,苏稚杳感觉自己心脏停止跳动。
在她懵痴的目光下,贺司屿低下头,脸压她近了,话也听得更清楚:“宝贝。”
脊椎过电到全身,苏稚杳四肢麻住,绷着动也不能动,神游太虚般发出一点微弱的疑惑。
贺司屿弯了下唇角,头再低一些,唇近到她耳旁一寸,又低着叫了她一声:“宝贝……”
他的声音自带一种让人致幻的迷离感。
苏稚杳耳垂的每个毛孔都跟着颤栗,腿脚一软,没坐稳滑下沙发,一屁股跌坐在地毯上。
耳朵红透了。
眼神茫然,缩在那里愣神,像一只张牙舞爪完后,犯怂的猫。
贺司屿不紧不慢直起身,靠回沙发背,淡笑着问她:“满意了么?”
苏稚杳已经不会说话,像是被收拾服帖,低眉垂眼着,不再闹腾,终于安分下来。
“我后日的行程在京市。”见她乖了,贺司屿没再使坏,认真问她:“你是要再留着,还是同我一道回?”
“回……”苏稚杳小声。
她得要练琴,准备萨尔兹堡国际钢琴比赛。
-
在港区三天,苏稚杳再回到京市后,乌龙的风刮得更大。
尤其她还是跟着贺司屿一起回的。
昔日圈里无脑追捧着她的人,如今都清一色明哲保身,急于和她撇清关系,生怕触了贺司屿的霉头。
苏稚杳不想澄清,也没必要澄清,她又不是刚知道这个圈子里情分的虚假,过去还愿意演一演,现在连演戏的耐心都没了,正好借这回的乌龙事件,减少那些无用社交。
苏柏得知她安全回到京市,当天百忙中抽空到梵玺,但被苏稚杳闭之门外。
“杳杳。”苏柏敲门,无人回应,他只好一通电话打过去。
苏稚杳倒是接了,隔着一扇门和他讲电话,开口就是凉凉一句:“还活着。”
“杳杳,爸爸这两天想过很多办法,实在是……”苏柏语气很急:“他有没有怎么你?”
“好得很,比在您家过得好。”
苏柏当她是气话,他挂念得三天没睡好是真的,无能为力也是真的,眼下只能认了,卑微哄她:“是爸爸不好,没考虑到贺先生也住这里,杳杳乖,跟爸爸回家。”
“不劳您费心。”
在苏稚杳心里,他已经彻底是别人的父亲,这段父女情她没再有任何留恋,狠一狠心说:“我这儿您别来了,还要来的话,我就再去招惹贺司屿。”
话落,苏稚杳掐断电话。
外面响起敲门和苏柏的呼喊声,苏稚杳充耳不闻,走到客厅,她一在沙发坐下,二窈便跳上来,趴到她腿上乖乖窝着。
苏稚杳揉揉它绒绒的脑袋,想着等苏柏走后,就带它回贺司屿那里,这几天二窈都在次顶层,方便小茸过来喂养。
扔在腿边的手机震了停,停了震,是苏柏不遗余力地想要再打通她的电话。
苏稚杳没搭理。
她低垂的眸光微微涣散,手心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二窈。
人在低谷期,真的能看到很多真相。
门外的声音和手机都静下,不消两分钟,手机一个震动倏地打破安静。
苏稚杳心烦,看也没看屏幕,接过电话就冷声道:“再打我拉黑了。”
“Hell,杳杳。”那边响起一道沉稳温笑的男声。
苏稚杳愣住,低头看屏幕。
李成闵。
“李成闵老师。”苏稚杳忙缓和语气,解释:“我不知道是您。”
李成闵并不在意,在电话里笑着说:“Saria告诉我,你决定参加萨尔兹堡国际大赛?”
苏稚杳温声回答:“嗯,想要试一试。”
“今晚国贸中心的慈善晚宴,若你闲着,不妨过来瞧瞧,我顺便带你见见我的经纪人。”李成闵压低声音,故意作出和她讲小秘密的语气:“他目前手底下,只有我一个。”
苏稚杳深思恍惚两秒,慢慢吸上一口气,领会到李成闵的意思。
他是要引见她DM话语权最大的首席经纪。
苏稚杳眼睛忽亮,欣然答应。
迫不及待想要和程娱一刀两断,苏稚杳抱着二窈回到贺司屿家里,躺在他的沙发上,又开始琢磨百般花样,哄贺司屿出面:【书上说,三次患难与共的朋友,是一生的真情,世当珍惜】
过几分钟。
贺司屿回短信:【哪本书】
他可真会抓重点。
苏稚杳眉头微微皱起,直接忽略他的偏题回复,自顾自话:【我们已经共患难过一次啦】
她说:【刎颈之交进度33.33333%】
维港饭店那晚当然要算进去。
也许是觉得她话太闲,贺司屿没有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