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过去了那么多年,造成的事实也无法改变,余檀心里比谁都清楚。
可谢之煜这么一说,余檀忽然鼻头一酸,她抬起头,又气又委屈又难受,胡扯一大堆:“谢之煜,你知不知道你家那么大,我一个人在这里很害怕啊!”
“我知道我知道,我回来了。”在外漂泊六年,他终于回来了。
余檀还想说自己现在就要走,但还未出口的话被谢之煜堵进了嘴里。
谢之煜霸道又野蛮,也丝毫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意思。他似要钻进她的五脏六腑,堵住她所有的呼吸。
这番炽热纠缠余檀丝毫无力招架,幸而她被他紧紧抱着,不至于东倒西歪。
有一件事情谢之煜彻底改观。
他所认为的极限运动才能刺激感官,然而更刺激他心跳的,却是和余檀这样的亲昵。
无法想象,超过亲吻意外,又会造成什么后果。
谢之煜早就是不需要任何人教导的老手,在狂热过后,轻轻地啄吻她的唇,一下又一下,还不等她呼吸足够的氧气,他再次如排山倒海的气势压过来,叫她被席卷一通。
情绪和心跳都被他拉扯。
谢之煜又足够的耐心和毅力,敢于去探索,去发现,寻找最柔软的角落,最温暖的地带。
他还会贴心地观察余檀的反馈,但凡她有些不适,他就会克制自己。
余檀没有办法思考,能做的就是承接着一切。
她卸过了妆,洗净了脸。谢之煜辗转在她脸上,从额头至眉眼,再往鼻尖,双唇。
又痒,又麻,尤其是脖子,余檀在谢之煜的怀里轻轻颤着,小猫似的吟声。
“谢之煜。”
“嗯。”
余檀叫谢之煜的名字,他也耐心回答,可是她却不知道自己问什么要说什么。
被吻得晕头转向,嘴唇红肿发麻,余檀觉得自己真要被他给吃了似的。
尚存的一点理智将她拉扯回来,余檀伸手捂着谢之煜的嘴,气息是乱的,声音是虚软的:“你别亲了呀。”
谢之煜就抓着余檀的手,从她的手掌心吻到指尖,再从指尖吻到手背。
余檀眼尖,还真让她看到他手上的伤。长长的一道口子,血也染了一整个手背。他皮肤白皙,这些红色沾染在手上,触目惊心。
她忽然就清醒了几分,抓着他的手问:“怎么流了那么多血啊?”
谢之煜丝毫不在意,要抽回自己的手。
他想吻她,继续吻她。
余檀不肯了,双手捧着谢之煜的脸,叫他停一停。
他这张无死角又叫人惧怕的脸在她手掌心,任由她揉捏。
“等会儿再亲行吗?”余檀有商有量的语气。
谢之煜眉眼耷拉着,像是一只妥协的大猫,终于停止无休止的亲吻。
余檀问:“你家医药箱在哪里啊?”
谢之煜纠正:“这也是你家。”
余檀:“医药箱到底在哪里?”
大概是在楼下吧。
谢之煜抱着余檀下楼,她像考拉似的挂在他的身上,好几次怕掉下来,他就单手圈着她的腰,让她自己把双腿夹在他身上。
各个柜子一番搜索,余檀一会儿被抱着向上,一会儿又被抱着向下,两个人跟连体似的,她让他放她下来,他说什么都不肯。
好不容易找到医药箱,谢之煜一只手提着箱子,一只手抱着余檀,直接走到客厅的沙发坐下。
余檀还是被谢之煜给抱在怀里,她不得不坐在他的大腿上
,抓过他受伤的那只手仔细检查。
十几厘米的一道口子,有些血液已经凝固,但伤口的部分还粘稠。
余檀是最见不得伤口的一个人,说晕血有点夸张,但是心里会跟着一阵绞痛。
这种感觉很难形容,不仅仅是针对谢之煜,她看到任何人的身上有这个伤口都是这样反应。
余檀抓着谢之煜的手,认真帮他先把手背上已经凝固的血液擦拭干净。
一对比,就发现他的手那么大。
她低着头,一缕发丝落在脸颊上,谢之煜下意识想给她把那缕发勾到耳后。余檀用力抓着他的手,瞪他一眼:“你这只手别动呀。”
谢之煜就换了一只手,到底还是将她那缕发给勾到了耳边。
夜晚静悄悄,茶几上摆放着一束新鲜的重瓣非洲凤仙花,客厅那边落地窗的柔光纱帘依旧还是被风吹起怪异的形状。
余檀这会儿不觉得害怕了,跟谢之煜说:“我刚才下楼被那个窗帘差点吓个半死。”
谢之煜侧头看一眼那边窗帘:“明天我把窗帘烧了。”
余檀无语,“你怎么只知道烧啊,更劫匪似的。”
谢之煜本来就是一个悍匪的形象,谁见了他都不会觉得他是什么好人。
可他却无条件只对余檀好,轻声细语的:“一个人在家里害怕?”
“有点。”
“我以后不会留你一个人在家里。”
“我才不信。”
“那就试试,来日方长。”
“那你说话不算话怎么办?”
“余檀,我对你从来没有食言过。”
算不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