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关于比斗的事商量过后,辰婴就走了,闻善则是“复习”,慢慢熟悉修炼时灵力游过全身经脉的感觉。
很不科学,也很有意思。
修士若是打坐修炼,则没那么需要睡眠,不过闻善还是不太适应整日整夜不睡,熬到后半夜还是跑去睡觉了。
她这种倒霉到随时可能死掉的体质,可不敢熬夜久坐,穿越之前她生活规律,饮食平衡,积极运动,绝不给任何“猝死”机会。
外部的灾祸难以控制,自己身体也控制不了吗?她多年前就养成了健康地生活的习惯,这已成了她的一部分,因此……
饭点光吃辟谷丹没别的东西入胃的感觉真的难受。
而且,她本来每天要喝两千毫升的水,但修士似乎可以用灵力弥补水的缺乏,对于水的需求量也没那么大。
更令人难以理解的是,修士没有代谢终产物。
她穿来之后就只上过一次厕所。院子里没有厕所,她找了许久才在院外偏僻处找到一间隐蔽“公厕”。她当时还吐槽怎么这么漂亮的山头厕所修得那么隐蔽,直到现在才意识到,她是因为之前吃了干粮才有上厕所的需求,实际上她要是每天吃辟谷丹,基本就是只进不出了。
就很离谱。
但这世界能修仙,这不是更离谱嘛。
闻善只是吐槽感慨了一阵,就很快接受了这一切。身体是适应这种生活的,只是心理上的不适应,只能慢慢改变。
第二天一大早,闻善便出了院子,好似闲庭散步,慢慢往姜不复受罚的那处断崖走去。
她听姜不复话中的意思,是有人看到她老往辰婴那里跑,私下里说被姜不复听到了,他才跑来看看。她都不知道是谁从哪里看到的,接下来的比斗训练动静大,肯定不能在院子里。
思来想去,只有这里合适。
她上次来的时候就发现了,这里没多少人类出入的痕迹,想来只有姜不复自愿领罚的时候才会过来,而这段时日姜不复好好待在那里,哪里有领罚的机会?因此这里就是属于她的了。
辰婴不识路,早跟闻善说好,他远远等着,见闻善出了院子,便默默跟上来,直到周围彻底没人了,才走到她身边并行,不满地抱怨道:“修炼而已,跟做贼似的,有必要吗?”
闻善横了他一眼。
虽然此地偏僻,但他体内换了个人一事毕竟太大,闻善早说好一出院子他们说话就要小心。
辰婴顿了顿,敷衍地摆出阴郁冷脸道:“有必要吗?”
如今他重伤未愈,那处院子就是他的保护罩,他是真不愿意随意出来。
闻善道:“周师兄,你也不想大师兄来找我吧?”
辰婴当然不想,他总觉得多讲几句话那个金丹人修会发现自己底细。
他不吭声了。
二人来到断崖,此地寒风呼呼吹着,颇有几分萧瑟之意。
闻善道:“这里真是个杀人毁尸的好地方啊。”她回头看辰婴,微微一笑,“如果我不见了或者死了,师兄第一个怀疑的肯定是你,你明白吧?”
辰婴很气,她怎么总觉得他要害她!他伤还没好呢,太清门这种危险的地方,没她遮掩他迟早暴露。而且虽然他们互有把柄,她帮他也是事实,他怎么可能忘恩负义还杀她呢!
“不用总提醒我!”辰婴不想在这让他很不爽的事上多说,催促道,“不是说要练比斗吗,来啊!”
闻善的内伤自然没好,这次训练就是少用灵力主要试试剑法。这几天剑法她也练过许多次,只是还只会一套流程走下来,不会随机应变。
辰婴提剑,看闻善准备好了,便一剑刺去。
闻善险险躲开,却还是被剑气伤到,手臂上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辰婴立即停住,好像突然回过神来似的,紧张地说:“你没事吧?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你连这都躲不开!”
他刚才还带着气,竟然忘记控制力道。
闻善:“……”朋友,你这是在关心我,还是在嘲讽我呀?
她感受着伤口的疼痛,感觉还行,疼痛程度跟手臂粉碎性骨折那次根本没法比。
“没事。继续。”闻善见伤口在灵力作用下已经止血,便只简单地用早已裁好的三角巾包扎好,示意辰婴继续。
训练哪有不受伤的,她来之前就用旧衣服裁好了几块三角巾,果然派上用场了。
辰婴见闻善毫不在乎的模样,迟疑了下才道:“你不怀疑我是故意的吗?”
闻善笑着在脖子下比了比道:“故意的话,还是往这里比划比较好。”
辰婴顺着闻善的动作看过去,她的脖子纤细而白嫩,皮肤白得好像能看到下面正跳动的血管……
他忽然红了脸,结巴道:“别、别废话了,继续吧!”
闻善:“?”到底是谁在废话?
闻善没再管辰婴的异样,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她得好好练啊!
二人这一练便是大半天,直到闻善实在累得不行才停下。
闻善并不在意仪态,瘫倒在地上喘着粗气,而辰婴还好好地站在一旁,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才说:“你真的很奇怪。明明最开始还那么生疏